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邱思仁已經年過四旬,修為一直止步不前,停留在一境這裡已經有十餘年之久,只因受那天賦所限。可一旦有了這顆破境丹,突破境界那便是指日可待,只要他能夠突破一境進入二境,那在邱家堡將會再次被重視起來。
“李家村!今天一早我們去尋山,剛進山不久,便有一人失足跌下山崖,眾人忙活半天終於將其救起,可他跌下山崖時尋得一顆藥材。”
“是什麼?”
“經村中老人辨認,那顆藥材好想叫什麼聚元草?”
青衣少年彷彿有點吃不準的樣子,一邊回答一邊伸手抓了抓頭。
聚元草!顧名思義此草有凝聚元氣的功效,經過丹爐武火煅燒七日,餘下白色粉末,在取無根之水服下,有聚元開竅之功效。此草多生於懸崖峭壁之間,年份久遠的還有半生魔獸守護,能夠如此輕易的取得那可是需要天大的運氣。
“恭喜大哥!賀喜大哥!”桌上其餘幾人聽聞都是眼前一亮。
邱思仁順手抄起桌上的酒壺,對著壺嘴又是咕咚咕咚的灌了幾口酒。
“走。”
邱思仁率先走下樓來,身後跟著那個青衣少年。
一輛破舊的馬車靜靜的停在路邊,彷彿他早已等在那裡。
“大人!此去李家村還有十幾里路,您還是坐車吧!”
邱思仁並未多言,掀開馬車的簾子,等著身後的簾子落下他才坐下閉目養神。
少年熟練的揮舞著馬鞭,馬車疾馳而去。
馬車開始有規律的移動,邱思仁身上的肥肉也有規律的顫抖著,漸漸的駛離了喧鬧的集市,向著李家村的方向疾馳而去。
太陽烘烤著疾馳的馬車,狹窄的車廂顯的異常的悶熱。
邱思仁一邊擦著汗一邊埋怨著:“該死破車,連個車窗都沒有!”
疾馳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廂的簾子撩開了一個縫隙,一個破舊的水壺遞了進來:“大人!車廂裡悶熱,我這裡有水,您要是不嫌棄就喝點吧!”
邱思仁一把抓過水壺,就像在聚香樓喝酒一樣咕咚咕咚的灌了幾大口。
冰涼的水一下肚,車廂裡突然涼快了不少。
“還要多久才到?”
“大概還要一個時辰。”
馬車繼續移動,一切都顯的那麼平靜,只是車廂外偶爾的幾聲蟲鳴顯的有些焦躁。
車軸發出幾聲吱呀的叫聲,行駛許久的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車廂裡的邱思仁豁然睜開了眼睛,透過簾子望見了外面成片的土丘,土丘中間新立起的墳頭顯的特別的刺眼。
“幹嘛停在村口?為何不進村?”
馬車上的少年一把扯下了簾子,看著車廂裡的邱思仁說道:“不用進村,已經到了目的地了。”
他的聲音顯得很平靜,臉上帶著淡淡的嘲諷和快意。
邱思仁突然覺得氣海鑽心的痛。
他可以肯定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眼前的這少年便是這一切的主謀。
看了看手中的水壺,邱思仁彷彿突然明白了什麼。
“你在這水裡放了什麼?”
“魔魘蠱蟲產卵時候的體液!”
聽到這幾個字邱思仁的臉色漸漸的蒼白,魔魘蠱蟲是魔魘森林特有的一種蠱蟲,毒性微弱到可以忽略,但是他們產卵的時候會分泌一種液體,這種液體的毒簡直就是練氣境修行者的剋星,這種液體無色無味,練氣境的修行者一旦服下便會氣海破裂全身痠軟。
“你到底是誰?”邱思仁強壓住心頭的恐懼問道。
“我嘛!你的一個債主而已!”秦聖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平靜。
聽見秦聖的回答,邱思仁的手腳更加的冰冷,他張了張嘴還想問些什麼,他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面前的少年便已經動了。
秦聖反手抽出背後的藥鋤,向著邱思仁的腦袋揮了過來。
邱思仁體內元氣一提,雙腳交錯,平日裡這樣平凡的攻擊一定很輕鬆的便能閃避過去,可現在秦聖手中的藥鋤卻重重的敲打在邱思仁的頭頂。
邱思仁大腦一片空白,體內湧起的寒意直透心底。
一瞬間邱思仁就明白,對方就是一個普通人,可就是這個普通人這樣簡單的攻擊在這一刻都是致命的。
……
“李家村的李姍姍你應該記得吧!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前幾日她卻被埋在了這亂葬崗裡,從此便與家人天人永隔。”
聽到這一句邱思仁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