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去他家,告訴他我的專案獎金我不要了,到時候讓財務直接把那錢當作專案開拓費打到他的賬戶上。”
錢菲兩眼水汪汪地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李亦非抬手捏住她的臉來回晃,“可別這麼看著我,我容易衝動,憋不住來個霸王硬上弓落下個房東強迫租客以肉償租的口實可就不好了!我這麼做呢,其實就是想讓你知道,我對你多好啊,等考完試就趕緊對我以身相許吧,別繃著了!”
聽著他用坦蕩的臉講著猥瑣的話,錢菲眼底那些水汪汪的充滿感激的小泡泡頃刻間都崩掉了。
●︶3︶●
吃完晚飯,錢菲讓李亦非發簡訊問問趙德,明天幾點過來,除了炒茄條還想吃什麼。趙德回簡訊說可著錢菲會做的菜式,不用多挑成本最高的四道做就成。
李亦非笑罵了一句“這個不要臉的敢這麼使喚我女人回頭我不neng死他”然後回覆了兩個字:“好的。”
趙德還問要不要帶一副牌過來鬥地主,錢菲說好啊,李亦非說好什麼好,他來吃完飯就讓他滾蛋,你看你的書,等考試過了別說鬥地主,鬥美國總統都沒人管。
錢菲嘻嘻笑著回房間看書去了。
第二天一早,錢菲和李亦非下樓去菜市場買了菜。
九點多的時候,錢菲讓李亦非問問趙德起來了沒有。李亦非打電話過去,沒有人接。
差不多十點的時候,錢菲讓李亦非再打打看。電話還是沒有人接。
等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兩個人都有點等得不耐煩了,可趙德還是不接電話。
錢菲問李亦非:“你說這小子幹嘛呢?”
李亦非說:“睡覺呢吧,他的作息出名的亂。”他想了想,跟錢菲說,“你開始動手做吧,我一直打他的手機,等做好了,我就不信他還沒起來!”
錢菲就紮上圍裙去廚房忙活了。
下午一點,一桌子菜已經做好,李亦非還是打不通趙德的電話。
兩個人已經在等待中變得有點不耐和憤怒了。
李亦非忿忿說:“等這小子起來的,看我怎麼收拾他!”
錢菲也說:“你是要扇他還是踹他的,都算上我一份!”
下午兩點,菜都涼了,趙德還是不接電話。
李亦非和錢菲都已經等得沒有了耐心。
“別等了,把菜熱熱,我們先吃吧,再等下去你該餓得胃疼了。”李亦非說。
錢菲起身去廚房熱菜。
熱好後把菜往回端的時候,她聽到李亦非的手機響了。她以為是趙德,結果聽到李亦非叫的是另外一個同事的名字。
她看著李亦非一邊接聽著電話,一邊臉色倏地變得慘白。
她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等李亦非結束通話電話後,她緊張地問:“怎麼了?”
李亦非看著她,紅著眼眶,啞著聲音,說:“趙德走了,時間應該是昨天半夜,心梗突發!”
錢菲手裡的菜盤子一下摔在了地上。
●︶3︶●
星期一早上,李亦非和錢菲一起去參加了趙德的葬禮。不少同事也都來了。葬禮上,錢菲哭得很傷心。
這是繼母親之後,第二次,有人從她身邊離開。
想著從前中午一起鬥嘴鬥地主的那些時光,想著大前天他還一臉賤兮兮的來她這裡八卦,想著前天晚上他嚷著說一定要有炒茄條,想著昨天她做了一桌子的菜等他,可最後他卻一口都沒能吃上,錢菲悲從中來。
生命真是太脆弱了,說沒了就沒了,一點緩衝的餘地都不給活人留。
公司領導站在遺體前念悼詞的時候,錢菲難過得心口都在痛。那麼好的一個人,那麼熱心的一個朋友,說走就走了,他都不問問這些活著的人捨得他嗎。
從殯儀館出來,錢菲的眼睛已經腫了。李亦非讓她請一天假回家休息一下,錢菲搖頭,“我不想一個人呆在家裡。”
李亦非就帶著她一起回了公司。
中午錢菲沒有食慾,沒有下樓去吃飯。
她走到茶水間,頭抵在玻璃上,茫茫然地看向外面。
高樓林立的金融街,此後再也沒有那個叫趙德的人。
身後有人走過來。
“在想什麼?”
是李亦非的聲音。
錢菲鼻子一酸。
“我在想,我們要在活著的時候,對自己好一點,對身邊人好一點!如果有想做的事,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