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裡,郎華森只能算是個傀儡,就像自己的那個傀儡郎華可般,傀儡在他眼裡又怎麼會贏得了尊重。
他這樣的神情,讓郎華森大怒,但卻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他知道自己不能跟區斯叫板,那樣只是找死,這貨正在找理由殺他呢,他也很清楚,身邊的這位華里,表面上看是不遺餘力地想幫他得到王位,但他何嘗不是將自己當成了傀儡。
也許哪一天,他對自己說放棄就會放棄,就像是對布得克林一樣,布得克林暗地裡是他的外圍勢力,雖然,聽從他的意願,來扶持自己,可布得克林卻趁機向自己索要魔龍之血,這件事本就讓華里惱怒。
現在再碰上區斯可能的挖牆腳,華里因此就趁著布得克林重傷之際,將他的勢必力全盤接收。這也讓郎華森看清了華里的狠辣,也讓他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對區斯這樣的汙辱,他也只有咬牙切齒地忍了。
不過,此時他卻生起一絲看好戲心裡的。他倒要看看受到嘲弄的華里如何的回應。區斯這話明顯就是在警告華里,這裡是布蘭的家,讓他不要放肆,收斂一些。
“那是當然,侄女的家,隨侄女高興,我們又怎麼管得著,也插不得手的,你說對吧,區斯……”
華里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又反擊了回去。意思是讓區斯少動心思,不要插手他的事。兩人隨著互相的嘲弄譏諷,突然間,相視一陣陰森的奸笑。
布蘭皺了皺眉,對這兩人的話帶機鋒,她似有所感,不過,她卻並沒有插嘴,而是冷然地點了點頭,拉著看似憨傻的葉天往裡走去。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三人一陣目光閃動。區斯對華里嘿嘿一笑,然後轉身離去,連招呼也沒打。華里卻是目光閃動,嘴角掛了絲異樣。他看向布蘭的目光越來越冷。
一旁的郎華森眼中閃過絲狠色。他上前一步對華里道:
“都事大人。布蘭不能留,留她在,這都令府的勢力。遲早讓她收回去,還有,布得克林也早送他上路的好,不然,要是等他醒來,知道我們搶了都令府,他要惱羞成怒,來個玉石俱焚怎麼辦。”
“啪……”一聲脆響,華里回身就是一巴掌打在郎華森臉上。
看著滿臉驚恐,神情有些不可思義的郎華森,華里眼中露出絲鄙夷之色,眼底更是閃過絲厭惡,他聲音陰冷地對郎華森道:
“本座做事,還不用你來教,記住,你只是個傀儡,本座隨時可以換掉,認準自己的位置,別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輕拍了拍郎華森的臉,在他驚恐畏縮的神情下,華里轉身離去,他的心底露出絲失望,他真懷疑自己上司的眼光,怎麼給他找了這麼個廢物的傀儡。狠毒到是有,可是卻完全就是一個草包,滿腦子除了權色,什麼都不會。
殺布蘭是必須的,可殺布得克林,那不是讓區斯有機可趁嗎?都令府之人雖讓其控制住,那是因為布得克林沒死,有他在,脅持他還可以號令這幫人。
要是布得克林真死了,難保區斯不會鼓動他人造自己的反。他又不能對區斯怎麼樣,現在能做的,不但不能殺布得克林,還保住他,防止區斯對他不利,再將其他一切威脅到自身利益的人給除去。
華里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郎華森的視線中,這貨驚恐的神情慢慢消失,然後,卻是讓一股羞惱和恨意代替,但他卻不敢有任何的表現,這種恨意,只能深藏在心裡,他不想死。
葉天跟著前行的布蘭,往後院走去,那裡是布蘭的居所,不遠也是布得克林的居所,布蘭這是帶他去看自己的父親,兩人一路無語,心中都微有異樣。
葉天在布蘭的同意之下,為自己弄了個堂弟的身分,來到都令府,他的本意只是想要藉著這個身分,從布得克林那盜到羅盤聖器的另三塊殘片,這也是他讓布蘭幫忙的真正目的。
布蘭雖不知道葉天,為什麼要讓她幫忙弄個身分進府,但她也沒有多問,她之所以這麼痛快答應葉天,一是因為葉天的救命之恩,她生性善良,對恩人更是有恩必報。
再者,她真有不想自己的父親,再這樣下去,最後不得善終,雖然,這樣做,和背叛自己的父親沒分別,但這總比讓她看著父親最後死於非命的好。也許,只有葉天能阻止這一切吧。她也相信葉天不會騙她,最後會留其父一命,這才是她真正想看到的。
越靠近布得克林的住處,兩人越是能聞到一股異樣的血腥味,葉天眉頭微皺,以他道術的造詣,又怎麼沒有發現這其中的不對,這應該是用活人練功所造成的血腥之味。以布得克林所修的亡靈魔法,只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