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司徒峻的條件又如何?眼下返回天南的道路皆被李無鋒堵死,永川已經是一座死城,我們縱然返回永川也無法再向往昔那般進退自如。況且司徒峻也不會容忍我們再在永川呆下去,這八萬人馬該何去何從呢?”謝長洋有些絕望的閉上眼,負手長嘆不已。
“可是如果我們再不作答覆,只怕司徒峻的軍隊就有可能和西北的重灌騎兵聯手向我們發動進攻啊,再加上城內的林家軍隊,我們的處境相當危險啊。”溫拿何嘗不明白謝長洋所說,只是眼下卻面臨著來自三方的威脅,無論今後怎麼走,首先也需走出眼下的困境才是正理。
無力的撫額不語,謝長洋再次陷入了沉默,返回永川雖然可以解一時困境,但失去了巴山作後盾,永川已成了危城一座,守不能守,退無可退,難道這就是宿命麼?巨大的挫折感讓謝長洋終於感受到了世事的無常,幾天前還在構思奪取漢中後的美好未來,一轉念,都化為了鏡花水月,血淋淋的顯示逼迫他不得不作出選擇。
“大人,要不我們向西北軍一方交涉讓他們讓出巴山通道,同意我們返回天南,我們把永川和瀘江交給他們?”看見主帥一直沉默不語,溫拿臉上也滲出點點汗珠。
現在已經瀕臨絕境,自己的緬地軍團四個師團接近九萬人在連續不斷的攻城戰中損耗也也相當大,現在只剩下六萬餘人保持有戰鬥力,另外天南軍團三個師團損失更大,能堪一戰的只有不到兩個師團,而且兩部人馬都已經相當疲憊,原本指望著攻下漢中城好生休整一番,現在也化作了泡影。就憑現有人馬,根本無法抵禦新加入戰場的司徒峻和西北軍這兩支有生力量,難道說郎家真的走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心中打了一個寒戰,溫拿思量盤算著眼下的天南軍,天南第一軍團兩個王牌師團潰滅,駐防巴山的第二軍團一個師團被殲,整個天南軍兩個正規軍團中現在能夠稱得上完整的只有三個師團,另外還有五個建制殘缺聯盟一半戰鬥力都無法發揮的師團,憑藉這些力量,爭霸關西無疑不現實,能夠順利返回天南已經要求神拜佛了。一個念頭悄悄從溫拿心底冒起來,眼下自己手中這幾個師團已經成了天南軍中舉足輕重的力量,若是自己擅加把握,······,溫拿搖搖頭,此時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真到走到那一步,誰也無法預料,現在需要考慮的卻是如何脫身返回家鄉才是至關緊要的。
“可是李無鋒這種人,我們能夠再相信他麼?”幽幽的反問一句,謝長洋疲憊困頓的模樣已經再也沒有當日的意氣風發。
“可是我們不找他,又能找誰呢?他卡住了我們南去的道路,他不同意,我們只能成為異鄉鬼了,再是不信,也只能找他。”已經有了其他心思的溫拿此時顯得急切得多,只要能夠將手中這三個師團帶回家鄉,外加還有一個留在緬地的師團,自己說話的聲音完全可以更大一些,背也可以挺得更直一些。
溫拿的心情讓原本就有些猶豫的謝長洋更增添了幾分疑心,眼下已經是主客易位的形勢,在天南軍強盛之時,溫拿自然不敢有二心,只是現在天南軍本部遭受重創,而緬軍卻實力尚存,有很多問題不得不預先考慮清楚,只是對方所說的也卻屬在理,不求李無鋒,的確無法返回,只是這中間的細節問題還需要好生斟酌一番。
定了定神,謝長洋的思路在溫拿的刺激下一下子也清醒了許多,目前的局勢是自己務必要將瀘江的兩個師團以及在漢中的這一干殘兵帶回天南,而且必須是搶在眼前這個人的緬軍之前回天南,否則,有許多事情很難預料,也不得不防。回去之後務必要讓天南軍直接控制緬地,有時候節度使大人的過分信任反而會使許多人滋生不必要的想法。
“也罷,溫拿兄說得的確有道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李無鋒再無信譽,我也只能親自去走上一遭了,成與不成,也只有看天意了。”謝長洋終於點頭認同了對方的說法。
“大人親自去?”殲對方突然間接受了自己的意見,而且要親自前往談判,溫拿反而吃了一驚,但他也沒有料到對方已經對自己產生了疑心,只是有些奇怪。
“是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許多事情,使需要當面談話方才理論得清的,我準備先去對面帝國軍中然後再連夜去西康,希望幾天內能夠給溫拿兄帶回一個滿意的訊息。”謝長洋瞟了對方一眼,語含深意的道。
第四十五節 接收
一身睡裝的無鋒斜倚在床頭上,接過身畔女人遞給自己的葡萄塞進嘴中,清甜的蜜葡萄在牙齒的擠壓下濺起一陣蜜汁,異常膩滑可口,這種蜜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