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依靠自己,康建國也從來沒有依靠別人,那是一種懦夫行徑,他需要用自己的力量來證明。
“康兄,不用多說了、我邱子誠也不是那種縮在別人後面過話的孬種,要不咱們各分一處,我帶領第十軍團預備隊攻打南面。康兄你率你的預備隊扛北面,咱們合力齊進。看誰能先進城。若是不能拿下,那咱們也就不用多說了,就讓督戰隊來解決我們吧!”邱子誠口氣更加強硬,走到這一步,誰都知道無路可是,還不如用這份重擔壓一壓,拼一拼,殊死一搏。拼他個魚死網破!
伯雷終於感受到了這一次第一次的攻擊比起以前的任何一次有所不同,以前的那麼多次進攻雖然唐軍士兵都是悍不畏死、但是己方地士兵同樣是以牙還牙,絲毫沒有畏懼,殘酷的戰鬥已經讓所有人忘記了一切情感,只剩下一個念頭,殺死敵人,守住城池。但是這一次,伯雷察覺到了不一樣,敵人的進攻速度反而比任何一次更慢,這聽起來好像沒什麼,但在伯雷這種老於戰事地將領來說卻不是一個好現象,黑壓壓的敵軍士兵密佈在整個城牆下面,集結成兩個厚實的攻擊叢集,伯雷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一次敵人的攻擊只怕會是自己鎮守這座巴姆古城以來最兇猛的一次,他甚至有一種心旌動搖的壓迫感。
集結在城牆下唐軍形成兩個巨大的攻擊叢集,緩慢地向前推進,最後在遠端武器攻擊範圍之外停住了,伯雷的單筒千里鏡緩慢地在人群中移動著,雖然密密麻麻地人頭讓伯雷很難分辨出什麼,但是精於觀察的伯雷還是從服飾的不同上發現出了一些不同。大量的中高階軍官加入到了這一次攻擊波中,如果是尋常,伯雷是非常還應對手這樣做的,因為這樣可以利用防禦的優勢大量殺傷對方的軍官,可以給對手造成巨大的損失,一支軍隊缺乏士兵不要緊,但是如果缺乏合格地軍官,那戰鬥力將會大打折扣不說,而且對於一支軍隊的發展也將會帶來巨大影響。
但是這個時候伯雷的心也禁不住往下沉,這個時間敵人擺出這樣一指陣勢,只能說明一點,敵人準備要破釜沉舟做決死一戰了。黑沉沉的攻擊陣形帶來的迫人氣勢壓得伯雷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看看自己身後強撐著精神進入防禦態勢的部下們,伯雷直到他們都已經疲倦欲死,連續五天的防禦,雖然先前準備的物資相當充足、但是防禦是要靠人來支撐的,物資僅僅是一個要件而已,唐軍連讀不斷的日夜衝擊讓號稱不敗之軍的漢威第一兵團士兵們也感到有些吃不消了,近乎於瘋狂的衝鋒讓漢諾威士兵們身心疲憊不堪,但是為了榮譽,為了生存,他們不得不堅持下去。
天地間似乎都要靜止下來,兩個突出的楔形攻擊群就這樣默無聲的靜立在城下,而城牆上的漢森同盟軍似乎也被這種氣勢壓得有些畏縮,一時間竟然想不出什麼辦法來應對,但是這種靜謐的氣氛並美譽維持多久,隨著兩面赤紅的大旗猛然樣舞起來,震人心魄的金鼓聲猛然擂響,如同突然抽開閘門的洪水,兩道勢不可擋的洪流直朝著巴姆古城席捲而來,似乎要一下子將整個城市海沒。
空中幾乎是一下子想起了“嗖嗖嗖”的空響聲,緊接著就是一陣咯吱咯吱的弩矢絞緊聲,弓箭手和努箭幾乎是在第一時間鋪滿了整個城牆外的上空,黑壓壓的如同烏雲一般向下罩住傾瀉而下。顯然是對於這種阻擊波已經習慣了,唐軍士兵們弓腰舉盾,放低身形,儘量讓自己的身體躲藏在皮盾後,只要渡過這一段最危險距離,那弓箭的威脅那就小了許多,當然他們還將面對擂石滾木和火油的洗禮。
無數雲梯在一刻間衝刺而出,雲梯下的大型滑輪在四名士兵的操作下飛快向前推行,很快就抵達掛附在了城牆垛口上,鋒利的掛鉤深深的卡在了土坯搭建的城牆上,立時就固定了雲梯,而下方已經簇擁在雲梯下方的唐軍士兵們立即爭先恐後的向上攀援,口合腰刀,頭頂盾牌,猱起轅騰,噌噌噌的便縱身上來,一看就不類尋常士兵。這是康建國已經將自己軍團的直屬狙擊部隊全數派了上來,這些士兵除了弓箭狙擊手外,其他大多來自帝國內地的江湖武林,他們在行軍佈陣上甚至不如基層軍官,指揮打仗更是外行,但是他們在這種情形下,卻能夠發揮比普通士兵和軍官強上許多的作用。
伯雷稍一接觸便知道這一次怕是真正的危機到來了,沒有任何猶豫,一揮手,一直未曾登場的預備隊毫無保留的全數撲了上來,立即就和已經輕鬆突破了城牆第一道防線的唐軍士兵殺成了一團。城牆上立即成了雙方爭奪的焦點。
康建國焦急的注視著城牆上的每一處戰場,數十臺雲梯已經有一半燃燒起來或者被推倒折斷了,能夠發揮作用不足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