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了,一雙慧眼看的倒是清楚,所以你認為我這麼晚來到這裡就是壓根沒安好心了?”說著話語也散發了些怒氣,他從來都不知道凌煙的心思變得這樣敏感了,她以前從來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很少明明白白的表現出來。
凌煙聽著不語,她的確這樣認為他沒安好心的。
他看她這樣的德行,更是讓陸彥的氣沒處發,喘了幾口氣舉手當做投降:“好好,既然你凌煙大小姐都識破了我這以色·誘你的計謀,我這就走。”
陸彥說完起身就離開了凌煙的公寓,好似不帶一點留戀,但門剛被合上一點,陸彥又轉身進來,看著凌煙笑的溫柔,可語氣十足的火氣:“啊,我還忘了最後一句,我陸彥真是瞎了眼缺了心才來看你!”
然後門被摔得“哐當”一聲響,讓凌煙微微閃了神,閃過一絲傷痛。
她望著他的背影,嗤笑了一聲,眼淚順著眼角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站起身,走到臥室,直直的躺下,沒有洗漱沒有換衣服,閉著眼睛低低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可是對不起的是誰呢。
陸彥離開了凌煙的公寓坐在車裡,卻久久未有離開,抬頭看著凌煙公寓一直亮燈,沒有關上,獨坐了很久,面目終於緩和了一些,今晚他是算計凌煙了兩次,從溫泉館到剛剛向榕的電話,再到試圖色·誘她,試圖挑撥離間她和蘇伲的關係,可是凌煙這丫頭真是比以前還精明瞭。
想起剛剛在她房間裡的情形,無奈的笑了一下,隨後低低的嘆息:“事不過三啊,凌煙,這是第一次機會,你毀了它,那麼就只剩兩次了。”
隨後終於最後看了一眼凌煙公寓的暖燈開車離去。
第十九章
太陽初升,透過窗簾,撒入室內。
光影灼灼,記憶碎片重新修整,再是新的一天。
睜開眼睛,房間的燈光依然亮著,淡黃色已經顯得暗淡,看似點了一整夜。
凌煙動了動身子,發現全身一陣痠疼,拿起床邊手機,準確顯示著六點整。這是一個令人哭笑不得的習慣,太過準時也太過無奈。
起身去浴室,終於脫下昨晚睡覺前都沒有脫掉的衣服,泡在浴缸裡,痠疼微緩。
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凌煙終於失笑出聲,覺著最近的自己真的是精神分裂了,尤其這幾日見到陸彥時的頻頻失控,難怪玫珂都要回來了。白日裡典型的辦公室女郎,精明白領,夜裡再回到自己構建的龜殼裡,安靜的陷入回憶不能自拔,要說這樣的自己不是精神分裂,恐是自己都要嘲笑自己了。
想著和玫珂在普羅旺斯修養的時候,整日泡在咖啡廳裡欣賞塞尚大師的作品,再回憶梵高割掉右耳後的自畫像,兩人對他們的偏執及作品風格反覆評價反覆推敲,那時即使辯論都是快樂的,現在想起便一陣懷念。
凌煙剛從浴室出來,正巧聽到床邊的手機響起,走過去一看,終於真心流露會心一笑。
她接起電話,貼在耳旁。
“起床了吧,讓我猜猜……”
林峰假正經的聲音從那邊傳來,被凌煙果斷打斷:“讓玫珂接電話。”
玫珂正在廚房裡面做夜宵,林峰聽到凌煙的打斷他欲找玫珂,在這邊吐了吐舌頭,從玫珂身後摟著她,將手機放在她耳邊,她看了一眼林峰,林峰唇語示意“是凌煙”,玫珂便一邊煮麵一邊接聽。
“睡得好嗎?”玫珂柔柔的嗓音從電話的另一邊傳來,雖然遙遠,卻好似柔柔的貼在心裡,有種能夠治癒一切的意味。
凌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別把我當你患者,一張嘴就問我睡得怎樣,你是要拿《夢的釋義》分析我還是把自己當做佛洛依德了?我說不好,你是不是還會問我做了什麼夢啊。”
許玫珂聽著也笑了,配合著點頭:“夢的內容是在於願望的達成,其動機在於某種願望,你可以和我說說。”
林峰看著玫珂側面的笑顏,側著腦袋在玫珂臉頰上吧嗒親了一口,滿意的看著她的臉頰升起紅暈,然後一副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將腦袋枕在玫珂的肩上。
玫珂一笑,沒理會林峰的取鬧。
凌煙將電話夾在左耳和肩膀之間,伸出右手拉開窗簾,揚著頭眺望窗外遠處,舒服的吸了一口氣:“我倒是可以想象一會你和林峰能做什麼夢。”
林峰聽到凌煙隱晦的話不羞不臊十分正經的點頭表示贊同,玫珂輕推了他一下,將凌煙那話往正常的方面想:“跟大學主修心理學的人待在一起時間長了,你果然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