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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了一番,隨即又是心裡偷著樂。

只要不是要她吃,她自然樂得其所。

可是,每回的中藥,向來都是她和秦非離一塊兒吃,卻不知怎麼,這回竟只有他一人吃。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奶孃自進來之後,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奇怪,而秦非離接過藥碗,更是一反常態的詢問道:“可不可以不喝?”

風如登時臉色一板:“那怎麼成?這可是我辛辛苦苦……”後面的話,她忽然就沒說下去,而是看了錦言一眼,忽而就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什麼,秦非離臉上露出一絲莫可奈何的神情,卻仍舊是有推辭:“奶孃……”

錦言在他身後不遠的位置,這幾日,在學著冷月教她的刺繡,因為剛學,還有幾股子新鮮勁,看到秦非離不肯喝藥,想起自己連日來的折磨,而某人從來就沒有任何一刻有幫襯的樣子,忽而就起了幾分幸災樂禍的心思,抬頭阻斷了秦非離的話笑道:“王爺,奶孃一片心意,你就不要推脫了,要不然,奶孃會傷心的,是吧,奶孃。”

奶孃難得的笑起來,附和道:“對啊,阿離,別和奶孃磨嘰了,快喝了,奶孃也好回去睡覺。”

秦非離回頭看了錦言一眼,剛好就捕捉到了她唇角的笑意,忽而鄭重其事的道:“你真要我喝?”

錦言擺了擺手道:“喝吧,喝吧,喝完了好睡覺。”

她說完便放下手裡的針線活,到底不是古人,學不來這般心思細膩又極具耐心的東西。

秦非離嘴角忽而就染上一抹似笑非笑,並且是別有深意道:“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要後悔。”

錦言擺了擺手,他喝藥,她後悔什麼?

秦非離果然幾口便喝完了藥,奶孃喜滋滋的接過空碗,又別有深意的看著秦非離道:“不要叫奶孃失望!”

秦非離掩唇低咳了一聲,奶孃暗瞪了他一眼;這才喜滋滋的出門了去;而此刻;尚在不自覺中的錦言半點也沒有聽到門口傳來的異樣。

那“咔嚓”的一聲響,分明就是落鎖的聲音,可是她因為沒有想到,所以半點這方面的心思都沒有,也就沒有注意。

她是先睡的,躺在裡側,睡得香甜。

秦非離而後上的chuang,黑暗之中,身側人的呼吸均勻,沉穩,當真是半點心思也無,可是,卻苦了他,這會兒藥力上來,身體便開始發燙。

錦言睡覺不安穩,老是喜歡滾來滾去,而且,還有個壞毛病,抱人。

往前的時候,她每次抱過來,秦非離都可以不動聲色的將她按回原處,可是,這會兒,她抱過來之後,他身體明顯的更加僵直,推開也不是,抱緊也不是,卻忍得自己滿頭大汗。

後來,他又想到,他跟錦言成親接近兩月,起先面對他時,她還是小心翼翼,本本分分的樣子,可是越到後面越得寸進尺,她的本性也暴露了出來,就如今日,連他也給一同算計進去,他心裡忽而就有幾絲不平衡。

明明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卻莫名其妙的答應她一個不公平條約,不能摸不能睡,還害得他半夜裡,不時都要對抱過來的她,又是推回去,又是橫枕頭,一/夜裡,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忙活了多少次,只知道,她每早醒來都是一副睡飽精神氣十足的樣子,反觀他,卻是夜/夜無好眠。

他是正常男人;任何一個正常男人夜夜跟一個女子同chuang而眠;還要被抱來抱去;都不會好過;若不是他定力好;一向自制力驚人;也挨不到現在;可是;放在之前;他尚且是能熬過去;可是一想到現下的處境;他唇邊不由得多了一絲苦笑。

睡前奶孃的那一碗藥,他本來也是可以不喝的,這個女人,卻不知死活的硬要塞給他,還一副看戲的樣子,到底是她太單純,還是太無知,竟然沒有看出來,那是祝他們造人成功的藥。

奶孃常日裡叮囑過他無數次,本來對錦言百般不喜,但後來想到,既然秦非離鐵了心的要她這個妻子,她也只好行迂迴政策,若是錦言能生出個一男半女來,她也就預設了這門親事,大不了,往後再給秦非離納幾門妾室。

可是,一兩個月過去了,錦言的肚子卻沒半點動靜,她不由得擔心起來,所以白天在拜過送子觀音之後,她便專門向大夫要了一貼補藥回來,此補非彼補,卻是專為男子chuang第之用的藥物。壯陽補藥。

偏生那女人在他喝藥前,還一個勁兒的煽風點火,幸災樂禍。

黑暗之中,錦言臉上還蓋著那塊面具,冰冷的器具遮住她大半張臉,遮住了她不堪的同時;也遮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