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施行家法伺候,於是小嘴兒一張,信口撒了謊——
“我,我去看看果兒,不行啊?”
人家要去看小姑子,這有什麼不行的?當然行!
所以,辛博唯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媳婦兒一蹦一跳,理直氣壯地跑掉了。
其實找蘇籬也沒用,沈濤這次行動性質十分特殊,就算蘇籬頂著他老爹蘇連長的名義去警局走後門兒,可這是特種大隊聯合部署的任務,警局是絕對不可能對任何人開綠燈的。
聯合登臺唱戲的,可是赫赫有名的猛禽大隊啊,誰敢掉以輕心,絕對要叫他大意失荊州!
沈濤忙乎一夜半天,雖然掏弄出點有價值的東西。
可這些東西卻讓他更加疑惑,有關七哥的事情,那團迷霧彷彿越糅越大,一時半會兒竟是別想看清楚。
根據之前拿到的資料,七哥按理說應該是海豹的人,然後為了掩飾身份,又不得不服從組織安排,包攬起經營生意的任務。
結果不料經營有道,竟然在很短時間內滾起很大雪球,身兼石油大亨、毒梟、東南亞大財閥等各種叱吒風雲的角色。
目前在Z國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夜總會老闆,可從雲逸鳴口中得知,七哥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中國的中藥材市場,以這位天生就是生意場上強者的能力,恐怕要不了多久,Z國中藥材市場便要分出一大杯肥羹,納入七哥囊中了。
本來資料就是這樣的,可沈濤費了老鼻子勁兒這麼一折騰,卻意外從雲逸鳴口中挖到這麼一條小線索——
幾天前,曾經有中情局的人去了白金夜總會,以客人身份消費,中途借酒滋事,然後把七哥請進包間去擺平。
七哥在此期間至少停留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來,然後那些客人也沒多做逗留,很快便離開了白金夜總會。
這個情況顯然太不正常了,七哥是海豹的人,絕無可能跟著z國中情局打交道。
中情局的人員個個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人懂得忠於組織、遵守規則,怎麼可能跟七哥這種表面上看起來只是一個商人的角色打交道。
其中必有蹊蹺……沈濤把這一情報連忙彙報給辛博唯,
辛博唯正坐在辛果兒病房內沙發上,看著葉菁坐在床邊給辛果兒放音樂。
聽沈濤彙報完畢,辛博唯靠在沙發背上,眯起那雙深邃的鷹眼,開始沉著分析——
“這件事情至少說明兩個問題,其一,雲逸鳴只是一個被誤用的傀儡,他根本就不知道七哥的真實身份,否則怎麼可能給你供出中情局這檔子事兒?恐怕也只是一知半解罷了。其二,七哥的身份恐怕不止我們猜測到的那麼簡單,我想你應該沒忘記吧,我不止一次說過,在我們國家,有一個叫做‘特別突擊隊’的組織……”
“老大你是說——”沈濤站在警局院子裡,握著手機一臉震驚,“太難以置信了!現實版的諜中諜啊!”
“別激動太早,”辛博唯坐直身體,依舊是那副疏離清淡的語氣:“沒拿到確鑿證據之前,不能妄下結論,畢竟這個組織太機密了。”
“是啊,”沈濤還是抑制不住滿臉興奮,“這麼多年以來,我還從來沒遇到過這個組織的人物呢,確實太機密了!”
“要是給你遇到,那就等於已經暴露,意味著那個人行動失敗,是要遭到組織嚴重處罰的,”辛博唯淡淡笑道,“所以,沒遇到就對啦,說明我們這個國家的諜報安全機制還是值得民眾信任的!”
資料掌握到這種程度,該明瞭的已經明瞭,如果再繼續往深裡挖,恐怕就要引起有關部門“關注”了。
辛博唯大手一揮果斷下令:“那個雲逸鳴可以放了,派車送他回家,叫警局那幫子暴脾氣客氣點兒,別惹出額外事端!”
沈濤笑道:“放心吧,那幫子常年在一線混的,眼神兒亮著呢,誰不知道雲老闆的獨生子不能得罪?”
“嗯,”辛博唯悶哼一聲,想一想,又問了一聲:“那個七哥的真實姓名是什麼呀?老子一口一聲哥地喊著,真特麼憋屈!”
“說來還真是令人驚歎,”沈濤無奈地苦笑道:“警局戶籍科的網路上顯示,他的護照和身份證上居然真的就是這個名字:七哥,真他媽奇葩了!”
姓七名哥,確實很奇葩……
辛博唯一轉眼,恰好看到葉菁捏住音箱按鈕調節音量。
無名指上那隻石頭環兒,恁般刺目!
奶奶個熊,真是氣得老子牙痛!
雲逸鳴一出警局,立刻先給陶甜甜打了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