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痛了,腿也瘸得不那麼明顯了。
嘴巴一嘟,撇著不服氣的小眼神兒嘀咕:“我怎麼就不能幹了,不就是塞到牆上那個窟窿眼兒裡,再抹點玻璃膠嘛!”
“不許逞能!”辛博唯將葉菁推到一邊兒,轉身跳上椅子,居高臨下板著臉嘿唬:“女人就要有個女人樣兒,這活兒要是讓你幹,老子幹啥?”
葉菁和王柱雙雙迷茫,首長啊,不就是塞個煙管嘛,能上升到這個層面?非得要爭塞煙管的權利,以此來證明自己的大男子立場,至於麼……真幼稚!
兩個兵蛋子無奈,只好站在地上扶椅子,看著首長爬上去捯飭。
嶽紅便是此時過來的。
葉菁是她的通訊員,下屬生病,領導來探望探望,彰顯關懷。
遠遠地便聽到一陣歡笑聲,透過擦得明淨錚亮的玻璃窗,看見屋裡面那副忙碌景象。
葉菁和王柱嘻嘻哈哈只顧著說笑,椅子沒扶穩,將站在上面的辛博唯晃了一晃。
辛博唯立刻板著臉一陣訓斥,兩人連忙上前緊緊抓住椅背,再也不敢嬉鬧。
這情景,竟是一副普通老百姓家的和樂融融景象。
就像有人在後面掣拽著一樣,嶽紅的腳步滯在原地,一步也移不前去。
她驚愕地睜大碧藍的眼睛,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畫面的真實性。
辛博唯,那麼凌傲高貴的一個人,他竟然在做這樣的事情?
嶽紅雖然算不上辛宅的常客,但三五回卻是去過的。
她當然知道,在辛宅,就算是要上衛生間,也會有警衛員提前跑進去給放好馬桶墊圈。
渴了,累了,更不消說,一個眼神,立刻便能得到殷勤而妥帖的服務。
辛博唯不說,至少辛東來的譜她是見過的,飯前要人幫著擦手,睡前要例行按摩,警衛員通夜輪流值崗,隨時等候吩咐。
辛老爺子那就更不必說,衣食住行,日常所需,哪一件需要自己操心?
那樣養尊處優環境中長大的一個人,性格中具有漠視一切的凌傲成分,一年到頭都是一副遺世獨立的清貴模樣,可,他現在竟然在忙乎著整理小廚房!
這幾天偶有風聞,據說辛隊親自到炊事班熬湯開小灶,嶽紅還不信呢。
現在看到這個溫馨忙碌的現場,不信,都由不得她了。
酸澀,悵惘,挫敗……各種感覺在嶽紅心裡交錯。
再強勢的人都有脆弱面,嶽紅就算表面如何凌厲,骨子裡畢竟是女人。
染色體決定細胞分配比例,女人,註定感性細胞多於理性。
嶽紅從來沒有想象過,辛博唯竟然會有如此居家的一面。
玻璃窗內的場景實在過於溫馨,可對於嶽紅來說,卻是赤果果的刺激。
“我的妻子,不是什麼女強人!”——辛博唯憤憤然說出的那句話倏然間蹦出腦海,嶽紅悵然輕嘆,做女人,難道真的不能太強勢?
她不願再多看一眼,轉身,胡亂朝前走。
只想著逃離那副令她不爽的場景,沒注意方向,待到被橫在腳前的臺階擋住去路時,一抬頭,才發現是行政區的戰術研究室。
嶽紅稍稍站立幾秒,迅速整理心情恢復常態,然後邁開腳步往研究室走。
下個星期要進行一次野外生存訓練,路線圖聽說已經做出來了,只是還沒來得及彙報給她,既然來了,就順便取走。
戰術研究室由兩個大的房間連在一起組成,外面擺了一張橢圓形的巨大會議桌,中間設了沙盤,裡面房間則用於陳設一些精密探測儀器。
門是虛掩的,嶽紅剛一走進去,便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嬌斥——
“輕點兒!啊——膜都被你弄破了,這下怎麼辦……”
啊……這什麼情況!
嶽紅頓時一窘,連忙停住腳步。
心道沒這麼巧吧,上次一不小心躲在辛博唯衛生間聽了一場現場版,這次難道又攤上類似的事情了?
她一個大齡女性,老是遇到活色生香的現場版,其實蠻痛苦滴……趁著還沒被發現,悄悄開溜為上策!
轉身往門口退,聽到裡面沈濤的聲音說——
“破了就破了,沒有膜,用起來更順滑,你不信,把手伸過來試試——”
唉,想不到,沈濤那麼溫潤穩妥的一個人,私下裡還蠻邪惡的……
嶽紅冷汗涔涔,急著想逃跑。
慌里慌張一伸手,本來是推門的,結果失手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