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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這裡,也是有私心的,有些事,並不是說放下就放下,至少住在這裡,能眼不見,心不煩。

舟車勞頓了七日,自然是好一番洗漱,等舒舒服服的臥在榻上,錦言很快便睡了過去,而正屋之內,青衣一身褥衣臥於榻上,秦非離卻一人在外面翻閱官員送來的疫情詳細情況資料,燭火搖曳,直至通明。

一夜好眠,錦言自然是睡得極好。

她剛剛洗漱完畢,便傳來下人的通知,秦非離讓她去正屋見他。

錦言去的時候;青衣並不在裡面;而秦非離正在外間的書案上寫著什麼;聽到人進來的聲音;頭也不抬道:“收拾一下,等會兒同本王一起去難民營。”

錦言在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也懶得回他,轉身便走了出去收拾去了,直到她離開,秦非離才抬起頭來,看向她離去的背影,良久沒說話,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很快青衣便回來,端來了一碗粥給他。而彼時錦言已經收拾完畢來了正屋,見青衣立在他書案前,與他說話,也不知道兩人聊了什麼,他竟微微勾唇笑了起來,這是闊別了幾個月之後,錦言第一次看到他真正意義上的笑容,下意識怔在那裡,青衣抬起頭來,似這才看到她,急忙上前來要接她手裡的藥箱,道:“王妃用過早膳了嗎?若是沒用,青衣去給王妃盛碗粥來?”

錦言任由她將自己的藥箱拿進了屋子,隨即跟了上前,聞言,轉過頭來對她一笑,絲毫不客氣的往旁邊的圓桌上一坐道:“謝謝,正好我餓了。”

青衣微微一笑,轉身便出去了,秦非離同樣在喝粥,聞言抬起頭來看她一眼,冷笑道:“你倒是絲毫不客氣,她是本王的客人,不是使喚丫頭。”

錦言轉頭看了他一眼,奇怪道:“我又沒說她是丫頭,只不過,盛情難卻啊!”

秦非離冷哼一聲,什麼都沒說,放下手裡的碗後,便站起身來,對著她道:“走吧,已經辰時三刻了,是時候該走了。”

錦言一頓,隨即咬牙切齒起來,這不是分明不讓她吃早餐嗎?但現下也沒有她反抗的餘地,只好背了藥箱,跟了上去。

雖說此去難民營,一里路不到,但是兩人還是一起坐進了馬車,這是時隔幾個月之後,錦言第一次與他同處一輛馬車之內,

秦非離一上車便開始閉目養神起來;他看起來臉色有些差;似是極其疲倦;錦言此刻原本就與他無話;這會兒看他閉目養神去了;她自然樂得清閒;挑開簾子;吹風去了。淮江臨近江邊,風都帶著幾分溼熱之氣,吹得人極不舒服。

只見空曠曠的兩條大道,幾乎沒有行人,而旁邊的屋子,一個個也都是大門緊閉,不知道是沒人,還是人不敢出來,偶有幾個出行的人呢,也是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匆匆而過,錦言看那些在這大熱天只露出兩個眼睛的人,搖頭在心裡嘆息一聲。

這樣熱的天氣,再這樣裹著,反倒容易讓細菌滋生,大抵,瘟疫就是這麼形成的。

她原本只是心裡嘆氣,可回過神來之時,居然已經嘆出了聲,秦非離隨即睜開眼睛看向她:“你在嘆息什麼?”

錦言此刻已經回神,聞言急忙放下簾子,撥了撥額前的碎髮道:“只是覺得這大熱天的,穿一件衣服都熱,有的人,卻非要裹上裡三層外三層,只怕,還沒被瘟疫折磨死,自己已經先捂死了。”

秦非離聞言,視線越過被風吹起的簾子看向窗外,再落回她的臉上,面無表情道:“沒什麼可嘆的,因為等一下,你我也要這樣穿。”

錦言怔了一怔,不解的看著他,秦非離隨即示意她開啟自己身後的箱子,錦言有些懷疑,卻還是依言開啟,果然見裡頭放了好幾套那樣的衣服,頓時吸了口氣道:“我可不要捂這麼多,要捂,你自己捂去吧。”

秦非離的臉色一瞬間變得不好看起來:“你想死是嗎?”

錦言聳了聳肩,開啟自己的藥箱,翻出自己的裝備,手套和口罩。她將口罩往而後一戴,然後又套上手套,朝他晃了晃手指道:“我要這些就行了,雖然還是熱,但比你們的東西好多了。”

秦非離看了一眼她眸中狡黠的光芒,沒說什麼,復又閉上眼睛道:“一會兒自己跟緊本王,否則,染了瘟疫,別怪我沒提醒你。”

錦言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著,她自然知道保命要緊,還用他教?

求生,這可是每個人的本能!

她心裡還在繼續亂七八糟的想著,馬車卻突然一停,錦言猝不及防,頭一下子撞到車壁上,頓時,痛得抱著腦袋縮成一團。秦非離見了,擰了擰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