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地形,比起精密地圖來更多了幾分直觀性。更利於指揮官准確地分析局勢佈置兵力。
“崇信兄,和您的第一軍團一比,我們第八軍團簡直就像叫花子一樣了,先別說方才我看見你們第一軍團士兵們的裝備,就這種巨型沙盤我也只隱隱約約聽說西大陸那些軍事強國開始在使用。但沒有想到咱們西疆同樣運用於實戰了,這玩意好是好,看起來似乎也就是一些泥巴捏出來地東西,但真要做到家,只怕要耗費無數心血和資金才能打造出來吧,要想真正普及推廣。那可是真要讓秦王殿下心痛呢》”手指輕輕在這種用一種特殊的膠泥塑成的沙盤上撫摸,成大猷眼睛中閃過的愛惜和珍視卻是絲毫沒有掩飾,這種高階貨色一看就是軍事部門專門量身定做的,甚至可能就是為這一場戰役而作。而要達到如此詳盡地水準,其中所要花費的心血卻是外行無從想像的。
“呵呵,大猷兄,首先要修正您一個錯誤。不是我梁崇信的第一軍團,而是秦王殿下的第一軍團,西疆軍只有一個領袖,那就是秦王殿下,崇信不過是其中一個軍團的指揮官而已。至於士兵們地裝備問題,秦王殿下和軍務署從來就不吝惜在士兵們身上花費。在秦王殿下眼中,每一個士兵的生命才是最寶貴的,尤其是那些經歷了血戰成長起來計程車兵,更是西疆軍中最寶貴地財富,西疆之所以能夠如此強大,就在於有這批忠貞不二而又富有激情熱血和經驗計程車兵,至於秦王殿下會不會心痛,我想大概不會,恩,也許詹姆斯財政司長會心痛,不過在這方面的耗費,我想哪怕詹姆斯司長因此患上心絞痛,秦王殿下也會熟視無睹的。”
先是不輕不重地提醒了對方一下所用的措辭,然後才是笑著解釋,最後來了一個放鬆氣氛的玩笑,梁崇信把談話的氣氛掌握得很好,畢竟對方才新近加入西疆陣營,對於西疆內部情形還不是十分了解,要讓對方適應西疆軍隊傳統,還需要一定時間。
似乎沒有聽出梁崇信話語中暗帶的提醒,成大猷仍然沉醉於對這一幅巨型沙盤的完美再現中,安慶和溫寧兩府地地形特徵在這幅沙盤上被展現得清清楚楚,每一座山嶺,每一顆湖泊,每一條小道,每一處關隘,而新近添上去的小棋上的文字也毫無遺漏的標註了敵軍最新駐紮情況,這也是參謀官按照情報部門提供的最新資訊進行修正之後的最新資料。
“崇信兄,秦王殿下要你我自行斟酌商量這後續之戰戰略,眼下巴陵已經在手,第八軍團也已經和原南部軍區兩個獨立師團完成了初步整編,邱子誠部的整編也進入了尾聲,不知道崇信兄對這一仗有什麼想法?”圍繞著沙盤轉了整整兩圈,成大猷才抬起頭來,若有所思的問道:“殿下是想讓咱們這兩個軍團一舉拿下江南呢還是止步於五湖呢,不知道崇信兄對於這一點怎麼看?”
一直環抱雙臂站在窗前遙望著遠處滾滾江面,梁崇信好像是對眼前沙盤上展現出來的戰略態勢絲毫不感興趣,對於成大猷的提問他似乎也顯得有些遲鈍,像是有意在對方面前賣弄關子一般不願隨便作答,但成大猷卻知道對方肯定已經在斟酌著自己的話語,兩個軍團聽起來力量不算強,但司徒彪眼下力量已經被嚴重削弱,盤踞安慶、溫寧、金華三府其情形和當年的司徒元困守泉州態勢並無不同,兩個軍團二十多萬精銳,外加田進寶的太湖水軍,也許奪下江南不是一句虛言。
“大猷兄,湖州情況眼下怎麼樣?”沒有直接回答成大猷問題,梁崇信卻突然問起了湖州戰局。
微微楞了一楞,成大猷隨即回答道:“司徒泰似乎已經放棄了奪下湖州的企圖,田進寶鄺天彪他們在太湖沿岸的阻截戰打得相當漂亮,司徒泰的軍隊似乎有些不大適應這種戰法,進展緩慢,在得知岳陽奇襲和黃岡兵變之後,他索性全面撤軍,直接退出湖州地界,只是在湖州北端黃龍洞一帶保留了小部分兵力保持監視態勢,其餘兵力全部收縮回了彭城。”
“恩,看來司徒泰是不想在南邊和咱們糾纏,他大概也發現他的兩個軍團似乎不大適合在南方這種氣候和地理環境下作戰,聽說他現在正在東海郡積極籌建東南軍團,企圖用一支本土化的軍隊來代替第一第二軍團守禦江南和東海,主意倒是打得不錯。”梁崇信若有所思的道,“他越是不希望咱們在南面挑起戰爭,咱們似乎就更應該在南邊找些事端,讓他不得勁兒,如果能夠在南邊拖住司徒泰的手腳,也許文秀他們在北邊承受的壓力就要小得多。”
〃崇信兄,您說這司徒泰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在北邊他和多頓人不是已經聯手了麼?那麼他們應該在那裡佔據著相當優勢,為什麼卻遲遲不願發動攻勢呢?難道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