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兒苦笑了一聲,沒有回答,但鬼厲已是明白了。
金瓶兒皺眉道:“我們已經在這裡看這些鬼系西七天了。這七日之中,我們竭盡所能,但不要說啟用這個法陣,便是觸動一些石刻也有所不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鬼厲沉吟了片刻,抬頭向上方那片黑暗處看了一眼,道:當日我是在這裡救人時候,觸動了這殿堂之中的機關,這八兇玄火法陣便立時觸發。但……”他目光向著殿堂中央那裡瞄了一眼,語調中有一些奇怪的味道,說道:“但那個機關,現在卻已經不見了。”
金瓶兒順著他眼光望去,果然望見殿堂中央處有個凸起的小石臺,但那裡的石頭焦黑,凝固成一團難看模樣,哪裡是什麼巧奪天一的機關樣子。
事實上,鬼厲一到此處看到這個場景,便知道當日自己第一次來到這裡,所看到那個奇石機關已經是毀了,而他上次前來看到地面上那些凶神石刻時,心中所衝盈共鳴的種種暴戾氣息,此番卻也是絲毫都感覺不到了。
這一片曾經可怖的石刻,看去已然成了死氣沉沉的死物。
兩個人一時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半晌之後,金瓶兒似乎想到了什麼,抬頭剛欲開口說話,忽地臉色一變,而鬼厲的眉頭也已經皺了起來,忽地轉身,眨眼間就掠到了正在一旁現耍的小灰身旁,將猴子一把抱地,隨即身形飄起,片刻之後,已經消失在玄火壇殿堂上方的黑暗之中。
金瓶兒妙目看著他的身影兩三下消失在黑暗裡,微微一笑,隨即也飄浮了上去,同樣消失在黑暗之中。
片稅之後,“吱呀”一聲,沉悶的聲音迴盪在玄火壇殿堂之中。
門,被開啟了……
門口腳步聲響動,聽起來似乎人數不少,其中隱隱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說了幾句話之後,頓時便安靜了下來,隨即,從那扇開啟的門外,走進來了三人。
當先一人,赫然竟是焚香谷谷主雲易嵐,跟在他身後半個身位右側的,是的師弟上官策,而最後一人,距離前方兩人有數步距離的,乃是雲易嵐的得意弟子李洵。
在三人走進玄火壇後,走在最後的李洵回身將厚重的房門關上,原本的光亮立刻就被隔在了屋外,只在那絲昏暗在這裡緩緩閃動著。
失去了曾經的陣法靈力,原先冰寒的玄火壇上方三層,現在早已失去了那種苦寒,所殘留下來的,只是巨大而堅硬巖塊的冷漠而已。黑暗之中,鬼厲和金瓶兒悄無聲地樣過那個漆黑的洞,在黑暗中向著下方看去。
彷佛也知道這一次並不比之前,一向好動小灰似也安靜了許多,老老實實的踫在主人的身旁。
雲易嵐與上官策緩步走到了玄火壇中央,站在了曾經的八兇玄火法陣之上,遠遠望去,他的臉龐彷佛也籠罩在陰影之中。
下方的三人站在那裡,沉默了許久,也沒有說話,氣氛隱隱有些怪異。而在他們頭頂之上,鬼厲似有所覺,向金瓶兒裡看了一眼,卻正好望見金瓶兒也向自己看來。兩人都出了對方眼中那絲微微迷惑之意。
雲易嵐看去似乎陰沉著臉,也許他的心情本來就應該如此,換了是試看到自己經營多年的基業變成了這樣一副模樣,只怕都是心情糟糕。只是他的臉色第一眼看去似乎沒有表情,看的時間稍久,竟給人的是隱約千變萬化的感覺,但你仔細觀察,卻又會發現,他的臉色其實從來都沒有變化過,改變的,只不過是你的心意而已。
至少,當日在青雲山那段日子內,天下人是不會看到他這副表情的。
良久,雲易嵐飄移不定的目光始終在玄火壇地上那些詭共的的紅色石刻上移動,從一端看到另一頭,從副看到另副,之後,他緩緩走到石刻影象中央那堆燒的焦黑凸起的小石臺上,伸出手掌,輕輕撫摸著石頭。
“已經多久了?”雲易嵐突然開口,聲音低沉地問了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上官策就站在他的身邊,看他表情並沒有因為雲嵐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而顯露出驚訝之勵,顯然似乎對有些事情瞭然於心,只是他卻沒有回答的意思,而是很奇怪的,轉頭向站在兩人身後三步之外的李洵看了一眼。
李洵的頭微微低垂下來,神情恭謹,雙目微閉,一聲不吭。
沒有回頭,但云易嵐卻似乎知道身後的一切事情,淡淡地道:“洵兒不是外人,將來他也要接掌焚香谷,這些事就不要瞞著他了。”
上官策身子微微震,隨即平復了下來,沉默了片刻,道:“從準備妥當開始正式加喚算起,到今日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