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樂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點了點頭,“乖了,小哥兒說的話我都聽了。”
李南夜好半天都不知道說什麼,過了挺長時間,才摸了一把小孩兒腦袋,拇指在頭旋兒上磨了磨,按了按,“知道你乖。”
晚飯小樂樂肯定又是跟著小哥兒在李奶奶家吃的,讓小哥兒看著吃了一小碗飯,還吃了挺多魚,李南夜挺滿意,小崽兒這段時間開始抽個兒了,長得很快。
晚上睡覺的時候徐嘉樂一隻手抱著小哥的胳膊,又想起來他那個小手鍊了,小臉兒藏在他小哥兒肩膀處偷偷地笑。摸著小哥兒耳朵的那隻手不自覺地開始動,輕輕地摩挲,這就代表他心情特別不錯,只有心情氾濫了控制不住激動的時候他才會這樣倆小手指頭動著,不然是消停夾著不動的。
李南夜讓他磨得一陣陣兒想笑,耳朵發癢,扭頭看了他一眼,“不好好睡覺自己在那兒美什麼呢?”
徐樂樂嘴角咧得更大了,把臉又往小哥兒肩膀上蹭了蹭,“沒美什麼。(。pnxs。 ;平南文學網)”
“不說拉倒吧,”李南夜也沒再問,另外一隻手伸過來掐了一把樂樂的小臉蛋兒,“趕緊睡吧,我給你帶了你喜歡吃的那個帶夾心兒的巧克力,明早醒了給你吃。”
“嗯,”徐嘉樂舔了舔嘴唇,上牙輕輕咬著下嘴唇兒,小鼻子在他小哥兒身上拱了拱,“小哥兒咱倆一起睡。”
李南夜樂,讓他拱得犯癢癢,“這不一起睡著呢麼。”
小破崽子,成天就知道撒嬌。
第二天早上李南夜醒的時候就見水靈靈一對兒大眼睛,笑麼滋兒地盯著他看,李南夜一愣,反應了幾秒才伸手過去拍了一把徐嘉樂屁股蛋兒,“大早上的嚇我一跳。”
徐嘉樂被拍屁股了還是美滋滋兒的,小肉腿兒都在他小哥兒身上搭著,還往上挪了挪,就恨不得整個人都趴上去才好呢。
李南夜心情也挺好,伸手捏捏小崽兒的兩條小胖腿兒,笑了,“都是肉,你就是隻小豬。”
徐嘉樂嘻嘻笑著,傻了吧唧的,他小哥兒還有一隻手閒著的,他就又把小爪子團起來自己塞人手心兒裡,黏糊的,真讓人受不了。
現在他們家已經不訂原先那家的牛奶了,他們家送的總不及時,有時候還不太新鮮。現在咱們小樂樂都是喝奶粉的,他媽媽給買的,甜甜的,比牛奶好喝。徐樂樂每天早上喝牛奶的時候都用小勺攪一攪,裡邊總會有沒衝開的小奶粉團,裡邊是乾的,一小塊兒,徐嘉樂最喜歡先把那小團團挑出來放嘴裡含著,特別有意思。
李南夜看他那貓崽子樣兒直想樂,把自己碗裡的牛奶也用勺攪了兩下,小奶粉粒兒用小勺盛出來喂他嘴裡。這就是隻小饞貓,奶味兒的東西他都喜歡,愛吃奶片,奶糖什麼的。李南夜現在不讓他多吃糖了,小孩兒正換牙呢,給他弄了挺多高階奶片,是他爸帶他去市裡超市時候買的,比奶糖貴得多。
兩個人的成長生活一直是這樣的,以後也是,李南夜對自己的事兒很少掛心,可能他覺得自己太皮了,不需要想太多沒用的事兒,但是小崽兒就脆得多,得顧好了,所以徐嘉樂的每一步成長,甚至每一件微小的事情李南夜都是掛在心上的,不過他也不是都會說出來。
一物降一物吧,像李南夜這麼一個什麼事兒都不走心的人,勢必會有這樣一個什麼事兒都需要他走心的人去管,去惦記。是牽絆,也是陪伴。
徐嘉樂心裡頭總是想著他那個小手鍊兒,就在他書包夾層裡放著呢,他老想拿出來給它小哥兒,但是又還想等到明天過生日了再給,愁壞了都。
上午跟小哥兒在家玩了會兒遊戲,插卡的小霸王遊戲機,去年過年的時候他爸給買的,徐嘉樂平時不玩兒,只有小哥兒來了陪他一起的時候他才玩兒。連在電視上,倆人一人拿一個手柄,玩兒超級瑪麗,也玩兒魂鬥羅。
不過魂鬥羅他玩兒不好,反應沒小哥兒那麼快,小哥兒太厲害了,這些遊戲他能玩兒很長很長時間,徐嘉樂就看著都覺得挺刺激。
下午的時候倆人上外邊兒玩了一會兒,這時候外邊開始有人晾秋菜了,樓下地上鋪著報紙,上邊有曬蘿蔔片的,也有曬小海棠片的,徐嘉樂每次走到他姥姥和李奶奶曬的那一片兒的時候都蹲下身把報紙外邊兒的給撿回去弄好,一片一片的給鋪得可均勻了。
外邊兒零星有幾個孩子,也沒玩兒什麼,都湊在一起吃好吃的呢。他們吃的那些李南夜平時不讓小樂樂吃,但是有幾種偶爾也會同意讓他吃一點兒,比如他們現在吃的那跳跳糖。含在嘴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