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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她會喜歡上那裡的。”

念薇不解的問:“維多利亞港是哪裡?”

“香港”,沂銘撫摸著念薇的肚子,“我要帶你們去香港。”

念薇坐起身,像是在寒冬臘月喝下去一碗冷水,瞬時澆滅了她心頭的希望之火,她呢喃著:“不是已經答應凌菲,我們不私奔麼,沂銘,這到底怎麼回事。”

沂銘抓住她的手,興致勃勃的描繪他們的未來,“念薇,馬上要打仗了,我們家的生意每況愈下,雖然我們籌了一些錢投進去,但有如石沉大海,無濟於事,現在的沂家不過是外強中乾的空殼。我父親打算送我們去香港避難,我計劃著這幾天就把婚離了,然後我們一起去香港,好不好?”

“要打仗了?”念薇睜大不相信的眼睛,“你說的是真的?什麼都沒了?”

沂銘抱住她,“還有我,念薇,我會保護你的,還有我們的孩子。”

念薇拼命搖著頭,淚珠滾落在眼角下的那顆淚痣上,她還沒享受過做少奶奶的滋味,還沒飛上枝頭,她付出了她的青春和美貌,吃盡了苦頭,到頭來卻一無所獲。

肚子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像利刀在剮她的肉,念薇哀嚎一聲,叫道:“沂銘,沂銘,我要生了,快,快送我去醫院!”

沂銘喊來茯苓,茯苓正打瞌睡,看到念薇溼漉漉的雙腿,緊張的睡意全無,和沂銘兩人手忙腳亂的把她抬到車上,趕緊送往附近的醫院。

到了醫院,又被匆忙抬進手術室,念薇在手術室裡掙扎了許久,她的每一聲叫喊都痛在沂銘的心上,他在原地打轉,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門突然開啟,出來一個醫生,沂銘焦急的問:“怎樣了?”

醫生搖搖頭,“產婦情況不妙,是難產,得立刻送往德國人開的醫院,我們能力有限,對不起,你們家屬商量下,快點做決定吧。”

德國人開的醫院位於這個城市的東邊,而他們正處在城市西邊的郊區,但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只有那裡有先進的醫療裝置。沂銘果斷的說:“好,我們轉院。”

天空中炸響轟轟烈烈的雷,一道閃電撕裂開墨色的蒼穹,傾倒起瓢潑大雨。小醫院裡沒有救護車,他們又冒雨將念薇抬到沂銘的車上,念薇的臉色煞白,嘴唇乾裂無血色,幾縷頭髮粘在不知被汗還是被雨浸透的額頭上,楚楚可憐。她用顫抖的聲音對沂銘說:“保孩子,不要管我,要保住孩子。”

沂銘痛心的道:“念薇,你最重要,我不能沒有你。”

他又對茯苓說:“要一直跟周小姐說話,不能讓她睡著,知道了嗎!”

茯苓連忙點點頭,汽車飛速的在深夜的馬路上馳騁,雨刷在玻璃窗上飛舞,伴隨著連續不斷的喇叭聲。

半路上,茯苓驚恐萬分的喊道:“少爺,不好了,不好了,周小姐在出血,出了好多血。”

沂銘的心猛的一震,車頭往馬路牙子偏去,他咬緊牙關拉回方向盤,喃喃的說:“沒事的,沒事的,她不會有事的。”

茯苓哭道:“少爺,周小姐的眼睛閉上了,叫不醒啊。”

沂銘的眼淚奪眶而出,他大聲的道:“念薇,我愛你,我愛你念薇,你一定要挺住!你一定要挺住!”

過了半個世紀般的漫長,終於到了德國人的醫院,又是一陣慌亂,被抬進手術室時,念薇的氣息已微弱,她偏著腦袋,好看的輪廓打在光滑的地板上。茯苓的身上、手上、腳上都被鮮血染紅,有個護士給了她一套乾淨的護士服讓她去換上,她沉默的望了一眼沂銘,沂銘蹲在手術室的地上,一言不發。

於是茯苓也抱著衣服坐在長凳上候著,直到聽到孩子的啼哭,沂銘驚喜的站起來,拉住走出的德國大夫問:“生了?醫生,我太太還好嗎?”

大夫神色凝重,“是個男孩,很健康,可是產婦……”

沂銘咆哮道:“我太太怎麼了!你說啊!”

“對不起,產婦失血過多,你們來的太遲了。”

沂銘沒有看孩子一眼,發了瘋般衝進手術室,助產醫師只得把剛出生的嬰兒遞給茯苓,說:“給孩子找點奶水吧,我們感到很遺憾。”

茯苓抱著孩子,淚眼婆娑,冷冰冰的夜,吹到身上的風刺骨的寒,她撩開襁褓打量著和沂銘相似的眉眼,可孩子不領情,似乎知道她不是自己的母親,哇哇的大哭起來。

接到電話的凌菲和梓慕,領著臨時找來的奶媽趕到醫院,孩子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凌菲眉頭緊皺,把孩子遞給奶媽,“他餓壞了,快喂他吃奶。”奶媽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