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妮兩廂為難,向雅玲出口侮辱在先,自己很不好受,可是之後凌煙出手對向榕的母親不敬,現在向雅玲又要她站在她那一邊,雖然她肯定是站在煙姐這邊,可是她也從沒有對長輩不敬過。
蘇妮想了想,說了句自認為比較中肯的話:“向姨,煙姐是我親人,請你尊重一下。”
可哪想這句話又被向雅玲找到了發洩點:“喲,蘇妮,我還真不知道你從哪跑出來個姐的!再說,我就不是你親人了?你可別忘了,你這個野種也要叫我媽的!”說著就走上來要打蘇妮。
凌煙見向雅玲跟脫韁的野馬似的噌的就到了爆發點,單手一揮把向雅玲擋住,又握住她手腕用力向後一推,當時就把向雅玲推在了地上。
蘇妮反射性的要去扶向雅玲,被凌煙拉著胳膊給拽了回來,抬頭看到凌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瞬時沒敢再出聲。
能看到凌煙的胸前不停起伏,大力的喘氣,向雅玲剛要徹底不顧形象開口大罵的時候,就聽旁邊插入了一個急迫的聲音:“媽,你這是怎麼了啊?”
幾人回頭,正看到向榕向向雅玲這邊跑來,跑到跟前,看到眼前站的是凌煙和蘇妮,微微一愣,緊接著就去扶了自家母親。向雅玲見到來了個靠山,不管不顧周圍又圍上來的人,指著凌煙邊哭著邊向向榕告狀:“向榕啊,你可來了,你看你媽我這被人欺負的啊,她居然都動手打我,向榕你快幫媽教訓教訓她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向榕看著向雅玲臉上這麼快就起來的紅腫,皺了個眉,但也能想到剛剛發生了什麼,無非是母親爭口舌出口侮辱蘇妮的母親,凌煙才動的手。可是這大街上實在是沒辦法說什麼了,只低低的和她說:“媽,現在人多,我們回去說吧。”
向媽眼淚成串的往下流,臉上的妝已經花了,站在地上還有點不穩,但還是執著的搖著頭。
向榕只能繼續嘆氣,左看看凌煙一副不退讓的模樣,右看看蘇妮有些擔心的可憐樣,想了想在她耳旁低聲說:“媽,這要是被你熟悉的政府官員看到,又傳到爸那裡,爸肯定會生氣的。”
向媽一聽,瞬間想起蘇雲易的社會地位,妥協的點了點頭,可是語氣還是很惡劣的說了一句:“沒教養的東西我不和她一般見識。”
凌煙深深的喘了口氣,拉著蘇妮轉身就進了日本料理店,向榕看著凌煙自始至終都沒看過他一眼的樣子,有些發怔,向媽在旁邊繼續低聲喋喋不休的罵著,才反應過來,扶著她離開。
進了料理店,凌煙的臉一直是冷著的,蘇妮見她臉是冷著的也沒敢說話,又看不懂日語,就只翻著點選單看圖。
半晌,服務員走了過來,用日語問話,蘇妮這才知道進入的是純正的日本料理店,她能猜到服務員是在問吃什麼,可是也點不出來,而一直在旁邊抱臂冷冷望著她的凌煙也沒說話。
她只能硬著頭皮怯怯的問凌煙:“煙姐,你吃什麼?”
凌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隨後拿過選單點了三文魚刺身,鮭卵手卷,薑絲蛤蜊湯和春捲。日本盤子小,食物分量也少,而蘇妮飯量又大,於是又給她點了個牛丼飯。
蘇妮對她嘿嘿笑,凌煙想了想,冷著臉又問:“好朋友來了嗎?”
蘇妮感覺莫名其妙的,還是答著,“沒來啊,”又掰著手指算了算,“好像還有十天吧。”
凌煙點頭,然後要了幾杯燒酒。
之後蘇妮開始活躍氣氛,說她和向榕去做了陶瓷,結果杯子出來全是變形的,但倆人硬忽悠收陶器的店員給賣了出去。說完就哈哈樂,樂完之後看凌煙冷笑的看著她,她這才收了嘴。
半晌,她開始認錯:“煙姐,我在蘇家的時候向姨沒這麼說過我的,她,她對我也還好。”
凌煙看見有服務員來上菜,沒答話。
服務員很有禮貌有規矩的上菜,然後開始上冰,冰水,熱水和酒開始調酒,凌煙忽然用日語道:“要瓶烏龍茶,把冰水撤了吧,這酒我自己調就可以。”
服務員點頭將冰水拿走,說了什麼轉身離開,不一會,拿了瓶烏龍茶有禮的放在桌子上。
蘇妮隔著桌子問凌煙:“煙姐,你什麼時候會日語了啊?”
凌煙瞥了她一眼,沒說話,低頭調酒,一杯加了十分之五的熱水,再加了十分之四的酒;一杯加了幾塊冰塊,然後加了酒加了烏龍茶,將帶茶得遞給了蘇妮。
其實她也只是會幾句而已,這些都是家言曾經教過她的,只不過家言常喝的是冰加酒加冰水,她曾經問家言做什麼這麼小就喝酒啊,還喝日本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