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火熱之中。
眷衣衫無聲委地,低垂的帷幔中,她如雪的肌/膚在他的大掌和薄唇之下,綻放出嫣然的色彩。
藥力緩緩滲透骨血,夕顏終於徹底失去了清醒的理智,緊緊攀住皇甫清宇的臂膀,不可抑止的沉淪在他懷中。
而眼看著她迷離的神色,皇甫清宇俊美的眼眸中,卻是深不見底的幽色。隨後,在她不滿的嘟噥和**之中,才終於緩緩沉下身子,用盡自己的所有,寵愛她。
見一夜縱情。
第二日清晨,卻是夕顏先醒過來。一睜眼,便看見頭頂那陌生的帷幔,先是一怔,隨即便察覺到了來自枕邊,強烈到不容忽視的男子的氣息。
皇甫清宇還熟睡著,依舊是俊美的臉龐,眉峰卻不知為何凝聚著一抹冷峻。
夕顏猛地記起了昨夜自己失去理智前的情形,再往後,便只記得某種火熱,銷/魂噬骨。
擁著被褥,輕輕坐起身來,看看身旁的他,再看看自己的情形,夕顏不知情何以堪。
從最初到如今,她一次一次,再怎樣掙扎,再怎樣假裝,到頭來卻還是逃不出他的手心,所有的一切都為他所掌控。到了現在,再徒勞的掩飾自己,又有什麼用?倒不如用最真實的自己面對他,恨便是恨,怨便是怨,無須再為難自己。
她兀自坐著出神,卻不知道身邊的皇甫清宇不知幾時已經睜開了眼睛,一直看著她。回過神來,夕顏垂眸,拭去眼角那滴不知為何而落的眼淚,一轉頭,卻驀地對上他深邃的眼眸。
她眼眶還泛紅,他眸色愈發暗沉,坐了起來。
夕顏怔忡了片刻,沒有說話,只是俯身拾起自己的衣衫,感覺著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自己身上,終於才低聲道:“子彥什麼時候能沒事?”
皇甫清宇嘴角微微一沉,沒有開口。
夕顏回過頭,才見到他臉上的神情,忍不住冷冷一笑,快速套上衣衫,一轉身,竟然跪倒在床邊,直直的看著他:“如果七爺是因為我與他訂下婚盟而惱怒,那如今我在這裡向七爺請罪,是我對不住七爺,請七爺饒恕。”
“顏顏。”皇甫清宇嗓音淺淡,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