的巨龍沖天而上,連堅硬的岩石都被擊成了粉末。
西陵珩驚出一身冷汗,根本不敢去想如果她剛才一腳踏下去會怎麼樣。
蚩尤摟著西陵珩,扭扭捏捏地說:“西陵姑娘,我還沒成婚,你若想做我媳婦,我得先回去問一下我娘。”
“啊?”西陵珩心神不寧,沒明白蚩尤的意思,可看看自己壓在蚩尤身上,雙手又緊抱著他,她立即紅著臉站了起來,“我不是……我是為了救你。對了,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來了?”蚩尤反問。
“我想滅……”西陵珩氣結,“我在問你!”
“我也在問你啊!你先說,我再說!”
西陵珩早已經領略過了蚩尤的無賴,轉身就走,“你也看到了,這裡很危險,趕緊回去吧。”
小心翼翼地行了一段路,看到一片坑坑窪窪的泥地,試探一下沒什麼危險,西陵珩正要跨入,又聽到身後傳來慘叫。
蚩尤抱著被熔漿燙到的腳,一邊痛苦地跳著,一邊齜牙咧嘴地向她揮手。
“你怎麼還跟著?不怕死嗎?”
“見者有份,我也不多要,只要四成就夠了!”
“見到什麼,要分你什麼?”
“寶貝啊!你偷偷摸摸、鬼鬼祟祟,難道不是去挖寶?”
“我不是去挖寶!”
蚩尤搖頭晃腦地說,“鳥為食亡、人為財死,你可別想騙我,我精明著呢!”
到了這裡,再回頭也很困難,西陵珩無奈,只能走過去,“跟著我,別亂跑。”
蚩尤連連點頭,緊緊抓著西陵珩的袖子,一臉緊張。
因為蚩尤的畏縮磨蹭,費了一會工夫,西陵珩才回到剛才的泥地。看到一個黃色氣泡接一個黃色氣泡從泥土中冒出,蚩尤興高采烈地要衝過去,“真好看!”
西陵珩一把抓住他,“這是地底的毒氣,劇毒!”她暗暗慶幸,若不是被這個潑皮耽誤,她已經走了進去。
西陵珩帶著蚩尤繞道而行。走了整整一天,終於有驚無險地到了博父山山腳。
熱浪滾滾襲來,炙烤得身體已經快熟了,蚩尤不停地慘呼,阿珩只能緊抓住他的手,儘量用靈力罩住他的身體,她自己越發不好受,幸虧身上的衣服是母親夾雜了冰蠶絲紡織,能剋制地火。
又走了一截,蚩尤臉色發紅,喘氣困難,“我、我實在走不動了,你別管我,自己上山挖寶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給你說了不是挖寶!”把蚩尤留在這裡,只怕不要盞茶工夫,他就會被火靈侵蝕到煙消雲散。西陵珩想了一想,把外衫脫下。
蚩尤還不願意披女子衣裳,西陵珩強披到他身上,蚩尤頓覺身子一涼,“這是什麼?”
“你好好披著吧!” 西陵珩勉強地笑了笑,她的靈力本就不高,如今沒了衣衫,還要照顧蚩尤,十分費力。
蚩尤一邊走,一邊看西陵珩。她臉色發紅,顯然把衣服給了他後,很不好受。
蚩尤走著走著,忽而嘴邊掠起一絲詭笑,笑意剛起,竟然一腳踏空,摔到地上,西陵珩想扶他起來,他卻一用勁就慘呼。
西陵珩摸著他的腿骨,問他哪裡疼,蚩尤哼哼唧唧,面色發白,顯然是走不了路。
“我揹你吧!” 西陵珩蹲下身子。
蚩尤完全不客氣,嬉皮笑臉地趴到西陵珩身上,“有勞,有勞!”
西陵珩吭哧吭哧地爬著山,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靈力消耗過大,只覺得背上的蚩尤越來越重,到後來,感覺她背的壓根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小山,壓得她要垮掉。
“你怎麼這麼重?”
蚩尤的整個背脊都已石化,引得周圍山石的重量聚攏,壓在西陵珩身上,嘴裡卻不高興地說:“你什麼意思?你要是不願意背,就放我下來!我捨命陪你上山挖寶,你居然因為我受傷了就想拋棄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好重……”
“你覺得我很重?是不是我壓根不該讓你揹我?我受傷了,可我是為了你才受傷!你覺得我是個拖累,你巴不得我趕緊死了!那你就扔下我吧,讓我死在這裡好了!可憐我八十歲的老母親還在等我回家……”蚩尤聲音顫抖地悲聲泣說。
“算了,算我的錯!”
“什麼叫算你的錯?”蚩尤不依不饒,掙扎著要下地。
西陵珩為了息事寧人,只能忍氣吞聲地說:“就是我的錯。”
西陵珩仰頭看著沖天的巨焰,感嘆祝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