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朗永泉在教育和衛生上投入極少,在這兩方面緬地幾乎沒有什麼變化。而且郎永泉明面上雖然對我們緬人一副推心置腹一視同仁的平等模樣,但內心始終未能將我們緬人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雖然讓屬下組建了緬地軍團,但除了在讓屬下出戰關西之時為緬地軍團提供了一定數量的新裝備外,其餘大多時間緬地軍團接收的都是天南軍淘汰後翻新的武器裝備,而在緬地的行政機構中,出任的官員無論高低,一律任用唐族官員,即便是屈指可數的幾個緬族官員也是一些毫無實權的點綴,他還利用和老緬王婚姻關係成功的加強了與原來北緬地區的貴族的關係,所以說他在玩弄權術方面的確高人一籌,屬下在北緬得不到任何支援,只有在貧困的中緬和南緬有些支援,只可惜這兩地太過窮困,根本無法與富裕的北緬相比,屬下也才會落得個落荒而逃的結局,如果不是大人南下,恐怕溫拿一家人也只有逃進深山中去當野人了。”溫拿苦笑著以一句玩笑話收尾。
“呵呵,溫大人太誇張了。不過有一句話倒是千古不變的真理,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軍事實力必須建立在經濟基礎之上,沒有雄厚的經濟基礎作支撐,再強大的軍事力量也不過是無本之木無源之水,到頭來只會讓自己陷入困境。”無鋒轉過頭來無聲笑道,“以緬地的經濟要想支撐起一個軍團,無疑是不現實的,不足百萬人,農業極度落後,工商業幾乎是空白,這樣怎麼可能養活一個軍團十萬人?看看珀斯城,我簡直無法相信它曾經還是緬地的首都,連帝國內地一個大型集鎮也不如,如何能夠帶動緬地的發展?”
“是啊,緬地的確太落後了,但大人能夠在幾年之內讓與緬地相類的北呂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我想大人也一樣可以讓緬地做到。”溫拿此時的話卻是肅容正色,態度也異常誠摯。
“溫拿,你不用捧我,北呂宋的發展有其特定的歷史時期,具體事務也是蕭唐和兩個城守府的地方官員在做,緬地現在既然納入了西疆都護府的統轄範圍,在我的領地內我都會一視同仁,扶助窮困地區儘快發展起來,這一直是我所提倡的。現在西南軍團新建,軍費開支都由都護府承擔,這樣也可將緬地財政收入用於自身發展,另外都護府也將另外投入巨資用以儘快發展緬地經濟,希望緬地能夠在明年這個時候由一個嶄新的面貌。”無鋒先是溫言寬慰,忽而話鋒一轉,“溫拿,這一次我讓你擔任西南軍團副軍團長可有什麼想法?不必多慮,在我面前僅可坦言,我既然問你這個問題,就是想聽真話。”
上司的話題突轉讓溫拿一時間難以適應,這也是他心中難言的隱痛,從緬地軍團軍團長突然變成西南軍團的副軍團長,無論怎麼說心裡都有些不是滋味,但看一看自己緬軍不足一個師團,而自己如果真要擔任這西南軍團軍團長,只怕也很難服眾,尤其是自己在郎永泉麾下附而復反,無論當事是處於何種情況下,只怕也很難獲得一般人的認同,他也隱隱約約聽說西北軍中有人對自己的人品問題提出了置疑,這讓他更是難受。難得現在這位上司不計前嫌力排眾議,將自己推上這副軍團長位置已屬難能可貴了,想一想,溫拿心中也就坦然了許多,但今日見上司問及,自己也想就這件事情把自己心裡話掏給對方。連溫拿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在面對這個比自己小近三十歲的上司面前,自己心境會如此平靜放鬆,有一種推心置腹的感覺。
“大人,既然您問起這個問題,我如果避而不答,您肯定會認為我有其他想法,所以我也想就這個問題說說我自己的心裡話。也許咱們軍中有不少同僚會認為我溫拿是個忘恩負義的傢伙,郎永泉將我從一介平民提拔成為緬軍統帥,而我卻在關鍵時刻反叛,這個帽子扣在我頭上,我想我一輩子怕是也難以洗清了,可是大人,我溫拿真是那種無恥小人麼?”
“當初郎永泉將我提拔到緬軍統帥的位置,不管他出於何種目的,但我溫拿不是知恩不報的人,關西一戰,我和我幾個兒子捨生忘死赤膊上陣,緬軍子弟死傷無數,我沒有任何怨言,因為我覺得我必須要對得起郎帥的知遇之恩,但是一切都在關西事變之後發生了變化,謝長洋率領天南軍先行返回天南,而我率領緬軍返回後卻沒有按照常理讓我返回緬地,而是命令我們就地駐留南豐,並且派大軍監視我們,我雖然覺得有些蹊蹺,但出於對郎帥的信任,我沒有任何意見。但隨即天南軍又突然出兵緬地要繳駐紮在緬地的緬軍第五師團的械,而對駐紮在南豐附近的我們採取包圍態勢,我這才覺得不對,但我仍然沒有作任何舉動,直到從緬地傳來緬軍第五師團幾乎全軍僅墨,而包圍在我們周圍的天南軍也要求我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