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曝露在眾妃面前,難免叫人比較,尋出不同來。太后樂呵呵的與一眾妃嬪聊天,本來身子並不好,今日卻似乎是因為高興,好多了。
錦言在一旁為她添茶倒水,服侍得用心用力,時不時的聽著眾人間的聊天,笑上那麼兩句,倒也還算和諧。
只不過,這和諧卻被一道通傳聲打破,原因是,皇上來了。
除了太后以外,所有的人都起身行禮,秦非墨一身黑色龍袍,頭戴金冠,單手背立,踏著穩健的步子進來。他徑直走到溫歌吟身前,扶起她,視線卻若有似無的在錦言身上一個打轉,隨即道:“朕聽說秦王妃昨日便進了宮,母后這下,可算是歡喜有人作陪了。”
太后也樂呵呵的笑起來:“可不是,有個貼心的人陪著,哀家這病啊,也好了一半。”
秦非墨點了點頭,隨即又看向錦言道:“上一回秦王妃無故暈倒,現在可查出病因了?若不然,朕讓孟御醫給你看看?若是還拖著病體,那可就萬萬使不得了。”
秦非離這幾句關切的問話,成功的將本來還不顯眼的錦言順利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眾人看她的目光頓時別樣起來,連溫歌吟看她的目光也帶著幾分深意。雖然她依舊是得體的若有似無的笑著,但錦言就是看出她笑容下的別有深意。
遇上一回一樣,錦言此次進宮,只想安然度日,但與上一回不同的是,她留了心眼,時刻告誡自己,儘量低調,不可惹事。
她本想就此三兩句話揭過,也已經躬下身體準備開口了,太后卻忽而道:“那可真得宣孟御醫來看一看,昨日秦王妃來拜見哀家時,就無故頭痛,哀家生怕她有什麼病症在,皇帝這麼一說,這事可不能再耽擱。”
秦非墨眉頭一擰;便朝身側的張禮示意;張禮領命急忙去宣御醫去了,溫歌吟適時開口道:“既然病體不可耽擱,今日的早會這就散了吧。”
太后也點了點頭,擺了擺手道:“那就都散了。”
眾妃請辭,卻分明俱都滿心疑惑錦言的病。那日宮宴驚鴻一舞,親眼見證過的人都只道驚為天人,一旁的溫歌吟不知道被比下去多少。也不知,這樣的美人,到底得了什麼病?
眾人移至偏殿,孟楚絕很快到來,他一身玄色御醫官袍,身後有宮人提了藥箱,進來之後,他目不斜視的行了禮,隨即微微抬頭,看到錦言真容的那一刻,呆愣了一下,隨即垂下頭來,朝著秦非離道:“微臣這就為秦王妃診治。”
他掏出墊枕給她枕上;又用帕子蓋在錦言的碗口;這才探手診脈。
眾人的目光不由得一時都被吸引,錦言是給自己診過脈的,但是瞧不出毛病,果然,孟楚絕在探了片刻脈搏之後,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細細問了錦言發作時的症狀,錦言告訴他,就是痛得難受,腦門像是要裂開一樣。孟楚絕再次細細探了好片刻,這才收回手,默然半響道:“王妃是不是有什麼不願碰觸的過去?”
此話一出,錦言一怔,抬起頭來的時候,只見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尤其是溫歌吟,不過,她也只是靜坐著,看起來依舊鎮定無比,在錦言看向她的時候,她半垂了眸子,再抬頭溫婉出聲道:“妹妹自小與本宮一同長大,並沒有什麼過去一說,若說不願碰觸,應該只有一年前的那場大火吧?”
她用手絹試了試剛剛喝過茶的唇角,隨即起身看向錦言溫柔道:“妹妹依舊不能釋懷?”
她說得關切,眉目之間滿是柔情。錦言原本是想遮過這件事,可是看到她如此沉靜的面色,忽而心思一動道:“師父說得對,我自是對前塵往昔沒有任何記憶,可是,近來不知為何,犯頭痛的時候,似乎總是被觸到記憶一樣,有時候看到奧凸不平縱橫交錯的東西,眼前就彷彿出現了自己的臉,還有那場大火,頭便越發的痛!”
她說著,佯作似又想起一般,扶住腦袋,一副隱隱發作的樣子。孟楚絕急忙道:“秦王妃莫要回憶,靜下心來。”
這時,一直沉默的皇帝忽而道:“那便不要想了,恢復記憶的事得慢慢來。”他旋即又看向孟楚絕道,“孟院士,這是不是要恢復記憶的徵兆?”
錦言下意識看向溫錦言,她的眸光終於不再平靜,不過為防止她發現,錦言急忙別過視線,同樣看向孟楚絕,等待著回答。
說來也極為奇怪,她本就不是曾經的溫錦言,沒有之前的記憶,一點也不稀奇,可是現在身體的種種跡象,都在表明,她即將要恢復記憶。錦言原本是覺得不太可能,隨即未曾往這方面想,可是聽孟楚絕這麼一說,她又想起自己穿越這件事,只覺也有眾多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