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遠處的白之妖了。複雜的心情讓這位天道高手也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也許就這樣靜靜的待在一旁吧,至少之後大家還能做朋友。也許,她就沒有那個命,這一生與愛總是有那麼一牆之隔,也只有在他死了的時候才能無所顧忌的表達吧!
孟曉等人旁若無人的敘舊顯然搶了血神的頭條,這使得血神很惱火,也很不爽,所以元屠阿鼻雙劍一碰綻放出璀璨的紅光,紅光耀目成功的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吸引了回去。
“哼,想不到一個魔族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這麼多的天道高手面前,有趣,真是有趣!不過也好,你的這些朋友為了給你報仇毀掉了屍山血海的大好基業,今天我就讓你真正的灰飛煙滅,讓你的這些朋友也不至於白來一趟!”
血神獰笑著越升越高,雙劍輕輕交擊出的劍吟竟然在所有人的耳中不停迴響,好似某個麻辣教師在用指甲狠狠的撓著黑板。
難得的溫馨讓血神打擾,孟曉厭煩的抬頭望向血神,“我討厭抬頭,因為脖子會痛,不過對於你我打算破例,話說當初山主跟我交談的時候也沒說站那麼高,你應該感覺很自豪才是!”
血神聞言嘴角一陣抽搐,不過他只當這是螻蟻的妄言,不過他畢竟是天道高手,能夠讓他無視的人也不是誰都有資格的,至少也該有個地道修為什麼的。而就他看來,孟曉此時確實就是地道修為,但也僅此而已。
孟曉輕輕伸手接過雪嫣然手中的雙劍,“新娘子是不該動武的,就算是鬧洞房也該讓新郎來打發才是!”
雪嫣然的臉上爬滿了紅暈,不是害羞也不是在眾人面前撒狗糧而不好意思,只是單純的被愛情滋潤,一種發自靈魂的愉悅。
孟曉將雙劍並於一手接著輕輕擁抱了一下她,只是嘴唇在耳邊輕道:“我要做一件虧欠你的事,我答應你,這是這輩子最後一件!”
雪嫣然的表情愣了一下,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卻見孟曉轉身走向了白之妖。
白之妖強壓著心中的痛苦,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看著孟曉接近,“怎麼了?”她的語氣有些顫抖,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孟曉看著她的雙眼笑了笑,伸手道:“將你的牽魂絲給我。”
白之妖不疑有他,直接掏出了牽魂絲,這也是眾人第一次看到這件神器的本體真面目,那是一根銀亮晶瑩的絲線,陽光之下閃爍著耀眼的光澤。只是就要交接的兩隻手卻突然間停滯了,白之妖一臉的震驚,“你……怎麼知道我是牽魂絲的主人?”
孟曉微微偏了偏腦袋,笑道:“我在魔族那邊認識了一個不靠譜的傢伙,偏偏這貨對於神器有一些獨到的見解。哦,這其實不重要,不是嗎?”說著在白之妖仍舊怔愣的時候從其手中接過牽魂絲。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他輕輕將雙劍倒持,然後將牽魂絲分別綁在兩柄劍的劍柄之上!
這一綁似乎預示了什麼,似乎肯定了什麼,似乎告訴了世人什麼。雪嫣然的嘴角牽起一絲無奈的笑容,她早該想到,孟曉不會辜負任何人,而這個女人也是她不能夠拒絕的。
白之妖是天道高手,經歷了幾世輪迴,可在忍眼淚這一本領上她似乎比雪嫣然差的遠,當那牽魂絲將寶劍纏緊的時候,她的兩行熱淚已經再也控制不住。女人的感性讓她可以放肆的感動、哭泣,但天道高手的架子卻又讓她沒有發出一絲泣聲。
孟曉將雙劍和牽魂絲纏緊,接著抬頭伸手在白之妖的臉頰上將淚痕抹去,“等我解決了那貨再來跟你們說些悄悄話,這一次誰都別想打擾我們!”
孟曉說著語氣越發肯定絕決,記得上一次“差點”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自己有多麼怨念,這一次他要入洞府!要將生米煮糊!他要滾床單!他要雙飛!他要解鎖所有的姿勢!
嗯,好吧,這是源自於生死雙人生都單身的強大怨念。在這種怨念的推使之下,孟曉嗖的一聲直射天際,這一衝不是什麼輕功,而是正經的腿部力量,在魔族地盤上很難進步,所以大多數魔族的身體都很強大,他也在這其中學了不少的練體功法。當然並不是很精通,可在魔族深造一番之後,其在身體強度上絕對不照這些天道高手差多少了。
這一蹦也讓血神驚詫不已,他當然看出這一招的內涵,只是他仍舊不在意,元屠阿鼻經過短暫蓄力已經可以動手了,一記雙劍合璧的劈斬向著孟曉而去,就像他之前說的,要讓孟曉灰飛煙滅連帶著好似要將天地都劈開似的。
血色光芒刺眼的像是一顆太陽,光芒所到之處威力便至,死亡的陰影在剎那間籠罩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