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得你家小姐,可是,王爺不記得,你家小姐可是記得一清二楚的,為何,卻在那呂林村裝作不認識王爺?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王爺還覺得他與你家小姐相愛相知;那才真是傻了!”
冷月一滯;不解的看向錦言;這段事;她未曾參與過;自然也不知道到底發生過什麼;她從來也未問過錦言;此刻面對秦軒的控訴;自然無法辯駁;一時看著錦言啞口無言。
錦言的臉上,神情變幻不定,只是看著秦軒,一字一句道:“快活崖上,你是在場的對嗎?”
秦軒看著她,眸色深諳的點了點頭。
錦言接著道:“他親口在她母親面前承認,從來沒有對我動過心,而且還發下毒誓,是不是有這件事?”
秦軒嘴唇動了動,正要辯駁,錦言打斷他要說的話,重複問道:“是不是?”
“不錯,王爺的確發下毒誓,但當時的情形……”
“那就是了。”錦言打斷他的話,冷眸看著他道,“如果你不懂我為什麼要和離,那麼我現在告訴你,這,就是原因。”
“王爺之所以發誓,是因為……”
“秦軒。”
忽的一道聲音傳來,打斷了秦軒原本欲脫口而出的解釋,不知何時,病榻上的秦非離已經醒了過來。他半撐起身子,面色蒼白如紙,俊美的面上,眸色深諳難懂,漆黑如墨玉般盯著秦軒,面無表情的道:“本王讓你開口了嗎?”
秦軒面色一白,猛然間便跪到地上道:“屬下多嘴,是屬下的不是,願聽從王爺的責罰!”
“下去!”秦非離說完兩個字,已經猛烈的咳嗽起來,秦軒原本想去扶,但想起他的命令,只能心一橫,起身走了出去。
路過錦言的身邊,他深看了錦言一眼,這才頭也不回的離開。
錦言的面色,此刻也難看到極點,冷月正要說什麼,錦言忽而對她道:“給我。”
她的視線落在冷月手裡的藥箱上,冷月反應過來,急忙將藥箱給她。錦言隨即接過藥箱走了進去,卻也是同事,關上了病房的門,將冷月阻隔在外面,道:“這裡不用你幫忙了,你去忙你的。”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二人心知肚明,冷月知道現在的錦言絕對需要與秦非離獨處的時間,隨即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錦言隨即關上房門,這才提著藥箱,走到病*旁邊,看著他因為咳嗽而越發蒼白的臉,道:“還有哪裡不舒服?”
秦非離咳了好片刻,這才終於算是順了氣,虛弱的回道:“沒什麼力氣,還有,肚子痛。”
錦言點了點頭,將藥箱放到一旁的桌上,伸出手來,探向他的脈搏,診過脈之後;有用聽診器聽了聽;秦非離至始至終也沒說什麼;很配合的躺在那裡。
聽診器裡,分明聽到他心跳的砰砰聲,一下一下,格外有力,錦言頓了頓,這才收回手,坐到一旁,寫了個房子,開啟門讓冷月抓藥煎藥去,隨後才回到*前,將工具收進藥箱,這才看向秦非離道:“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
“現在?”秦非離挑了挑眉,唇色蒼白的看著她。
錦言點了點頭,隨即道:“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你可以選擇回答,也可以選擇沉默,但是如果要回答,一定要說實話,可以做到嗎?”
秦非離的眸光在她臉上轉了一圈兒,隨即略略頷首道:“你問吧。”
錦言深吸了口氣,深凝著他道:“第一個問題,有關於你我的初識,那次落水,是不是你蓄意為之?為的,就是那個傳言,溫家二女,得之即得天下?”
“是。”秦非離沒有停頓的直接承認,眸光落在她臉上,十分平靜,也十分坦然。
果然是這樣!
錦言深吸了口氣,繼續道:“第二個問題,你和溫歌吟,是不是有一段過往?”
秦非離眸光動了下,似乎不料她竟知道這件事,不過也只是片刻驚異,回答時亦是平靜:“不錯。”
錦言眨了眨眼睛,半響沒說話。
她猜到的兩件事,全對了,是不是就證明,從前她所猜測的一切,其實大多都是正確的,也就是,她並沒有冤枉秦非離!
“最後一個問題……”錦言垂眸落在他的唇上,艱難道:“你,喜歡過我嗎?”
終於親口問了出來,卻發覺,並沒有想象中那般艱難,錦言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重複了一句:“有還是沒有?”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病房隔音效果極好,外頭的動靜聽不見分毫,兩人之間只聽得平緩的呼吸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