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非說:“你找機會問問證券代表,你男朋友是哪個部門的,怎麼老出差呢!”
錢菲有點費解:“李少爺,你怎麼這麼八卦呢!”
她有些懷疑是不是他自己分手了,於是開始懷疑天下間一切男女的情感都有問題。
她想想又說:“我覺得吧,就胡梓寧那個級別,可能證券代表都不知道他是誰。哎不過你還真提醒我了,你說我要不要幫他擴大一下在領導層的知名度為他以後的職業生涯鋪鋪路?”
李亦非立刻斬釘截鐵地回答她:“不用。”
錢菲納悶地問:“為什麼啊?”
李亦非耷拉著眼皮向下睨著她,“證券代表要和我們對接工作,人家那麼忙,你就別拿這些無聊小事煩人家了好吧!”
錢菲被他搶白的有些悻悻的。
明明是他挑起胡梓寧來說的,最後卻是這麼一副冷冰冰的嘴臉,真是神也是他,鬼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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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菲的日子漸漸恢復到以往那樣,早起上班,中午鬥地主,晚上下班回家。
不過也有和以前不同的地方。每天早上李亦非開始和她一起上班,晚上他如果沒有飯局不出去玩也會和她一起下班。
錢菲覺得李亦非這是一種病態的表現,缺乏母愛的他應該是在遇到挫折以後把渾身充滿了母性光輝的她當媽了。
自從閉門那五天之後,李亦非開始蹭她的飯。這一點她倒也不在乎,一個人吃和兩個人吃相比,也不過就是多一雙筷子。
只是李亦非的吃飯習慣非常獨特又讓人討厭。他總是在菜端上來的時候,先撥一半到自己盤子裡。錢菲覺得他這種吃飯方式應該和“吃獨食”有點貼近,李亦非卻大言不慚地說這叫“講究衛生”。
錢菲也懶得和他計較,隨他去講他見鬼的衛生。
只是錢菲本來覺得再和李亦非住在一起挺不合適的,想找個機會和他說讓他找房子搬出去。可是顧忌著他剛分手沒多久,受傷的玻璃少爺心還沒恢復太好,說出這話來會讓他心懷怨恨報復社會,她只好壓下了念頭,想著等他的狀態再好一點再攆他出去。
和姚晶晶通話的時候,她問:“妖精,你說我這個做法還是對的吧?是充滿了人道主義精神的吧?”
姚晶晶說:“狒狒我說你可真是祖國第一大聖母!連人家心理你都得照顧著!要我看你丫也別擔心什麼時候攆他走了,沒準過一段時間他恢復得差不多了又領回來一個新女朋友呢!”
錢菲表示震驚:“他不會這麼隨便吧!”
姚晶晶恥笑她:“就你給我學的那小子的種種小做派,不會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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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回錢菲用垃圾袋收拾桂黎黎的物品時,順帶著非故意地給李亦非歸置了一次房間以後,李亦非就食髓知味上了癮,每次房間一亂他就找錢菲幫忙拾掇。
錢菲很憤怒地問他憑什麼,他說:“反正我無所謂,到時候房間裡生蟑螂是要到處跑的,這可是你的房子!”看著她一臉扭曲,他挑了挑眉又說,“我不讓你白乾,給你漲房租!”
錢菲被他的臭無賴徹底打敗,只能不甘不願地幫他收拾著。
有時候錢菲非常懷疑李亦非他爸是怎麼把他養大的,這小子懶得恨不得連內衣內褲都拿出去乾洗。錢菲問他:“你是沒長手還是沒長腦子?洗衣服有那麼難嗎?像這樣,把衣服丟到洗衣機裡,倒點洗衣液或者洗衣粉,再通上自來水,再按個按鈕,之後就什麼都不用你管了,這麼簡單你都做不到嗎大哥?”
李亦非卻對著洗衣機嗤之以鼻:“這種活哪是少爺我乾的!”
錢菲真想糊他一臉洗衣粉。自己叫自己少爺,他也真不怕寒磣下得去口。
後來她還真不敢再教李亦非用洗衣機了,因為有兩次李亦非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居然勤勞的自己動手要洗衣服,結果兩次都沒把下水管插好,等錢菲發現的時候,滿廁所的水都快漾出到客廳了。
她抓狂地收拾殘局的時候,那位少爺卻笑容滿面地站在一邊用事實跟她力證著:“你看,我就說了,少爺我就幹不了這些粗活!以後你洗衣服的時候就一塊幫我也洗了,我給你漲房租!”
錢菲氣得一丟拖把,終於忍不住把一直憋在嗓子眼的那句話給說了出來:“少爺,我能求求您換個地方住嗎!您發發善心高抬貴手,別可我一個**禍了成嗎!”
李亦非看著她愣了愣,然後臉上的笑漸漸收起來,啞著聲音說:“我媽很早就去世了,是我爸把我帶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