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團須得佈置充足的夜間執勤部隊,但是誰也未曾想到主動退卻的漢森同盟軍會在半夜間以襲營的方式捲土重來,而且來勢是如此兇猛。
展伯濤安排的紮營方式是以M形狀的布營,第一師團安排在了凹陷接合處,而直屬師團和第五師團則分別安排在了兩座凸起處,這樣互成犄角,而第二師團則充當了後營預備隊,應當說這種佈陣方式相對更富有攻擊性,但是在遭遇敵襲時,直屬師團和第五師團不可避免的會遭遇更大的壓力。
蘇沃洛夫相當聰明,他清楚自己這三萬鐵甲騎兵乃是決定整個西印德安戰局的關鍵,雖然這一次破釜沉舟要讓鐵甲騎兵參加夜襲,但是他也清楚鐵甲騎兵的優勢是在突破而非纏戰,而敵人採取M壯佈陣,應該是對他們自己的戰鬥力深具信心,所以他也謹慎的採取了重點攻擊兩座峰點處,也就是直屬師團和第五師團紮營處。
齊柏林同樣是在第一時間感到了營柵處,黑壓壓的鐵甲騎兵幾乎在火把亮起的第一時間映入了齊柏林的眼簾,饒是齊柏林也是就輕戰陣的老手也還是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齊柏林尚未來得及休息,按照展伯濤的要求整個師團下午就主要在加強營柵和鹿砦的佈設,敵人既然退而不走,擺明可能就是要打算在這個地方來一場會戰了,既然如此。那對於營寨的要求肯定就不能太低,既要防止敵人襲營。又要體恤本來就很疲倦地士兵們,但是齊柏林清楚這等時候還是小心一些為好,畢竟這支軍隊是第一次遭遇。底細風格也不大清楚,寧肯士兵們辛苦一些,那是為自家生命作想。
烏黑色的鐵葉甲在營寨上升起地燈籠和士兵們手中的火把下顯得格外刺目、全身上下泛著黑黝黝烏光的鐵甲騎兵邊面目都藏在了鐵葉面具之後,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和兩個透氣孔,鑌鐵長矛長達四米。和東大陸重甲騎兵略有不同地是鐵矛矛鋒半米處都有一處小小倒鉤,便於拉扯破壞,這是西大陸重甲騎兵便於攻城拔寨的利器。由於西大陸白種人體力普遍優於中大陸和東大陸人種,尤其是臂力方面更是佔有優勢、這種帶鉤擯鐵長矛也就成為了西大陸重甲騎兵的首選武器。
全身被甲的戰馬踩著統一的節拍,猶如一群跳舞的騎士踩著曼妙地舞步,更像一群移動的鐵甲堡壘,以排山倒海之勢襲來,整個地面在千萬雙鐵蹄踩踏下戰慄劇抖,泥土紛飛。捲起一陣泥霧,不過設定在營柵前方的數十個零亂的拒馬坑讓鐵甲騎兵出現了一些小小的混亂,來自西大陸的騎士們明顯有些不太適應東方軍隊不擇手段的方式,這種散亂的拒馬坑並不多,也不需要耗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但是卻能有效的打亂對方有組織地攻擊節奏,尤其是排成陣形的攻擊波,連齊柏林也沒有想到這種例行的拒馬坑能夠起到這樣大的效果,而如果換成了遊牧民族的遊騎兵或者輕騎兵的話。這種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但是數量不多的拒馬坑起到的作用也是有限的,適當調整了攻擊方向和順序地鐵甲騎兵很快就衝過了這個陷階區域,撞到了拒馬溝面前。拒馬溝是唐軍佈設了第一道防線,這同樣也是東大陸軍隊紮營必備的溝壑,但是在克爾曼行省這片土地上,沙質土壤並不適合挖掘拒馬溝,往往挖開兩旁的沙土又會傾倒下來。事實上也就成了一道梯形溝。漢森同盟軍對於唐軍的這一防襲措施是有所瞭解的,第一波的攻擊騎兵大多以輕騎兵為主,他們和身後的鐵甲騎兵有一定地距離,馬鞍後沉重的土袋證明他們並非只會愚蠢魯莽的蠻攻硬撞,他們集中力量分別在環統在營柵外的拒馬溝上投下土袋,然後迅速散開,這種集中投放很快就讓拒馬溝多處被填平失去了效用,而在旗令兵的指引下,漢森同盟的鐵甲騎兵很快就集中起來向這幾處地域發起了瘋狂衝擊。
先遣輕騎兵並不是沒有付出,在營寨和哨樓上弓箭手的洗禮下,漢森同盟的輕騎兵幾乎十不存一,三千輕騎兵最後能夠存留逃脫的不足三百人,但是他們的犧牲為身後的重騎兵換來一條條攻擊通道,可以讓重甲騎兵集中力量對唐軍的最後一道屏障發動衝擊。
齊柏林站在哨摟高處,目注前方,血腥而又狂暴的氣息撲鼻而來,自己站在哨樓上的感覺就像是在呼嘯而來的暴風雨中一葉孤舟那般無助。黑壓壓的鐵甲騎兵如同潮水一般一層層成波次席捲而來,結實的鐵長矛輪番打擊衝撞之下,結實的營柵很快就開始出現了鬆動的跡象,漢森同盟騎兵們的職業操守足以令人前然起敬,即便是從馬上跌落下來,騎士們仍然堅持不懈的用手中長矛和鐵鏟挖據著營柵,意圖最快完成突破。
弓箭手雖然對輕甲騎兵相當有效,但是對於重灌騎兵來說顯然隔靴搔癢難以起到實質作用,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