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雪哭著,伏進了他懷中,“你不喜歡妾身也就罷了,就算王爺只是為了利用妾身都好,妾身不敢強求王爺垂憐……求王爺,給妾身一個孩子,就當做是妾身此生唯一的念想,王爺……”
皇甫清宇眸色微冷,只是看著她。
林瑞雪哭著,膽子逐漸大了起來,忽然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印上他的唇。
他的唇,很涼,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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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顏一整夜都睡得不好,第二天早晨醒來只覺得頭痛欲裂,坐到鏡前梳頭的時候也只是心不在焉,一不小心還被一支金簪刺破了手指。
銀針頓時大驚:“呀,側王妃小心!”語罷,又忙的去尋了金創藥和紗布來為夕顏包紮好傷口。
夕顏不禁笑她:“這樣小的傷口,也值得這般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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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雖小,王爺見了還是會心疼呀!”銀針說得振振有詞,又繼續為她梳頭。
夕顏心頭驀地一窒,半晌過後方才道:“銀針,昨兒後半夜王爺都沒有回來過嗎?”
銀針應了一聲:“奴婢一直守在外面,沒見著王爺。倒是今兒早上見著崔管家送王爺出府了。”
夕顏低低應了一聲,想起昨夜他離去之前的目光,心隱隱抽痛起來——他,是因她護著南宮御而生氣了?
到了晚上,皇甫清宇仍舊沒有回府,夕顏有些坐不住了,對銀針道:“銀針,你去找崔管家,讓他派個人進宮瞧瞧王爺幾時回來。”
銀針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不過一個時辰派去的人便有了迴音,說是今日翰林院事務繁多,皇甫清宇忙完可能就直接宿在宮裡,不回府了。
夕顏莫名的便失落起來,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有些落寞。
非要如此嗎?她都已經只有兩年了,還非要如此荒廢彼此的時間嗎?
昨夜他沒有回房,她不是不掛念他到底宿在哪裡,可是卻不敢問。理智告訴自己,他宿在林瑞雪的房中是件好事,可是偏偏只要一想,心還是會隱隱作痛。
夕顏獨自躺了約莫一個時辰,腦中卻始終是昨夜他的眼神,終於忍不住坐起身,披衣下床,喚了銀針進來:“我要寫字,你為我研墨。”
銀針跟在夕顏身邊許久,還從未見過她寫字,一時間又是好奇又是無奈,將上好的桐煙墨研開來。
夕顏鋪了一張紙在身前,卻咬著筆頭,不知該寫些什麼。
她自幼唸書便不勤力,沒什麼才華,為世人所讚歎的琴棋書畫無一擅長,小時候便每每將先生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如今真要下筆,才覺得難。
銀針在一旁等得哈欠連連,夕顏一惱,將她打發去睡了,自己繼續對著空白的紙張思索,只覺得內心掙扎不已——不寫,他此時此刻不知要惱多久;寫,又怕他兩年後傷得更重。
想來想去,終究還是一咬牙定了恆心,提筆寫下了一行字,又將紙條摺好,這才喚了銀針進來,命她去尋個信封來裝上,再讓人送進宮給皇甫清宇。
做完這些,夕顏只覺得有些累,也不再多想,便徑自安置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間,卻忽然有人冰涼的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頰,夕顏驚叫了一聲睜開眼,面前站著的不是皇甫清宇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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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畢。
正文 拼將一生休(十二)
皇甫清宇就站在床邊,身上還是未解下來的披風,一副風塵僕僕的味道,卻仍舊微笑如水的看著她。
夕顏又是驚又是喜,就要坐起身來,已經被面前的人打橫抱起,他坐到床邊,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只是看著她,眉宇之間暗藏玄機。
夕顏情不自禁偎進他懷中,輕聲笑了起來:“又說在宮裡宿下,怎麼又回來了?”說著,她忽然轉頭看了一眼屋中的滴漏,不由的道:“不是已經過了出宮門的時間麼?”
皇甫清宇看著她,緩緩低下頭去,與她鼻間相抵:“你又是遣人來問,又遣人送書信,我怎麼能不回來?就算是宮門關了,我躍宮牆都會回來。”
苦夕顏忍不住嬌聲笑起來,一抬眸,卻突然看見他手中正捏著自己剛剛寫的那張字條,便要伸手去拿,皇甫清宇卻將手往後一揚,不讓她夠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