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沒有繼續說下去,包拯知道他不好開口,便繼續追問道:“如何才能消除它的魔性?”
了空面露難色道:“便是包大人的血。”
“包大人……”蘭竹聽著了空大師和包大人的對話,出聲打斷道。
包拯看看展昭的腰帶下只露出一個頭來蘭竹,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見包大人點頭,蘭竹立即道:“包大人,我知道一些關於血雲幡的事情。剛才來搶血雲幡的女的,女子,叫彩雲。她是為了救她弟弟,不對,那個不是她親弟弟,而是收養了她的人的兒子,那個收養了彩雲的人其實又是她的殺父仇人,咦,好像也不是……這個先不提,這血雲幡其實是彩雲家的,還有這個小和尚才是彩雲的親弟弟,而了空大師……呃,好像他才是殺了彩雲父親的人。”
蘭竹說完撓撓頭髮,然後心虛的看向包大人:“包大人,您聽懂了嗎?”這劇情實在是太繞了,她現在也記不全了,她只知道,彩雲為了報仇殺了很多人,還為展大人殺了人,到最後……還傷了展大人的心,那個要將自己的血滴在他的心頭的女子。
包拯聽了蘭竹的話星眸微闔,一語雙關道:“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蘭竹聽了不假思索的道:“當然是看電視看的了。”
了空聽了包大人的問話,又嘆了口氣道:“不瞞包大人,這血雲幡其實是常熟祝家,祝大盟祖傳之物。祝大盟是一名江洋大盜,以殺人掠財為生。當年常熟滅門血案,十八聯省總鏢頭告知貧僧,說是祝大盟所為。貧僧便去尋了那祝大盟決戰,可誰知那是祝大盟已經金盆洗手,在與貧僧對戰時並未還手,那祝大盟便被貧僧誤殺。”
了空頓了頓又繼續道:“當年祝大盟託貧僧找回他的一雙兒女,六年來,貧僧雲遊四海終是沒有找到他們姐弟的音訊。貧僧今夜前來,一是為了將這血雲幡的魔性盡除。二來便是來官府投案,希望藉助官府的力量,能將二人找到,物歸原主。”
還真是他殺的,蘭竹聽完了空的敘述又道:“包大人,之後彩雲之所以殺了那麼多人想要報仇,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覺得那些人殺了她爹,都該死,尤其是收養他的那個人,但是原因我不記得了。不過他會到開封府借血雲幡的,到時候讓他們把事實的真相告訴彩雲,她應該就不會再殺人了吧。”
包拯聽了繼續對了空大師道:“大師放心,大師所投的案件,本府接了,本府也會替大師將人尋回。只是不知,那姐弟二人有什麼信物或印記沒有。”
“有,姐弟二人,各有一枚清脆玉環。”
“嗯……”了空大師話音剛落,就聽長椅上一聲輕哼傳來。
展昭睜開眼睛盯著涼亭的頂棚看了好一會兒,才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看到自己恢復如初的右手,他立即坐起身來,牽動了剛剛平復的內息,展昭捂著自己的心腹四下望去,想要找到那個多次相助的“人”……
漆黑的夜空中,褚看到展昭清醒過來,低頭在手中的冊子上寫了兩句:
7、助展大人降幡;
8、救展大人一命;
眾人不解的望著展昭怪異的舉動,不禁上前關心道:“展大人您沒事吧?”
第一次展昭沒有理會眾人的關心,若是之前還可以說他是疑神疑鬼,那現在出現蛇妖與血雲幡的事情之後,靈神鬼怪之說便不僅僅存在於坊間話本,而是確有其事。
從他第一次夜遇黑衣人被救,到他巡街時遇到烏盆時莫名的感覺以及自己官袍的無風自動,再到今夜血雲幡之事。想著展昭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就連他劃出的那一道傷口也消失的毫無痕跡。
今夜看到血雲幡出現時,他並沒有打算衝出去,要知道在還未弄清楚情況之前貿然行動,大多數時候不是歪打正著,而是徒添悲傷。而今夜,他卻因突然湧上心頭的不忍而衝了出去。
他身邊有“人”像護,不再是僅憑感覺臆測,他的手便是最有利的證據。想著展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包大人道:“大人,屬下身邊的‘人’到底是誰?”
展大人醒來的時候,蘭竹就怕了,在他昏迷之前他就發現了她,現在聽到展昭向包大人不容置疑的詢問,她嚇得連呼吸都忘了。她知道以展大人的性情,絕對不允許一個女子與他有如此親密的相處的。
更何況她禁不住誘惑做了那麼多浸一次豬籠都不夠的事,即使他不會追究她之前窺探他*的事情,即使他趕不走她,那以後他們能怎麼相處?蘭竹不敢想,她寧願他一直髮現不了她。
包拯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