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中取得的成績也是有目共睹,三江林家在前幾年中勢力有飛躍發展與銀狐秘諜取得的成果密不可分。要想在這個情報宗師面前玩什麼花樣那可是班門弄斧。
“那司徒彪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呢?就這樣不陰不陽的把咱們吊著,莫不成非要到了會議開始之後才露底牌?”無鋒目光在面前幾人臉上掠過。
“殿下必擔心,待價而沽罷了,誰都希望在這場利益格局的中獲得更多,而又想規避風險,這種心理能夠理解,我們不也是一樣?”蘇泰寬慰無鋒道,“司徒彪他是別無他途可走,現在司徒泰大馬金刀,擺明一副天子之位舍他其誰的味道。難道司徒彪他會看不出來?就算是司徒泰和司徒玉霜拉攏他,也不過就是看中了他手中僅有的那點力量。司徒泰會容忍他在五湖割據?對他來說咱們也是威脅,但咱們大明其道提出來三家就按照現在的勢頭平分天下也許更合司徒彪之意,至少能夠顯出咱們地誠意,沒有再說什麼願意奉某某為正主這種虛言,何況殿下這麼些年來一直致力於向外拓展也給不少人以一種看法,那就是殿下更渴望對外征伐,對於帝國內地其實是形勢所迫勉為其難。如果能夠以一種條約形式固定下來,說不定殿下的矛頭就會重新指向西面、北面甚至南面,這對他們來說豈不是一個天大地好事?”
朗聲大笑,無鋒舉手指點蘇泰,一副知我者蘇泰的意味,良久才道:“蘇泰,你這話倒真有些合我的意,在我內心深處我真的更期望向西征伐。中大陸的富庶實在太讓人難以忘懷了,月心和登雲都沒有去過印德安。你們無法體會我的那種感覺。那片土地上的物產,讓你一踏上那塊土地就會由自主地生出想離開的想法,印德安人是天生的勞作者。森格平原在他們幾百年來的辛勤耕耘下如同一枚熟透了的果實,聽憑人去採摘,如果我這一輩子不能成為那片土地上的主人,我相信上蒼都會懲罰我對它的偉大恩賜這般不珍惜。”
“啊,黃金、鑽石、白銀、寶石、糧食、棉花,噢,還有美麗妖嬈的印德安女人,無窮無盡,你想象出那裡有多麼的豐饒,肥沃地土地,發達的水利,溼潤的氣候,勤勞地眾,只可惜這樣一塊神奇的土地上的民眾生活卻是你們想象不到的那般困苦,也許對轉世來生的眷念才是他們唯一的牽掛吧,拿他們自己的話來說,他們生來就是在贖罪,只有這一輩子辛苦勞作為貴族老爺們作牛作馬贖完罪,下輩子他們才能享受美好生活,這大概就是他們那裡窮人的邏輯。見過了那些貪婪成性而又腐朽沒落的貴族生活,你會覺得咱們帝國這些貴族在他們面前都是不懂享受的苦行僧,這樣一塊奇異而又充滿浪漫色彩的土地你怎麼能夠輕易錯過成為它主人的機會呢?”
聽得無鋒用這般幾乎近乎於讚美天堂的語言來形容印德安的富饒,蘇秦、王繚等人都不盡面面相覷,難道殿下真有意要放棄東進計劃改向西發展?這似乎有些和西疆定下的計劃有些不大吻合啊。倒是林月心和顧登雲沒有想那麼多,他們知道無鋒這般稱讚印德安的地大物博不外乎也就是對這片土地產生了窺覷之心,只是聽得無鋒說得如此美妙,心中都還是生出了有機會一行的念頭。
“殿下,您…”蘇泰忍不住啟口想問個明白。
“過,在我們揮軍西進之前,我們首先得解決我們的後顧之憂,中原定,我們始終無法全力西向,再美妙的設想也必須立足於實際,所以咱們這一次的帝都之行就是要解決這個問題。”神遊萬里的無鋒話題陡然一轉重新回到先前的話題上,把大夥兒興趣勾起的時候突然收回,這是無鋒慣用的伎倆,這一次也不例外,“在會議上,我會提出一個我們三方維持現狀皇位繼續由司徒朗擔任的建議,估計司徒彪應該會支援我這個提議,到時候就是我們討價還價的時候,我會支援他收復九江和湖州,當然如果他有能力奪下泉州我也不會反對,我們西疆呢,現在就老老實實待著,司徒泰呢可能不會答應,戰爭不可避免,但我還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開展藉口,儘可能的收攬帝都的心意,方便我們下一步的行動,這就是我這一次來帝都的根本目的。”
捨身試險就是為了這樣一個目的似乎有些不可思議,蘇泰和王繚都露出能理解的神色,顧登雲卻是不動聲色,只有林月心知道自己愛郎內心深意,他還一直牽念著期望能夠在帝都中攪起風浪,一鼓作氣將帝國的大局徹底攪爛,這樣可以在戰爭中避免以一種反叛面目出現,這是無鋒一直最為忌諱的。但是就目前來說這種可能性不大,尤其是在司徒泰已經得到了司徒玉霜全力支援的情況下,不過也許自己愛郎還有其他未曾動用暗子,這她也不完全清楚了。
金婉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