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程度上來說,這話並沒有錯,但這種答案顯然不能讓群狼滿意。
“不說實話!”牛子俊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他興奮地大聲問道。“大家怎麼說?”
“叉了他!叉了他!”不少人趁機起鬨。
所謂的“叉”,不知道是從哪裡流傳來的酷刑,反正大家來自五湖四海,各地的風俗說也說不清楚。受刑者被人抓住大腿,往兩邊分開,找一根柱子或是直接是找一扇門往上拉,受刑者要說多痛苦倒是不至於,但受力的部位是*,大部分人都會驚慌失措狼狽不堪,只好緊緊抱住面前的東西,樣子非常滑稽。
肖樂之前也沒少幹這事,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今天輪到自己了。
“告訴你們實話又不信!我看你們就是想弄死我!好,來吧,今天我就捨命陪你們這幫王八蛋了!來,弄死我!”他乾脆張開雙手,就這麼由他們抬著。
大家反倒都沒勁了。
這和鬧房是一個道理,新娘新郎越是害羞,鬧房的人就越高興,可是如果新娘新郎非常配合並且還自己出節目,大家通常就開始覺得索然無味了。
“唉~這傢伙,死豬不怕開水燙啊。”不知道是誰說道。
“沒勁。”有人說道。
抬著他的人看到大家都沒了興趣,也把他放下了。
“我也是被逼的,老大,你可別賴我。”同住三零四的姜顯成吐了吐舌頭說道。
“我知道。”肖樂獰笑著走向牛子俊。
他慌慌張張地往後退了幾步。“哎~大家怎麼都散了?怎麼都叉他一下啊!這不是太便宜這小子了嗎?”
“你還敢說!”肖樂向他猛衝過去,牛子俊急忙逃進三零二里,然後又跑上了大陽臺,肖樂的手不方便,看來一時是抓不到他了。
大家都狂笑了起來。
“真有你的。”同寢室的另外一個成員張磊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你是不是泡到了師姐,反正我們班的男生裡,你算是第一個單獨和女生吃飯的了。”
“哎~甜在別人眼裡,苦在自己心裡。”肖樂嘆了一口氣說道。他看得出張紫苓的狀態並不是很好,不知道女孩子從這種痛苦裡走出來需要多長時間,但他猜想自己大概還要為這個事情傷一段時間的腦筋。
張磊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時,一個苗條高挑的身影走到了套間門口。
“孫老師!”眼尖的同學叫了出來。
一陣混亂,許多因為天熱裸著上身的同學都逃回寢室去了。
“下午的課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還在亂什麼?”孫瀾皺著眉頭問道。
“孫老師,這不大家聚在一起說說笑話嘛。”班長萬雲鴻陪著笑說道。
“你是班長,要注意一點,在樓下就聽到整棟樓你們這裡最亂!”孫瀾說道。
“好,好,孫老師我知道了。”萬雲鴻只能連連點頭。
其實別班的輔導員幾乎不怎麼管學生的事情,按照師兄們的說法,一般的輔導員一個學期就出現三次:開學,期中考,期末考。
擔任輔導員的大部分也都是剛剛留校的師兄師姐,他們要麼是抹不開情面,要麼是忙著自己考博評職稱的事情,輔導員這個職務對他們來說只是個掛名的兼職,你好我好大家好就行了。
但偏偏他們班的這個輔導員孫瀾是個特別較真的人,幾乎每天都來檢查一次宿舍就不說了,曠課她要管,作業沒交她要管,寢室衛生她也要管,甚至還組織他們班搞了幾次活動。
“別人怎麼當輔導員是別人的事,我管的班級一定不能出現退學、留級,大家一起高高興興的度過這四年,把大學裡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不要虛度光陰。十年二十年後回憶起來,你們會感謝我的。”
話是沒有錯,可大家好不容易從高中地獄一般的生活裡掙脫出來,滿心希望著大學能好好放鬆一下,就像小說裡那樣談談戀愛,玩玩社團,參加一下學生會,該曠課曠課,該另類另類,在進入社會之前最後瘋狂一把。
攤上個這樣較真的老師,算是怎麼一回事啊?
許多同學上學期開學的時候看到自己的輔導員是個超級大美女,心裡還瘋狂地yy了一把,夢想著能夠有美麗的回憶。可一個多學期相處下來,每個人看到她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大家給她取了一個外號,滅絕師太。
這對於肖樂來說當然已經是很久以前的記憶了,在他的記憶裡,卻有著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