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康拇指一痛,低頭一看,左手的拇指被割了一道口子,血滴落在黃紙上。原來指的是這個啊,又不是多疼,有什麼好忍的。石若康撓了撓手臂,定定地看著自己的血滴過四疊黃紙的邊角。等紙的角上都沾了血,藍士拉起他的手指含進了嘴裡。
石若康頭皮一炸,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放、放手!”
藍士拉出手指,還舔了一下,略帶不滿道:“不是讓你忍一忍了嗎。”
我去!敢情你要我忍的是被人吃豆腐啊?!
抽回手指,傷口消失了。石若康在自己衣服上蹭了幾下,背起手繼續湊過去看。
藍士拿了洗漱臺下的一個塑膠盆,應該是這個宿舍的人用來洗澡洗衣服的,他吹了一下,把沾血的黃紙一一鋪在裡面。準備好之後,他用同一把刀在自己兩邊手上狠狠劃出了近十道傷口。他放下刀雙手握拳,任由黑色的血順著手臂流進盆裡。黑血碰到黃紙發出嘶的聲音,揚起的黑氣在盆口處被透明的東西擋了下來,相觸的瞬間似乎有細微的電花噼啪閃過。
石若康因為過於驚訝愣了很久,定神忙問:“這到底是怎麼了。”
藍士對他揚下巴,“幫老夫再割兩道。”
“你先告訴我怎麼回事。”
“老夫體內陰氣過重,必須放出部分。”
石若康霸佔著小刀,把事情問了個清楚明白。藍大爺的身體狀況總算明瞭。吐血是因為陰氣囤積過多,剛才在體育館,也是因為他的身體自動把陰氣全都“吃”了,才會導致短暫昏迷。
“你不是鬼神嗎,怎麼會被陰氣傷害。”石若康認命地在藍士的手臂上割了兩下。從小就是好市民的他第一次割人,刀子還有點拿不穩,唯有拼命想象那是雞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