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她也想看看的,可是剛站起來,電話便響了。
陌生的號碼,豆豆摁下接聽鍵,原來是陶甜甜。
甜甜的聲音有點弱,嚴重感冒,還站在大街上。
豆豆頓時著急起來,“你怎麼回事,感冒還站外面兒吹冷風!雲逸鳴呢?你們吵架了嗎?”
“沒吵,”甜甜平靜地吸溜著鼻子:“已經沒有吵架的興趣了。你在溼地公園吧?沈濤還在駐地嗎?”
“我在,沈濤早上回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豆豆握著手機著急地說:“要不你先待在簡餐店,或是找家咖啡屋坐下,好歹暖和點,我和沈濤過去接你!”
“別來了,”陶甜甜黯然咳了兩聲,“我還以為沈濤不在家呢,早知道就不給你打電話!”
都這個時候了,還好強個毛啊!
豆豆皺了眉頭,果斷替甜甜做了決定,“就近找個咖啡屋,我和沈濤立刻趕到!”
陶甜甜把手機裝回衣袋,心裡暖暖的,聽好姐妹兒的話,找了家咖啡屋。
簡餐店連同父母留下的房子那一串鑰匙,大約一起遺落在看守所了,她絲毫沒興趣再回到那個地方索要。
帶著滿身心的蒼涼去了雲逸鳴的房子,卻是大門緊閉。
雕花鐵藝大門上留有便籤,說是遂驢友團一起去中國西藏尋找最後一個還未被文明侵入的村莊,讓甜甜不要等,回自己家過年。
原來除夕前就走了啊——陶甜甜淺淺笑著,把那張便籤紙撕得碎碎,一揚手,漫天紙屑伴隨雪花凌亂飄飛。
她早就知道——從雲逸鳴有一次醉酒後對她如實說出自己的身份後,她便已知道,終究會有這麼一天。
他,勢必要逃跑。
之所以,她沒有向任何人透露一個字,關於雲逸鳴那個不能見光的身份,是因為她堅信,雲逸鳴之所以能對她坦誠相告,至少說明一個問題,他是愛她的。
陶甜甜是個愛憎分明的人,雲逸鳴對她隱瞞身份,甚至不排除利用她營造正常生活的假象、藉以掩飾自己所做的事情
可,他愛她,她卻是實實在在觸控到了。
該珍惜的珍惜,該保護的保護,而不該留戀的,就此放手。
她是瀟灑的陶甜甜,糾糾纏纏掂不清,從來都不是她的風格。
從看守所出來,蘇籬開車將她送到雲逸鳴住處後就走了,等她發現自己已經無處可去時,那小子的車早就連影子都看不見。
蹲了四天局子,手機早就沒電,而身上所有的錢也已經被沒收充作罰款。
坐在咖啡屋裡捂著杯子暖手的陶甜甜,回味著這些酸澀苦甜,心頭除了嘲諷還是嘲諷,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竟然會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在街頭隨便找人借電話,沉吟一下,打給了豆豆。
照理說這裡離葉菁比較近,可今非昔比,葉菁嫁入的家庭實在太過特殊,甜甜不想給她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幸好啊,還有個豆豆……
等了沒多久,隔著透明櫥窗,果然看見沈濤的汽車在路邊停住。
豆豆下車,也一眼看見了甜甜,連忙揮揮手臂,三步並作兩步跑進咖啡屋。
這番情景下見面,好姐妹之間不需要多說話,只看一眼彼此的狀態,便早已心中知曉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情。
帶著陶甜甜回了溼地公園,乾淨溫暖的房間多的是,收拾一件給她住。
沈濤吃過午飯,匆匆忙忙換上軍裝站起來告辭,駐地最近事情很多,他得趕回去。
臨走前不忘降下玻璃窗給豆豆勵志:“按時吃藥,保持愉快心情,爭取早日重回軍營,那裡非常歡迎你!”
“快走吧,辛隊和菁菁在繞城高速口等你,別讓他們等急了!”
“嗯,走啦!”
這種極具家常的定出場面讓沈濤十分有滿足感,生活並非時刻有激情,唯獨這種尋常平淡卻又真摯的相互關照,才是最能體現出天長地久趨勢的。
剛才收到辛博唯電話,說是葉菁非得要去駐地玩兒,只好帶著一起走。
還邀請王豆豆和陶甜甜來著,可陶甜甜現在暫時沒那份心情,豆豆當然是要陪著甜甜的,何況還有父母在身邊,離開了彼此都不放心。
汽車開出很遠,沈濤才把車窗升上來,琢磨著辛博唯的口吻,未免在心裡把自己的老上司暗暗嗤笑一番——這哥們兒是越來越拗不過他那個水靈靈的小媳婦兒了哈!
不過回過頭想想自己還不是一樣,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