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來頭?”

眾人大笑聲中,一人朗聲說道:“聽說汪員外家的公子,已投入了崑崙派門下。素仰崑崙派鐵君子司馬縱橫生劍術神通,獨步武林,對那《流雲劍法》自是不值一顧。我們是江湖上無名小卒,斗膽請司馬先生賜借一觀。”

那十四人的笑聲呵呵不絕,但這一人的說話仍然清晰洪亮,未為嘈雜之聲所掩,足見此人內功比之餘人又勝了一籌。

丁獵道:“閣下到底是誰?你……”這幾個字卻連自己也無法聽見,心中一驚,隨即住口,暗忖:“難道我十多年來所練內功,居然一點也沒剩下?”

他自下崑崙之後,曾數度按照本門心法修習內功,但稍一運氣,體內便雜息奔騰,無法調御,越想控制,越是氣悶難當,若不立停內息,登時便會暈了過去。練了數次,均是如此,當下便向師父請教,但司馬縱橫只是冷冷的瞧他一眼,並不置答。

此刻提氣說話,竟被對方的笑聲壓住了,一點聲音也傳不出去。卻聽得司馬縱橫清亮的聲音從廟中傳了出來:“各位均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怎地自謙是無名小卒?我素來不打誑語,林家《流雲劍法》,並不在我們這裡。”

他說這幾句話時運上了紫煙神功,夾在廟外十餘人的大笑聲中,廟裡廟外,仍然無人不聽得清清楚楚,他說得輕描淡寫,和平時談話殊無分別,比之那人力運中氣的大聲說話,顯得遠為自然。

只聽得另一人粗聲說道:“你自稱不在你這裡,卻到哪裡去了?”司馬縱橫道:“閣下憑甚麼問這句話?”

那人道:“天下之事,天下人管得。”司馬縱橫冷笑一聲,並不答話。那人大聲道:“你到底交不交出來?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交出來,咱們只好動粗,要進來搜了。”

司馬伕人低聲道:“女弟子們站在一塊,背靠著背,男弟子們,拔劍!”刷刷刷刷聲響,眾人都拔出了長劍。

丁獵站在門口,手按劍柄,還未拔劍,已有兩人一躍下馬,向他衝了過來。丁獵身子一側,待要拔劍,只聽一人喝道:“滾開!”抬腿將他踢了個筋斗,遠遠摔了出去。

丁獵直飛出數丈之外,跌在灌木叢中。他頭腦中一片混亂,心道:“他這一踢力道也不如何厲害,怎地我下盤竟然輕飄飄的沒半點力氣?”掙扎著待要坐起,突然胸腹間熱血翻湧,真氣盤旋來去,在體內相互衝突碰撞,教他便要移動一根手指也是不能。

丁獵大驚,張嘴大叫,卻叫不出半點聲息,這情景便如著了魔魘,腦子甚是清醒,可就絲毫動彈不得。耳聽得兵器撞碰之聲錚錚不絕,師父、師孃、二師弟等人已衝到廟外,和七八個蒙面人鬥在一起,另有幾個蒙面人卻已闖入了廟內,一陣陣叱喝之聲,從廟門中傳出來,還夾著幾下女子的呼叱聲音。這時雨勢又已轉大,幾盞孔明燈拋在地下,發出淡淡黃光,映著劍光閃爍,人影亂晃。

過不多時,只聽得廟中傳出一聲女子的慘呼,丁獵更是焦急,敵人都是男子,這聲女子慘呼,自是師妹之中有人受了傷,眼見師父舞動長劍,以一敵四,師孃則在和兩個敵人纏鬥。

他知師父師孃劍術極精,雖以少敵多,諒必不會敗落。二師弟勞無為聲叱喝,也是以一擋二,他兩個敵人均使單刀,從兵器撞碰聲中聽來,顯是臂力沉雄,時候一長,無為勢難抵擋。

眼見己方三人對抗八名敵人,形勢已甚險惡,廟內情景只怕更是兇險。師弟師妹人數雖眾,卻無一高手,耳聽得慘呼之聲連連,多半已有幾人遭了毒手。

他越焦急,越是使不出半分力氣,不住暗暗禱祝:“老天爺保佑,讓我有半個時辰恢復力道,丁獵只須進得廟中,自當力護小師妹周全,我便給敵人碎屍萬段,身遭無比酷刑,也是心甘情願。”

他強自掙扎,又運內息,陡然間一道真氣一齊衝向胸口,跟著又有兩道真氣自上而下,將六道真氣壓了下去,登時全身空蕩蕩地,似乎五臟六腑全都不知去向,肌膚血液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心頭登時一片冰冷,暗叫:“罷了,罷了!原來如此。”這時他方才明白,紅衣裳以真氣替他療傷,這道真氣分從不同經脈中注入,內傷固然好轉,而這道真氣卻停留在他體內,鬱積難宣。

他胸口一酸,心想:“我遭此不測,等於是廢去了我全身武功,今日師門有難,我竟然出不了半分力氣。

丁獵身為崑崙派大弟子,眼睜睜的躺在地下,聽憑師父、師孃受人欺辱,師弟、師妹為人宰割,當真是枉自為人了。好,我去和小師妹死在一塊。”

他知道只消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