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皇尚未晏駕歸天,卻也不知有無詔書命自己繼承皇位,本朝慣例是遺詔定位,若無遺詔,便是由上任皇帝臨終指定,若是指定;憑自己目前形勢,皇位斷斷跑不落自己,但若是有遺詔讓大臣們知曉,這兒遺詔卻不是自己,這等形勢卻不是自己能夠控制得住的了。
幾番煩惱心思弄得司徒朗長吁短嘆,不能自已,卻又尋不出什麼解決的好法子來,只是逼得緊了,某種陰暗的心思卻也忍不住在心間狹窄處悄悄冒頭,只盼望一切皆能如自己所願,無須用那等有傷天理的手段。
見自家主子雖然雙目微閉,臉色卻是陰晴不定,顯然是在為什麼事情煩惱,侍妾雖然在主子面前頗為得寵,但也知道主子是從來不把正事與自己講,此時見主子心煩意亂,忍不住寬心道:“爺,您先睡吧,有啥事兒,明兒個再議也不遲,若是拿不定準,不妨請胡先生和十三公主殿下一同參議也好。”
十三妹?司徒朗心中一陣苦澀,若不是這十三妹,只怕自己還可以將這幕劇多演一陣,自己這個同父同母的嫡親妹子卻是異常的老練警覺,自己不過是勸阻了她兩次看望父皇,便引起了她的疑心,甚至悄悄找了宮內的太監來調查,若不是自己佈置嚴密,只怕就會立時露餡,饒是這樣,也引起了她的懷疑,對自己也猜疑起來,顯然是對自己不再信任,許多事情原本還希望她能幫助出謀劃策,可根據眼下的情形,卻再也不敢隨意讓她知曉了。
可就讓她這麼一懷疑,卻迫使自己不得不中斷本來還準備演上幾幕的戲,父皇再次病重無法上朝的訊息一傳出,大哥的第一軍團就再也不肯往東多走一步,太平軍在遭遇了滄州之敗後東部防線一片空虛,可是第一軍團愣是不動,任憑自己的催促如同雪片一般飛去,也不肯動彈一步。而三哥表現如出一轍,馬其汗人明顯已經是強弩之末,只需最後致命一擊便可將他們全殲,最不濟也可以將他們趕出五湖,但是這一切都因為自己安排父皇的再次“病倒”變成了泡影,想到這兒,司徒朗就鬱悶得忍不住喟然長嘆。
好在新組建的第三第四軍團已經訓練齊備,軍務大臣吉林也是個懂事之人,自己還算掌握著主動權,只要情況真的按照御醫所說,父皇熬不過秋天,那一切都還不會超出軌道,尤素夫也需要敲打一番了,這個傢伙似乎有些恃寵而驕的味道,連自己給他的通令也有些陽奉陰違了,不過他的把柄在自己手裡,相信他也翻不起風浪,倒是馬遠往這個老東西軟硬不吃,遲遲不肯表態,一副忠君報國的假惺惺模樣,自己此時卻又不好發作,只能耐心的作些軟磨工作,只希望他真如他自己所說的那般,只要自己能夠贏得父皇和眾位大臣的認同就不會反對自己,那自己倒也不懼,就怕這個傢伙包藏禍心,那自己就·;·;·;·;·;·;,不行,主動權必須控制在自己手中,不能被這些老傢伙的表面功夫所迷惑,一旦翻臉,自己真的會被打入萬劫不復之境。
翻了一個身,司徒朗的手也下意識的伸入一直緊貼著自己的侍妾貼身肚兜中,精緻的繡品僅僅只有一抹,剛好將隆起的雪丘遮住,本來是極為一件華美的藝術品,不過此時的司徒朗卻毫無欣賞的興趣,順手一揪便扯落下來,大手也落在了鼓凸的雙峰上。
第三第四兩個軍團無論如何必須控制在自己手中,吉林雖然聽話,但對於他來說這個位置似乎已經到了頂點,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吸引他的了,就如同馬遠往一樣,他們指向保住自己的位置,不會輕易全身心投入自己這一方,真的一有風吹草動,這些傢伙立即就會騎牆觀望,必須控制住這些軍團一級的主官真正為自己所用,對,必須牢牢控制,無論採取何種手段!司徒朗下意識的握緊自己雙手,知道身畔的女人忍不住叫喚起來,司徒朗才發現自己掌握的不是軍官們的心,而是女人的乳房,只可惜一對雪玉般粉丘一下子變得紫紅,疼得身畔女人淚如雨下。
“全是一幫廢物!豬都比你們聰明三倍,都一個月了,居然連什麼訊息都沒有,你們是他媽幹什麼吃的?吃屎長大的啊?”就在司徒朗全心揣摩著自己幾個兄長的心思時,遠在滄州的司徒泰卻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在寬大的書房中來回走動,燭光下唾沫橫飛,濺起點點金星,看那模樣,如果目光能夠吃人,只怕垂頭站在下方一聲不吭的男子早就被他撕成碎片了。
“你花的錢呢?花到哪兒去了?你不是說宮裡的人是咱們的人麼?怎麼會探聽不到半點訊息?難道我父皇身體狀況怎麼樣?平素和哪些大臣有接觸這些訊息會打聽不到?毛志芳那個老東西呢,也沒有了聲音?拿了我那麼多錢,到用他的時候就屁都不放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