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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言看著寶石;眸中湧出異樣的光來。
寶石既然在她手裡,那似乎,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昔日的靜雅公主凌香留給她的,而凌香為什麼擁有這塊寶石,毫無疑問,應該是燕王送給她的,可是傳言卻說,燕王的寶石送的是心愛之人,他們明明是親兄妹,可是,這位睿智多謀的燕王;卻偏偏愛上了自己的親妹妹……
她終於有些明白過來,當初燕王在跟她講起那一段過往時,時常流露出的迷茫之色了,他在懷念,懷念那段歲月,也懷念逝去的人,尤其他在說,小妹如何惹人喜愛之時,眸中溢位的光彩來。
愛上自己的親妹妹,便註定這是一段不可能的緣分,只是,不知道當年的靜雅公主凌香,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是自己的丈夫;還是兩個哥哥之一呢?
之所以這麼認為,錦言從那些昔日過往之中覺出,那位皇帝,對這位妹妹,必然也是存了心思的,否則,一個正常的親人;絕對不會以妹妹的幸福為代價;強行將她留在宮中;而且那麼多年;始終對妹妹那般眷戀;妹妹意外身亡;甚至要妹夫的性命;不論從哪方面看;這份親情都太過激。
但;不論這位妹妹中意的人是誰;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燕王喜歡的人;是身體主人的孃親;這便足夠了!
夜已深,可也正是黑燈瞎火好辦事。
她找來之前簡史給她的一副靜雅公主的畫像,她坐在桃花樹下之時,穿的是一件粉色長裙,柔嫩的裙裾上潔白的寒梅點點,分外好看。
她找了一件同那衣服有七八分相視的服飾來換上,又梳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髮飾,隨即,她靜坐梳妝檯前,卸掉面具,露出真實的容貌出來。
她找來胭脂水粉,上了一個極淡的妝容,眼角微微上挑,乍一看與畫中人根本就無甚分別,只是仔細辨認,還會有不同就是。
粉色的裙子外頭,她罩了一件黑色斗篷來,好在如今已是深夜,這樣打扮也不覺得熱,然後,她再遮了一塊帕子,帶上那顆藍寶石和假面具,推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候著的人,是簡史。
燕王畢竟是重犯,錦言還是得請示楚帝一番。
她出示紋龍佩入宮,自然是一路暢通無阻,不過,到了皇帝的寢殿之時,那太監總管卻將她攔在了外頭。
總管神色為難道:“館主,皇上此刻正在休息,你還是明日再來吧!”
時間緊迫,她根本等不及,又怎可能等到明日?
“公公,我真的有急事,煩勞再通傳一聲!”
總管的臉色已經是不悅了:“館主,皇上吩咐了不許人打攪,奴婢又怎能在此刻進去通傳,你且回去吧,天大的事,也只能明日再來!”
錦言焦急如焚,卻也知這裡是深宮,並不是尋常百姓家,不得已,她唯有轉身離開,不過,去的卻並不是出宮的方向,而是,天牢。
見不到皇帝,她只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因為對一個時日無多的人來說,多一刻鐘都是性命攸關的事,她等不及了,也不能等,她在出門之前便已經想好,今日一定要問出解藥來,就算問不出來,也得尋得一些蛛絲馬跡,為秦非離減緩毒性!
天牢在皇宮的西北角,面積巨大,錦言去的時候,遠遠的便看到外頭重兵把守,十來個人拿著火把守在天牢門外;那陣勢頃刻便將人逼出一身冷汗來;但是而今;為了能爭得時間;錦言只能試一試。
“什麼人膽敢擅闖天牢?”當先兩人拿出長劍來,抵在錦言的身前,阻攔她的去路。
錦言蹲下腳步來,也不說話,只將紋龍佩拿了出來,其中一人拿了火把靠近,一見是紋龍佩,頃刻便跪了下去,大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一跪下,身後的人自然也全都跟著跪下,錦言心裡的詫異之色更甚,簡史之前便看錦言拿出個什麼東西;之後進宮一路暢通無阻;此刻細細一瞧;暗暗吃了一驚;卻沒想到;皇上竟這等信任與他;竟將這貼身玉佩贈予了她。
紋龍佩是皇帝貼身之物,向來不贈予旁人,那是身份的象徵,從祖上一個個傳下來,唯有儲君才能擁有此佩,由此可見,它的貴重。
竟然沒有想到,楚帝將這個東西給了錦言!
錦言是不知道這些的,但是簡史已經知道,憑此進天牢,必然暢通無阻!
錦言將玉佩收了起來,對著當先一人道:“帶我去見燕王。”
那人隨即起身,弓著身子道:“小的這就帶姑娘去見李將軍。”
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