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多開心了!
葉菁跟在後面跑,就像老母雞護小雞一樣,也張著雙臂,唯恐長征摔倒。
邊跑邊激動地嚷嚷:“長征,長征,我考上大學啦!我可以去上學啦!”
辛博唯開啟車門跳下來,看著茁壯結實的兒子,心裡別提多滋潤了!
上前一把抱住,高高舉在空中,落下來,惡劣地用胡茬去扎他的小臉蛋,“哈哈哈,長征會走路啦!”
他那胡茬***,葉菁經常被扎的又痛又癢,小長征細皮嫩肉,就跟剝了殼兒的煮雞蛋似的,哪能經得起這樣的“虐待”!
葉菁一迭聲喊:“別紮了,快放開,人家正走路著呢!”
可是已經晚了——
哇,哇哇哇!
長征嘴巴一咧咧,黃豆大的淚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滾,嘹亮的嗓門兒頓時響徹整個院落。
辛博唯就跟推瘟疫一樣,果斷把長征往地上一方,順便還伸手往前推推,“找你媽去!”
葉菁一把抱住長征,摟在懷裡拍著哄著,柔聲細氣安慰他:“長征不哭,別怕別怕,那是你爸爸——”
然後又提高嗓門兒嗔辛博唯:“每次都把孩子弄哭,會不會玩兒啊,不會玩兒以後就離孩子遠點兒!”
小娘們兒真是火氣見長,誰要動她兒子,簡直就跟割她肉似的,恨不得跳起來咬人一口給她兒子報仇!
通知書掉地上都顧不上,只顧著摟著嗚嗚哇哇訴委屈的兒子使勁兒哄,回頭養出個無法無天的小霸王,看她怎麼費腦筋去!
辛博唯板了臉吼一聲:“放下——”
葉菁瞪他一眼,抱著長征扭過身子,毫不留情留給辛博唯一個冷漠的後背。
這還了得,身為一介兵王,地獄戰鷹的臉面蕩然無存啊,太不像話啦!
辛博唯伸手捏住葉菁肩膀,就跟扳方向盤似的,一把扳正,臉色黑的只掉冰渣子,“把他放下!”
這男人,一旦發起怒來,渾身就跟披上了一層黑衣服,森冷陰寒霎是嚇人,難怪叫地獄戰鷹,簡直就跟活閻王似的,三伏天的,葉菁感覺自己直接被他身上散發出的寒氣給活活凍住!
渾身一哆嗦,頓時乖乖服從命令,彎腰把長征放到地上,臉上閃耀著慈母光輝,柔柔地說:“長征,去屋裡找爺爺奶奶玩兒去——”
透過朦朧淚眼,長征偷偷瞟一眼自己的黑臉老爹,頓時戛然止聲兒,有眼色地收住眼淚。
轉身,迅速撒丫子往屋裡跑,邊跑邊奶生生地喊:“爺爺——奶奶——”
辛紅旗和武苓心幾乎同時衝出屋子,連忙伸手去迎接小孫孫,抱起來一陣親暱。
長征在爺爺懷裡扭過小身子,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朝辛博唯指——不用說,當然是添油加醋告陰狀。
可憐一歲多的娃娃,語言功能還沒發育成熟,手語加口語,配以豐富的肢體語言,比比劃劃咿咿呀呀,委屈得無以言狀。
辛博唯無奈地搖搖頭,轉臉兒對葉菁皺眉毛,“怎麼教育孩子的?你想讓他成為一個刁蠻跋扈的二世祖嗎?”
話說自從辛紅旗放下驕傲,親自動身去法國把武苓心找回來後,辛家兩個小公子簡直被寵得沒了邊兒,武苓心閒著沒事兒待在家,寵孩子,幾乎成了她唯一的工作。
葉菁當然也知道這樣不好,但武苓心是長輩,教育孩子的觀念產生衝突時,做兒媳婦的當然不能表現激進,只能旁敲側擊地委婉勸解。
武苓心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葉菁和嶽紅的提醒,她一般都會注意,可畢竟是隔輩兒親,做***一見到孫子,滿心眼兒除了歡喜還是歡喜,什麼規則、注意事項的,身不由己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唯獨剩下一門兒心思想方設法的寵溺。
辛博唯不常在家,這些情況他未必清楚,葉菁也不好直接說孩子都是武苓心慣的,婆媳是最難處理的敏感關係,她只能想辦法讓辛博唯自己明白,而不能直接往出說,顯得像是背地裡告婆婆的狀。
垂下睫毛,葉菁無奈地嘆了口氣,“你要有空,就自己常回來教育你兒子吧,將來真要成為二世祖,費腦筋的恐怕不止我一個人吧?”
辛博唯那雙鷹隼般的深邃眸子微微眯縫,語氣頓時舒緩了好幾分,“這是在責怪我沒有承擔教育孩子啊,小東西!你獨自承擔養育孩子的責任,很辛苦,我都在心裡放著呢,可我是軍人,註定了不能有多少時間可以用來陪伴家人,這也是客觀事實嘛!”
葉菁撇嘴,“就你一個是軍人?人家沈濤怎麼就能經常回家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