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前面是靈堂,後頭,卻是眾人的擔驚受怕之地。
錦言竟然還沒有醒,蘇綿綿把過錦言的脈搏,孩子雖然胎象不穩,有小產跡象,卻好在,經過一連串救治,算是暫時保住了,只是錦言現在身體虛得很,到底能不能真正保住下來,還得另說。
錦言是沒有醒,卻讓人振奮的事,秦軒找來了秦非離。
秦非離一襲白衣黑色大氅,分明風塵僕僕,他來到春喜宮,路上,秦軒已經簡單同他講述過所發生的事情,故而,來了之後,他什麼都沒問,直奔錦言所在地,一見到她滿臉蒼白地靜臥在榻上,臉色一變,匆匆走了過去。
“錦言……”他一下子抓住錦言的手,聲音已經凝住。
錦言還在沉睡著,秦非離沒有去追究任何人的責任,只是對著一眾人吩咐道:“你們去歇息吧,有事情,本王會喚你們。”
男子不得在宮中留夜,這是規矩,但現下這樣的時刻,秦非墨也開恩了一次,故而,思雨帶一眾人前去歇息。
後堂是呂承歡的靈堂,思雨是唯一的貼身婢女,自然會為她守夜,眾人生怕錦言有什麼事情,便都沒有走遠,乾脆一起,陪了思雨一起,在這邊的靈堂稍作歇息。
錦言這一覺睡了很久;她只覺意識浮浮沉沉的;似乎看得見;又似乎什麼都看不見;直至;聽見秦非離的那一聲喚;意識彷彿才清明瞭些。
她掙扎了許久,在一旁白茫茫的霧氣之中,終於,瞧見了風塵僕僕的秦非離,這才總算是清醒了過來。
秦非離一直守著她,並沒有睡,因此,錦言一醒,他立刻便感覺到了,待抬頭看見錦言果然醒了,他當即一喜,捏住錦言的手道:“你可算是醒了!”
錦言虛弱地轉過頭看向他,待看清來人果真是他,到底是沒忍住,眼淚就這麼落了下來。
秦非離索性就傾了身,略略擁住她,又在她額頭落了一吻道:“不怕,我回來了,什麼都不怕了。”
錦言的眼淚,忽而就流的更兇了些,她抱住秦非離的脖子,失聲痛哭道:“非離……環姐姐沒了……”
“我知道……”秦非離的聲音很明顯的頓了下,這才繼續道,“你不能再傷心了,綿綿花了一整天才勉力保住了我們的孩子,為了孩子,為了我,錦言,你要堅強!”
錦言淚眼婆娑的看著她,秦非離隨即抬起頭來,握住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眼睛有些發紅道:“錦言,你和孩子,都不能有事,否則,我會內疚一輩子!”
錦言看了看他,淚眼模糊下根本什麼都瞧不清,秦非離拿出一條帕子給她擦了擦眼睛,錦言這才瞧見他雙瞳之內清晰的痛楚和擔憂,這才勉力點了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秦非離的眼睛分明又紅了幾分,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低頭,吻住了錦言的唇。
熬了一晚上,錦言的情況終於好了些,第二日一早,秦非離便向秦非墨請辭,秦非墨得知錦言穩住了胎之後,沒說什麼,便答應了他們,而另一頭,呂承歡的靈柩也將在這日清晨出宮,運往皇陵。
秦非墨重新給了她貴妃的稱號,但對一個死人來說,這一切,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
錦言的身體傷過這一次之後,再沒有力氣做別的事情,只能一心一意專注於保胎。
秦非離也盡力抽出一切空餘的時間來陪她,只是他終究是太忙,很多時候,他根本就陪不了她,好在錦言自己就是醫者,身邊又有蘇綿綿幫她,雖然是費了一些時日,但總算是安穩住了胎兒。
四女對於自己即將晉升為姨娘這件事,自然是高興不已,原本從不沾女紅的平凡,也跟著花蕊學起刺繡來,一個一個,開始試著給未出世的孩子做新衣服,新鞋新帽子。
錦言算是平靜了下來,但是每每一個人沉浸的時候,她還是會時常想起呂承歡,想起那給過她溫暖的女子!
她並沒有放棄為呂承歡報仇,那日之事,她也打聽得差不多,大抵已經知道了呂承歡的死因,她本來想去追究的,但身體不行,秦非離也明令禁止她一切傷害身體的事情,所以,錦言所有的計劃都只能暫時拋諸腦後,不過,卻已經在做著深入的準備了。
搬到溫歌吟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尤其,溫歌吟的身後,還有溫家一家人。
要想扳倒溫歌吟又不牽連溫家,便只有從溫歌吟的身上著手,尋找她的罪證。
第一步,自然是讓秦非墨廢后。
古代女子遵從三從四德;皇后為天下女子之首,一舉一動,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