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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 千里走單騎(2)

“愚僧和小希的關係?”風鸞法師有些疑惑“蘇合先生是指……對了,狸華他是怎麼說的?”

孫蘇合搖搖頭“他沒說過。”

風鸞法師不禁一笑“他也知道心虛。”

“大概,應該,是狸華老爺還沒來得及跟我說吧。”孫蘇合心說好歹幫你一句,免得一會兒怪我不夠義氣。

風鸞法師似乎被觸動了回憶,出神了片刻,輕輕吟道“白髮無情侵老境,青燈有味似兒時。小希是愚僧青梅竹馬的親妹妹。”

孫蘇合心裡叫聲哎喲,風鸞法師和玉婆婆竟然是兄妹?難怪那肥貓心虛,不過,孫蘇合奇道“原來大師其實是狐狸嗎?”

風鸞法師搖著爪子說“非也非也,小希是狐狸沒錯,但愚僧這一身皮囊確實是小熊貓。愚僧的父親是小希爺爺的養子。愚僧的母親則是神農洞天出身。”

“原來如此。”

風鸞法師雖然點到為止,但隱隱解答了孫蘇合心中不少疑惑,在這複雜的境況中,他終於摸到了一些清晰的脈絡。

“我們雖然沒有血緣,但確實是親兄妹,人類或許不大容易理解,呵,其實血緣又如何,同室操戈的人倫慘案何曾少過?”

“南無阿彌陀佛。”風鸞法師合爪說道“愚僧以為,親族之間的紐帶不是血緣,而是愛。蘇合先生願意助小希消災,如此慷慨,愚僧實在感激不盡。”

風鸞法師說得鄭重,孫蘇合感到受之有愧,只好學風鸞法師的樣子雙掌合十,宣了聲佛號“南無阿彌陀佛。”

風鸞法師法師緩緩搖動著蓬鬆的大尾巴,茶房禪室悄然隱去,腳下的榻榻米化作堅實的水泥地面向四周無止境地擴充套件開去,無數建築物拔地而起,孫蘇合抬眼四顧,只見標誌性的東京塔就立在前方不遠處。

“這是東京街頭?”孫蘇合問道。

“正是。”

風鸞法師揮爪往空中一撈,憑空抓出了一串菩提子串成的十八玉片手念珠。他雙爪捧著遞向孫蘇合,說道“這串念珠是愚僧的隨身之物,只要貼身帶著,就算離開愚僧身邊也依然是我‘夢中人’,飄忽一夢,過不留痕,可以叫一切推算都化作徒勞。請蘇合先生收下。”

“那我不客氣了。”孫蘇合也不囉嗦,“可是,我們現在還是在夢中吧?”他問道。

“正要在夢中才能收下這串念珠。”風鸞法師答道,“只是今次陰陽省動了真格,在這等高強度的推算下,這串念珠究竟能夠支援多久,即使是愚僧自己也感到不容樂觀。說來慚愧,有幸能得《浪淘沙令》青睞,可是這麼多年也就這一串念珠而已。”

風鸞法師說著緩緩飛起,他極目遠眺,向著地平線的盡頭張開雙臂“如此巨大的範圍,要在其中精確定位蘇合先生的蹤跡,勢必要藉助遍佈各地的大型法陣。”

風鸞法師一爪指天,一爪指地,一輪紅日冉冉升起,照亮了整個城市,街道上上班的人群如同洪流般湧現,風鸞法師扭頭微笑著望向孫蘇合“‘天時,地利,人和’乃是立陣之基,如此一來便有跡可循,愚僧身在東京多年,也算摸到一些門道,蘇合先生願意聽愚僧囉嗦幾句嗎?”

早晨七點多鐘。

一輛轎車駛入東京港區白金臺的一間大宅,宅第的主人早已在此恭候多時。車上下來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士,一身白色襯衫與黑色長裙的經典搭配,肩上披著禦寒的風衣,手中拄一根玫瑰木手杖,握手處雕刻成匠心獨運的牛頭模樣,麥浪般的金色長髮微微蜷曲,結成精緻的髮髻,她的嘴角常含微笑,望之可親,一雙眼睛卻似死魚一般一動不動黯淡無神。

“波吉亞小姐,鄙人大谷。”宅邸的主人迎了上去噓寒問暖,說了一大堆久仰大名的客套話。跟在他身後的一位翻譯隨即將之譯成西班牙語。

波吉亞小姐回以微笑,矜持地點頭致意,手杖輕敲地面,在大谷的引導下,兩人在餐桌前落座。侍者們來來往往,奉上一桌精心準備的早餐,但是波吉亞小姐只是禮貌性地嚐了幾口便放下了刀叉。

大谷問道“是不是不合波吉亞小姐的胃口?我可以讓廚房立刻重做。”

波吉亞小姐並不領情,她嘴角雖然掛著一貫的微笑,但語氣卻甚是冷淡“我記得我不是為了早餐而來。”

大谷眉頭微皺,看向翻譯,翻譯連連點頭,表示原話就是這個意思,自己完是如實翻譯。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大谷尷尬地笑了笑,接過熱毛巾擦了擦,起身說道“請跟我來。”

書房裡,大谷親手捧出一隻異常考究的琴盒,他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