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憲兵出現在皇宮外的大街上配合著內政總署下設的警察和密探們挨家挨戶搜尋,這讓躲在門後從門縫裡偷看的人們心中七上八下,這可是歷年來從未有過的新鮮事,羽林軍可是保衛皇宮的,怎麼會離開皇宮上街執勤?
街道上來往如梭的軍隊,讓市民們更感覺到一絲恐慌,即使是在前兩年太平亂軍逼近帝都時候,也從沒有出現過如此狀態,有訊息靈通者隱隱約約感覺到可能與頭晚上的皇宮失火有關,但皇宮失火用得著軍隊出動戒嚴麼?士紳貴族們透過各種渠道打聽訊息,但連門都不能出,這又如何瞭解得到?
安福宮外幾十米處有一座偏殿――集賢殿,那本是外臣等候皇帝陛下接見用的一處休息所在,但久而久之,這也逐漸成為了重臣們在報請皇帝陛下之前的一種討論政務所在。
今日的集賢殿顯得格外肅穆森嚴,僅從殿外執勤計程車兵數量就可以看出。羽林軍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甚至不少軍官一級的羽林軍也遠遠站在四周。
殿外十米處便不準站人,即便是執勤士兵也不能進入十米範圍內,若有事情只能先行通報。
殿內雜七雜八的坐著八九個人,氣氛沉鬱得有如要將房屋壓踏,一干人等都呆坐在那裡,卻是無人說話,只是盯著地面或者房梁不做聲。
“諸位大人,都別這樣不說話啊,這事兒不能拖下去了,再拖下去可就真的要出亂子了,昨兒個有人在皇宮西門內縱火,這事瞞不過人,現在又出了這麼大亂子,現在是該諸位決定的時候了。我和陳大人可是擔當不起這個責任的。”說話的是一名壯年漢子,一身杏黃武將袍顯示出他有著皇家血統身份,他是帝國羽林軍統領司徒明照,也算是與皇帝陛下同一輩分的皇家宗室,只是在血緣上隔了一些,不過在忠誠上卻是對司徒明月沒有任何問題,他口中的陳大人則是內廷侍衛總管陳子方,二人負責皇宮內的一切安全事務。
雖說他二人深得皇帝陛下信任,但這國家大事卻不是他二人所能過問,在發現皇帝陛下依然駕崩的第一時間,他們便封鎖了現場,並仔細察看了情況,發現了陛下並非死於暗殺,所以二人一番商量後便統一口徑,御林軍和內廷侍衛斬殺了刺客,但陛下卻是心疾發作,無聲無息故去。只是這等大事他二人倒也不敢隱瞞,立即飛報帝國行政總署第一副大臣寧遠望和內政大臣陸文夫二人,一人是帝國名義上皇帝陛下之下的第一人,另一人卻是帝國執掌內政大權的首輔,從名義上說內廷侍衛和羽林軍都當屬內政大臣管轄。
在得知這一訊息後,連朝服都未來得及穿的二人立即感到了安福宮,並親自檢視了現場情況,也仔細盤問了當時情況。陸文夫的老練讓司徒明照和陳子方二人一時間陷入了困境,好在上天救人,從御醫院請來幾位太醫都一致認定了皇帝陛下是心力憔悴過渡操勞猝死,這讓內廷侍衛總管和羽林軍統領如釋重負,在確認了雙方並無人做御醫院的太醫們工作時,二人都不由得送了一口大氣,畢竟背上這樣一個包袱實在讓心理難以承受。
但從已死的小太監身上搜出的一小瓶藥又讓事情有了些新變化,雖然這藥與陛下駕崩無關,但皇帝陛下的隨侍小太監足不出戶,怎麼會帶有這種江湖中用於自殺自絕用的毒藥,這無疑有著古怪,但此時卻不是深究此事的時候,擺在面前的是皇位問題,這才是真正的大事,稍不謹慎便會釀成驚天鉅變。
“寧大人,您看這事現在該怎麼辦?陛下已然駕崩,這件事情恐怕瞞不了多久,也不能再瞞下去,若是讓外界知曉,我們還未能拿出對策,這就會出亂子,您是行政大臣,諸位大臣都唯您馬首是瞻啊。”連吹帶捧的話語這時候卻難以讓這位行政總署第一副大臣舒展眉目,這時候都知道我是第一行政副大臣了,要讓我出頭了,其他好事情卻沒有想到我呢?寧遠望打心底裡不想撐這個頭,可是位置擺在那兒,自己主持帝國行政事務,田易這傢伙雖然刁滑,但說的話也不能不說沒道理,總不能皇位由誰來坐由他財政大臣來作決定吧。
“諸位,陛下操勞過度心力憔悴不幸駕崩,我想其實我們諸位恐怕多少都有些心理準備,畢竟陛下已經病重病危數次,這也不是新鮮事,只恨我等身為臣子不能為君分憂,卻讓陛下勞累若斯,我等實在慚愧。”清了清嗓子,寧遠望木著臉斟酌著語言道:“只是眼下帝國形勢還容不得我等悲傷,陛下的後事須得和新皇登基一事一起辦了,這兩件事情騎士就是一件事,可能大家也清楚,現在首要的就是需要先將新皇人選定下來。”
“是啊。”“寧大人說得是。”“這是首要之事,卻須馬上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