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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部分

我們所處的環境,那我們比兩位殿下要強太多了。”中年文士將目光從窗外收回,神態淡然:“殿下在東海江南兩地根基厚實,南有米蘭王國作後盾,已經立於不敗之地,此次天賜良機殿下可以假借陛下之名整肅水軍,鞏固東海江南兩地地方行政權力,如此這般,縱是大事一時不成,也可以依靠兩地雄厚的實力再圖大業也不為遲。”

司徒元緩緩搖搖頭,目光沉凝,牆角處龍涎香嫋嫋四散,讓人頭腦為之一清,“沒那麼簡單,父皇敢於將我放回江南,自然有他的打算,江南雖是我的母家,看上去風平浪靜,其實卻是暗流湧動,那些庶族勢力這幾十年裡憑藉手中所堂握的經濟力量和朝中的商業派勢力遙相呼應,要求改革朝政,給予庶族更多的政治權利,呼聲一直很高,但遭到了各級的強烈反對。父皇在這個問題上一直態度模糊,既不支援,也不反對,但卻又放縱那些為商業派搖旗吶喊的新聞媒體,表面上不偏不倚,但骨子裡打的是什麼主意我看很難說。”

有些疑惑的將目光落在司徒元的臉上,中年文士眨了眨眼睛道:“殿下您的意思是……”

“廖其長代表的江南本土庶族勢力不但和東海庶族勢力關係密切,而且和五湖郡的工商業勢力一樣暗通款曲,他們代表著的力量在帝國也舉足輕重,雖然在軍事上他們沒有什麼發言權,但廖其長已經將手腳伸進了水軍,也可以看出他們已經覺察到帝國局勢的變化,開始作應對準備。我看老九在上次廖其長回京述職時也是和他來頻繁,哼哼,打的什麼主意,不問可知,若是再有父皇的默許,加之有些人再從中穿針引線。只怕這中間的變數就大的很了。”

司徒元臉上湧起層層陰靄,顯然是對此事極為忌憚,司徒朗原本在朝中頗有人緣,如果將手伸進自家後院,自己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可偏偏支援自己的兩郡士族勢力又和廖其長代表的庶族勢力勢同水火,要想調和雙方的矛盾難比登天,此時此刻自己也不可能冒這種風險去討好那些庶族,那弄不好會讓自己兩頭落空,好在自己在東部軍區的影響力還算穩固,如果能夠得到米蘭王國的全力支援,這兩地應該還翻不起什麼風浪。

中年文士一時也無言以答,只是默默思索這中間的關節所在。

“殿下,船馬上要靠岸了,江南郡的官員們已經在碼頭上迎候您了。”

第八十三節 策反

崇信策馬走上低緩的山坡注視著遠處一眼望不到頭的營帳,遠處密密麻麻的營帳可以隱約看出分成了兩部分,互成椅角之勢,倒也中規中矩,這大概就是他們的護衛軍和守衛軍之間分屬不同,所以紮營也是各自為政吧。

可惜了一個機會,敵人心急遠來,長途行軍定然疲憊不堪,而且兩部互不隸屬,配合肯定也有問題,只需在正面吸引對方注意力,再利用自己騎兵強大的機動優勢從側面發起攻擊,梁崇信自己有絕對把握可以將這幾萬敵軍一舉殲滅,只可惜李大人來了急報讓自己暫緩對這整個旁遮人碩果僅存的軍隊發起進攻,也不知道李大人打的是什麼主意,若是讓這幫傢伙休整這一來那可就失去了一個極佳的機會,再要解決他們那不知又要多消耗多少有生力量。

在得知整個領地內的三座重要城鎮全部被唐河人攻佔後,仍然逗留前線和海德拉巴人周旋的幾萬旁遮部族軍這才反應過來上了唐河人和海德拉巴人雙簧戲的當了,眼下後勤保障完全斷絕,失去了後勤供應的軍隊不過是一支抽了骨頭的蛇,根本沒有任何殺傷力,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拼盡全力從唐河人手中奪回最近的供應中心,果洛城,前提是唐河人在果洛並沒有投人多少兵力,雖然他們知道這個想法不太現實,但這已經是他們的唯一出路了,否則就只有向唐河人或者背後的海德拉巴人投降。

大帳內氣氛悽苦壓抑,分列兩旁的軍官們從衣著上就可以看出對方所屬的編制不同,眼色稍淺略顯花哨一些的是自認為高人一等的護衛軍,顏色稍深已經有些接近於褐色的軍官們自然屬於守衛軍系列,但此時兩邊似乎都忘記了原來雙方的不睦關係,不約而同地會聚在這裡等待著來自敵營的最後通牒。

會議已經進行近兩個小時,但帳中的軍官們依然是分成涇渭分明的兩派,爭吵得異常激烈,誰也無法說服對方。

“對不起,誰願意去,誰去,我們守衛軍恕難奉陪,這種與自殺無異的舉動只有瘋子才會做得出來。我們守衛軍絕不去送死。”站在守衛軍首位的披甲男子冷冷掃了一眼正瞪目而視的同僚,斬釘截鐵的拒絕了對方的提議。

“難道我們就在這等死,再等上幾天,不用唐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