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理,進房間看爸爸幫媽媽用炒熱鹽敷腿,聽沈濤這麼一喊,連忙應聲兒往出跑。
甜甜本來就喝得嚴重超量,一路過來在計程車裡一顛騰,溼地公園又不讓計程車進門,下車走過來,吹了點海風,這會渾身軟趴趴的沒力氣,搖搖晃晃站起來,打了個嗝,連聲嚷嚷:“要吐!”
屁股剛挨住沙發的蘇籬頓時跳起來,連忙和沈濤、豆豆一起,拖著甜甜往衛生間跑。
結果還是晚了,距離衛生間只差三五步,稀里嘩啦噴了一地。
“看看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不知道珍惜身體啊!”豆豆爸拿了拖把過來清掃,嘟嘟囔囔的,又讓豆豆去廚房煮點綠豆湯給陶甜甜洗肝。
“不用了,還有事兒——”蘇籬扯住豆豆,轉而直接問沈濤:“沈大參謀長,問你個事兒哈,你和辛博唯把甜甜的男人怎麼著啦?沒喂槍子兒吧?”
沈濤乾咳一聲,“這問題是你小子隨便問的嗎?涉及國。家。機。密啊知不知道?”
“機密個屁!”陶甜甜踉踉蹌蹌站起來,一隻手伏在蘇籬山上,一隻手伸過來指住沈濤鼻尖,破口大罵:“混蛋,混蛋混蛋!說好了不會動他的,為什麼說話不算數?混蛋,老孃掐死你!”
罵著,腳下搬了個蒜,本來是要撲過去掐沈濤的,結果撲通一聲摔到地板上。
“甜甜——”
幾個人齊聲大叫,連忙把甜甜扶起來。
豆豆好言軟語地哄勸著,把甜甜摁進沙發裡,接過豆豆爸剛衝好的蜂蜜水給她喂。
沈濤眉毛擰成了一疙瘩,揪著蘇籬問,“怎麼回事兒?你們在外面聽到什麼謠言了麼?在哪裡聽到的?傳播謠言的人外貌特徵什麼樣兒?”
“得得得,您老人家趕快打住——”蘇籬推開沈濤揪在襯衫上的手,一邊抻被揪皺巴的衣領,一邊給沈濤描述了時間經過。
沈濤聽得那叫一個滿臉黑線啊!還以為是打草驚了蛇,以至於有人開始採取措施了,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回事兒。
他唯一能給陶甜甜透露的就是雲逸鳴沒死,好好兒地在某處秘密地點關押著,好吃好喝好誰,安全愜意,比逃亡舒服多了。
至於現在審訊進行到了哪個階段、最終會對雲逸鳴做出怎樣的處理方案,這些就屬於高度保密內容,就是親爹孃問,他沈濤也不能往出說。
可無論怎麼解釋,陶甜甜就是不肯相信這個說法,哭著鬧著求豆豆給沈濤說好話,讓她去見雲逸鳴一面,只要一面,她看到雲逸鳴是活的就行。
好姐妹兒的事情,豆豆當然全力以赴的。
甭看親爹孃不管用,可豆豆一開口,沈濤卻只有服軟的份兒。
這就叫一物剋一物,王豆豆,註定是沈濤的那根軟肋。
最終達成的協議是,沈濤想辦法讓甜甜見雲逸鳴一面,不過卻只能是秘密的見。
豆豆不放心甜甜,也要跟著一起去,有沈濤陪著,豆豆爸媽自然也是放心的,把一夥年輕人送到了門口
正往車裡坐,屋裡兩位神客大約聽到汽車聲,連忙追出來。
老中醫衝著沈濤揮盒子,“沈爺,蜜丸——”
“回頭再說!”沈濤不耐煩地升上窗玻璃,都什麼時候了,還蜜丸,擦!
或許晚上跑這麼一趟,真是上天的安排——
就在沈濤把幾個人帶到保密局,想辦法說服值班員,帶著雲逸鳴離開關押的房間後,不到三分鐘時間,沉悶的槍聲響起。
房間裡,沈濤剛剛安排的,那個穿著雲逸鳴衣服用於應付攝像頭的值班員應聲倒地,鮮紅的血液遍地橫流,腥氣沖天。
作案的人很快被包圍,但任何人都沒未能靠近他一步。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以最快的速度將槍口對準自己的腦門,果斷打響。
蘇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雙臂抱懷喟嘆一聲,“臥槽,還真有人肉炸彈啊!”
“這個算不上人肉炸彈,頂多就是個死士。”沈濤淡淡說道。
“哇,這年頭還有死士?”蘇籬可算是開啟眼界一回。
沈濤撇一眼蘇籬的花襯衫,冷哼一聲:“中東的石油大亨,哪個手下不養三五十個死士,你小子懂個屁!”
秀才遇到兵,蘇籬才不跟軍爺較真兒呢,哼哼!
沈濤立即向辛博唯上報情況,按照指示,連夜轉移雲逸鳴。
然後按照豆豆同志指示,把蘇籬、陶甜甜一股腦兒帶到了溼地公園。
折騰這麼大半夜,回到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