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躲了過去,趕緊跑開。總不能跟幾個小屁孩計較吧?
躲過了砸東西的熊孩子,他又在豬肉攤前見到了一個被母親抱在懷裡的小孩子,比剛才的還小。他特意避開了半臂的距離,沒想到小孩子沒砸他,反而哭鬧了起來……
我都招惹他們什麼了?
“可能是我黴氣太重,那個小孩一直哭,路過的小孩也跟著哭,都盯著我,說我是壞人,大家差點把我當人販子辦了。”他正在廚房裡剁豬骨頭,沒空打字,所以這番對話由熊忠強在中間當傳話筒。
藍士沒回應,熊忠強也不太敢吭聲,石若康就當是自言自語了,又說:“那麼小的孩子,你們說,是誰教他們說那種話的?什麼哥哥別拆散我和媽媽,我都不認識他們,就算認識,也沒必要拆散他們吧。”
藍士淡淡道:“你拆散的不是他們,而是被拆散的人借他們的口說話。”
青菜入鍋,嘩啦聲大作,石若康一邊控著鍋鏟,一邊把豬骨頭放進另一個鍋裡。
香味逐漸溢位廚房,充斥於小小的客廳,窗外車笛斷續鳴響,小餐館的喇叭以最大音量播放著網路歌曲,偶爾還會爆音。
石若康卻是再不說話了。他覺得,心情有點沉重。
“今晚就做了斷。”藍士道。
石若康點了點頭。熊忠強實時播報:“他點頭了。”
藍士放下碗,揉了兩把石若康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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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鎖的求助?(8)
夜露濃重;藍士和石若康手牽手來到橋洞。
這一舉動自然引起了不少人側目;只是他們從來就沒在意過別人的眼光,更別說現在是特殊時期。
接近橋洞的時候,視線莫名地模糊起來;這也是藍士意料之中的狀況;他便收緊了手;確保和石若康之間保有聯絡。
他另一隻手提著一個保溫壺;裡頭裝的是他和石若康的血。
熊忠強跟著他們一直走到目的地前;藍士對他說:“回你家,今晚的事,你不用插手。”
“可是……”
石若康大概猜到藍士說了什麼,也說:“放心;有藍大哥在,沒事的。別忘了,他可是鬼神,力量槓槓的。”
熊忠強踟躕片刻,“你們一定要安全出來,人參精的住處我問好了,出來後我就告訴你們。”
石若康皮皮地敬了個禮,“收到,謝謝啦熊哥!”
熊忠強擺手示意不用放在心上,徑直地穿過橋洞,順利到達了另一邊。
石若康大大地吸了一口氣,率先走在前方,藍士感覺到後跟了上去。
只見眼前的景物泛起幾波漣漪,石若康覺得腳下一軟,水泥地面竟然成了波浪,他揉了揉眼,波浪成了血海,無數的人手鑽出來,忽地扣住了他的腳。
他一慌就把手抽了出來,彎腰去掰,說來也詭異,他不過剛伸出手,那些手就化成了虛影,他甩一甩腳,連血海都消失了,儼然只是一片脆弱的幕布。
他環顧四周,不是熟悉的街道,而是望無邊際的荒野。
“藍大哥?”他收緊拳頭,脫下鞋子握在手裡。幸好這次有備而來,穿了皮鞋。
荒野真的很荒蕪,黑漆漆的泥濘土地蔓延到被霧氣遮擋的遠處,上面只長有零零落落的枯草,唯有一堆堆白色的圓形卵石特別顯眼。
石若康一心要找到藍士,沒留意腳下,踩中一塊鬆動的鵝卵石,便拐了一下腳,整個人也往旁邊倒去。正是這時候,他手臂一緊,熟悉的大手扶著他,逐漸顯現出模樣來,這個近似變魔術的過程持續往上蔓延,最終現出一整個人。
“我以為跟你走散了。”石若康放下心來,腳踝有點發緊,可能是剛才那一下拐狠了,雖不至於受傷,但也拉到了筋,不太靈便。
藍士沉默地凝視著他,一聲不吭地把他打橫抱了起來,“老夫帶你走。”
“這裡是哪裡?”
“不知道。”
“我們要去哪裡?”
“不知道。”
“……”
這其實不是多大的事,在這種不知陰陽的境界,泥土還有腥臭的溼潤感,石若康也不是很情願逗留,但是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情況不妙。
“藍大哥,我們的保溫壺在哪兒。”
“放在隱秘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