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子砸在地上,怒道:“都是一群廢物,還不快撤!”
那群人隨即便消失在夜空中,而她也立刻奔向後殿,恰在這時,石門大開,從外頭湧入大批黑衣人,其中二人同當初錦言見過的魎鬼一樣裝扮,看到錦言手裡的匕首,立刻跪地大呼:“屬下們來遲,讓鬼後受驚了!”
錦言點了點頭,秦軒上前一步道:“這件事暫時不要通知鬼帝,你們命人將這裡圍住,不允許任何人出入,待鬼帝歸來,交由鬼帝親自處理。”
錦言聽他這麼說,也點了點頭,這樣無疑是最好的辦法,畢竟裡面的人,是秦非離的母親。
兩人好不容易出來,秦軒重新隱入暗處,而錦言回到房間,想起李念娘所說,秦非離有事脫不開身,便找了幾個婢女追問情況,卻沒有一人知道。錦言忽而想起什麼,對著房間內的虛空問道:“秦軒,你知道鬼帝有什麼事去了嗎?”
她其實並不知道秦軒到底在不在房間內,但她想起秦非離所說的四大護法,便覺得秦軒應該也是以同樣的姿態處於暗處。果然,她問出話後,虛空內很快便傳來秦軒沉穩的聲音:“自上月狩獵之後,皇上便著力於剿滅殺手門。昨日皇上突然得了訊息,知道了殺手門的藏身地,便命人圍剿,殺手門與鬼王府,雖然井水不犯河水,但鬼帝與殺手門當初有約定,至於具體為什麼而有約定,原因屬下不能說,只知道這件事情非常重要,鬼王府必須護住殺手門的安全,否則,鬼王府將連同受到牽連。”
原來是這樣!
殺手門麼?那是狩獵時的一批刺客?錦言忽然便想起,當初狩獵林中時,秦非離明明受傷卻不搬救兵,就彷彿故意假戲真做一樣,當知道事情真相,知曉他完全是有脫身的法子之後,錦言便懷疑他與殺手門有關聯,只不過,卻並沒有聯想太多,現在這般看來,只怕,是關係匪淺啊!
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她自然是出了一身汗。錦言絲毫不擔心秦非離解決不了鬼王府的事情,畢竟他身為鬼王谷一府之帝,不可能這麼弱,一點小小的問題都解決不了,不然,他也不會活到現在!
她遂心安理得的洗了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的,不過洗澡之前,她還不忘吩咐秦軒:“秦軒,你若是在房間內就出去,我不喜歡洗澡的時候有人!”
彼時的秦軒正在石室的樑上閉目養神,身為貼身護衛,偶爾也兼職護法的職,他早學會哪些該聽,哪些不該聽,比如現在,錦言洗澡,他自然是不會聽的,更加不會看,可是錦言居然堂而皇之的就將這件頗為隱秘的事說了出來,他一時驚嚇得差點從房樑上掉了下來,好在是定力極高,他手一揮,便飛身出了石室,就恍如,石室只是被風吹了一個縫而已,他便已消失不見。
錦言聽到石門的響聲,知道他一定是出去了,隨即又道:“不過,秦軒,你別走遠了,你走遠了,我不放心。”
錦言叮囑完之後,這才滿意的入水開始洗澡。
彼時正是午時,錦言用過午膳後便小睡了片刻,秦非離依舊沒有回來,到了晚上,也還是沒回,錦言本來在等他,可到底是抵制不住睡意,緩緩睡著了,直到半夜醒來,她感覺到腰上一隻溫熱大手,還有後背堅硬如火的胸膛,她這才知道他已經回來了,便輕輕嘆了口氣。
她以為秦非離已經睡著了,因為畢竟她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上的床。所以,便想著,他這會兒應該是睡著了的。卻沒想到,她才嘆氣了一聲,身後的人便動了一下,貼了上來,同時扳過她的身體,輕道:“我吵醒你了?”
錦言搖了搖頭,又想到黑暗中他根本看不見,隨即輕微的哼了一聲:“不是。”
秦非離湊近了幾分,錦言感覺到額上一熱,是他的呼吸,隨即又是一個輕吻。她沒動,秦非離已經將她納入懷中道:“今天有沒有嚇到?”
錦言撇了撇嘴道:“你還說,我都跟你說了,你有一個時刻要我命的孃親,你還說你會保護我,看吧,這才第一次見面呢,我就又一次九死一生了!要不是因為有秦軒在,你現在抱著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黑暗中,秦非離看不清神色,錦言聽到他低嘆一聲,隨即更緊的將她擁入懷中道:“往後,我不再讓你單獨跟母親見面了,另外明天起,我撥兩大護法給你,以後,他們就負責保護你的安全,至於母親,你多多擔待,她原本的性格不是這樣的,只是受了寧太后的折磨,才變成今天這副模樣,她沒有安全感,所以才一直想要權利,以前我給了她一些人手,卻發覺,她盡做些不好的事,我只好收繳了她的權利,本以為,這麼多年,她已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