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楚的日子,終於不再如同北漠那般閒適,許是沈墨痕怕她胡思亂想,找了許許多多的事情給她做,大的,小的,包括府中的賬務等等,都交給了踏雪。
因此,踏雪的日子也是異常充實與忙碌的。而沈墨痕見她再也不提起南宮御種種,也樂見這樣的結果,寬心不少。
惠安三十一年,南宮御終於還是再一次去了北漠。
去北漠之前,他來看了踏雪一次,言語間半逗趣的道:“怎麼樣,這一次,還想不想跟我走一遭?”
可踏雪淡淡一笑,很快又隱去了笑容:“當然想。難道公子忘了,有公子的地方,就是我追隨的方向嗎?”
南宮御看著她,卻不再玩笑,道:“那便跟我走吧,我可能真的需要你的幫助?”
“怎麼?莫不是真要我去當細作?”踏雪淡淡挑了眉看著他。
是“差不多。”南宮御聳了聳肩,道。
踏雪倒似微微一怔,隨後方才道:“公子,我不去。”
聞言,南宮御輕嘆了一聲:“罷罷罷,不去就不去吧。”
可是結果,她還是去了。公子來信說需要她,雖然她心中有疑慮,可是公子都開了口,她其實並不懂得怎麼拒絕他。
不料,剛到北漠的第二日,公子便接到了大楚的飛鴿傳書,說是皇帝身體有變,因此他便匆匆趕了回去,只剩下踏雪一個人,在他離開兩日後,便被皇甫清宇的人請到了他的英王府中。
她心頭一片茫然,卻不知為何,有著強烈的預感,覺得自己會見到那個人。
結果,果然。
當皇甫清宸出現在門口的那一霎那,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重重撞了一下,縱然面上仍然是波瀾不驚,可是心中,早已是一片破碎。
而皇甫清宸到來的目的,也再明顯不過。他是為了阻止那個御醫給夕顏把脈,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她,自己曾經立誓此生不會再見的人!而與此同時,他悲涼的發現過了這麼久,自己竟然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只要見到她,哪怕只是一眼,他心中固若金湯的防備,全部都會化作坍圮。
這樣突兀的相見,根本不在踏雪的預料之中,卻不知是不是在南宮御的預料中。
踏雪只知道自己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跟夕顏說了兩句,與皇甫清宸擦身而過,出門而去。
最終,卻還是被他擋住了。
她早該知道他根本剋制不住,從他見到她時臉上閃過的第一個神情開始,踏雪就知道他剋制不住,只是卻從來未曾想過,自己竟然也會剋制不住。
當他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來,動作粗暴得她只覺得疼,她仍舊不懂得回應,因為從來沒有回應過。
終於,他鬆開她,以近乎絕望的聲音問她:“沈踏雪,你有沒有心的?”
踏雪的心狠狠一震,然而長久以來,早已習慣將自己藏得滴水不漏的她,無法告訴他,她的心,在過去的那些日子裡,每天都會疼,莫名的疼。
當他終於一點點的鬆開她,她知道他準備轉身離去,她知道自己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讓他走,什麼都不要說不要做。可是那一刻,只在那一刻,她卻如同魔怔了一般,竟然脫口而出:“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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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驀然騰起的火焰讓她無力思考自己那句話的對與錯,只是當他逼著她再說一次的時候,她脫口而出的,卻是從前的時候,最細膩柔軟的稱呼:“阿九。”
銷/魂,當此際。
北苑廂房,是他時常在皇甫清宇府中留宿時住的屋子,她第一次,隱約懂得了什麼叫做婉轉承歡。
他很急切,根本不如以前溫柔,又蠻狠又粗魯,踏雪覺得疼,眉頭微微一蹙,身子不覺再度緊繃起來。
然而皇甫清宸卻如同毫不在意一般,霸道的親吻,重重的撞擊,每一樣都讓她覺得隱隱害怕,害怕自己會沉淪到未知的深淵。
而事實上,她真的沉淪了。
當體內那莫名的,前所未有的暢快感開始聚集之時,她隱隱有些驚慌,手足無措。儘管已經有過許多次的歡好,可是,這種情形卻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踏雪咬住了下唇,不讓自己逸出那些羞人的聲音。
皇甫清宸本就發熱的頭腦,在那一瞬間,更是如同沸騰一般——她給他回應了,她竟然給他回應了!她的身子不再緊繃,她接納他了,她已經接納他了!
接下來的一切,便已經都不在他的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