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嚴重,而且也沒有感冒的症狀,喉嚨也沒發炎。李南夜心裡一動,這是要變聲了啊?
扭頭走進屋,冷著臉,“小聲說話,你這可能是要變聲了,別給嗓子喊壞了。”
“變聲?”徐嘉樂瞪著大眼睛挺訝異,這麼早就要變聲了啊?
“可能,”李南夜過去把凌風用的菸灰缸收拾走,“你自己說話注意著點兒,吃東西也別吃太刺激的,嗓子弄壞了就完了。”
“嗯,我知道了。”徐嘉樂乖乖的樣子,伸手拽住李南夜,“小哥兒你不高興了?”
“我有啥不高興的?”李南夜挑眉,“有原因麼?”
“呃,”這種問題是回答不上來的,雖然倆人都心知肚明,但是說不出口,徐嘉樂只能低頭摳了摳被子角,“沒有……”
李南夜臉一直都繃著,也不怎麼看他,徐嘉樂覺得自己也挺無辜。晚上吃飯的時候故意自己不好好拿筷子,裝著手不穩掉了好幾次,按平時李南夜早接過來喂他了,但是人今天扭頭去廚房給他拿了個勺!
徐嘉樂看見那小勺心都要碎了,小哥兒你這是犯的什麼彆扭啊!你都不說出來我怎麼哄哄你呢?
不過最後到底還是徐嘉樂先沉不住氣,他還能受得了他小哥兒不搭理他?吃完飯趕緊巴巴地叫人,裝可憐讓人心疼那小表情又拿出來了,坐床上倆手拽著李南夜衣服,一句話也不說,就眼巴巴地望著人。大眼睛從下往上挑著看著你,水汪汪的,這表情他從小用到現在,最管用。
果然,李南夜明知道他故意裝出來的這樣還是不忍心了,心裡發酸,手扣在大眼睛上,“這麼看我幹啥?我怎麼你了?”
徐嘉樂眼睛在他手底下眨著,長睫毛颳著李南夜手心,細細的癢,徐嘉樂的聲音有點發悶,“小哥兒你現在經常不搭理我,每次我都可難受了。”
李南夜挑眉,自己回憶了一下。也是,今年這都好幾回了,於是心軟了,小孩兒這段時間也讓他給閃夠嗆,這幾次他心裡有事兒就不搭理他,小崽子可憐巴巴低著頭那小樣子李南夜在腦袋裡想想就覺得自己過分。
“行了你啊,別整這可憐樣兒,” ;李南夜笑笑,“我這不在這兒呢麼,我又沒走!”
“可是你都不看我,你也不跟我說話!”徐嘉樂撇著小嘴兒,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就行他有哪些啥啥琳的,還莫名其妙疏遠他放假不回家,結果他跟別人說幾句話小哥兒就不理人,有這樣的麼?
李南夜噗嗤一聲就樂了,兩隻手左右按著他腦袋轉了幾下,“這給你委屈的?快行了吧啊,我這還沒開始不搭理你呢你就整這樣!”
徐嘉樂不管那個,扯著他小哥兒胳膊就不鬆手,真有點兒讓他給弄怕了。李南夜現在太多變,有時候對他特好特喜歡,有時候莫名其妙就開始生分,徐嘉樂真怕哪次他認真了以後就真不跟他好了。
徐嘉樂趁著在床上不能動的這段時間,編了好幾條抽屜裡的小黑繩,給他小哥兒手腕上的小杏核換了一條,又留了幾條備用。李南夜晃了晃自己手上的小圓杏核,帶這麼多年了,早都習慣了。現在把繩拿下來的時候甚至能看見腕關節下面一點的地方有一圈印子,比別的地方都白。那就是這些年從不離身留下的痕跡,刻在身上了。
後來徐嘉樂腳不那麼疼了,坐著輪椅能上學了,姥爺天天給背下樓,然後再給送到學校背到教室去。別看姥爺歲數大了,身體硬朗著呢,揹著外孫子上四樓一點兒不費勁,甚至大氣都不怎麼喘。人年輕時候那十多年部隊生涯是白過的麼?
等他開始上學了李南夜就也回去了,臨走的時候那個不放心,來來回回囑咐了一大堆,最主要的就是告訴徐嘉樂別逞強,腳得讓它慢慢恢復,沒恢復好就硬來容易留下病根。還有就是徐嘉樂那嗓子,已經確定是變聲階段了,嗓子啞了很多天,也沒有別的什麼症狀。不過這個李南夜其實不怎麼擔心,因為徐嘉樂本來說話聲就不大,他要跟丁小超似的李南夜都得愁死。
之後大半年徐嘉樂腳都有點跛,不過只有一點點,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來,李南夜平時連跑都不讓他跑,看得特別嚴,就怕他一不注意給崴著,壞了的骨頭再來一次可就不好養了,而且會留下毛病。
徐嘉樂現在跟凌風關係挺不錯,有時候凌風中午午休的時候會提前給他們家打個電話告訴一聲,然後中午就過來給他接走,當然這樣的時候會捎帶著丁小超。丁小超對凌風超級有興趣,特別崇拜,喜歡他身上那股子瀟灑又帶著點痞氣的調調。
凌風也是真稀罕這倆孩子,徐嘉樂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