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納妾的好時機,你正好有沖喜的藉口,倘若你這位太太死了,你爹孃再給你續娶一房太太,到時那位太太管著你看著你,你就不自由了。”
路陽揣摩著小紅的心思,她這是想給自己當妾?他捋了捋下巴上的短鬍鬚,認為她的主意不錯。這個小紅,彷彿天生知道如何把男人伺候舒服,她把路陽當作王,她服服帖帖的依順著,和她在床上時的耳鬢廝磨,肌膚之親,是令人回味無窮的美事。而淑慧永遠不會這樣,她抗拒他,嘲笑他,激情過後,只剩乾巴巴的疲憊。
一個男人,只想和一個女人產生**感情的時候,他不在意她是大家閨秀,還是翠芳苑的頭牌,歡心和愉悅才是最終目的,把小紅領回家,那還不是每日過神仙般的日子。路陽暗自笑起來,可他想到當初對淑慧一往情深,如今卻不大掛念她了,搖了搖頭,自己也感覺說不出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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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吹徹玉簫寒(1)
念薇的葬禮辦的很草率,沂銘想辦的隆重點,但隆重不起來,參加葬禮的只有他和凌菲、梓慕三人,不過是買了一口上好的棺材,石碑上刻的字雖是“愛妻念薇”,可她是入不了沂家的祖墳的。
葬禮結束後,一個火辣辣的下午,成若帶著凌菲、梓慕送賢瑛和沂銘夫妻倆坐船去香港,船在泛滿白沫的海面上來回搖盪,垃圾成片的飄著,賢瑛的簇新青蘋果色洋裙在人群中顯得格外扎眼。他們的面前放著整齊的大箱子,箱子上疊著皮質大包,仿似要將沂家所剩無幾的財物統統帶走。
沂銘往他們身後張望,問道:“山兒沒帶來?”沂銘給他的兒子取名為沂隔山,寓意是他和念薇從前和往後都隔著千山萬水的距離。
“噢,他在睡午覺呢,今日太熱,不敢帶他到港口來。”凌菲胡亂撒了個謊,沂銘的眼神瞬間無精打采。就算所有人都放心讓凌菲來撫養這個孩子,沂銘仍於心不忍,他們的“放心”裡更多的成分是找到了“替死鬼”,但沂銘不願凌菲逞強,也不願置自己與念薇的孩子於不顧,他往公寓跑的頻率過於緊密,在靜影再一次胡鬧之前,賢瑛不得不加快了他們奔赴香港的程序。
好在沂銘對孩子的感情不及對念薇的深,他算是勉強答應了父母對他的再一次安排。凌菲不帶山兒來,是擔心沂銘割捨不下,一陣腦熱,臨時變卦要帶孩子一起走。
靜影擠上前,摟住沂銘的胳膊道:“凌菲,謝謝你送的紅寶石,媽媽說把它賣掉,夠我們在香港享一輩子的福呢,等爸爸想通了,你和妹夫一起來找我們呀。”
凌菲的笑容僵在臉上,梓慕氣憤的背過身去,假裝眺望那片骯髒的海,林家的傳家寶落到了匪人手中,它是用來救命的,不是隨意揮霍變現的。
互相抱了又抱,賢瑛落了幾滴淚,說了一些激動人心的話,便依依不捨的登上船,當那點白色消失在天際之時,凌菲放心的舒了口氣。
梓慕開車將成若和吳姨送回到沂宅,偌大的家,現在了無生氣,一個人站在屋裡說句話,能聽見迴響。成若硬朗的身子骨不聽他的使喚,彎成了蝦背,那是事業上的挫折壓垮的。
顫巍巍的柺杖聲擊在凌菲的心上,她忍不住說道:“爸,要不我和梓慕再去找套大房子,你搬來和我們一起住?”
成若笑笑,“不了,你們小兩口獨自住的舒坦,再說我這也一大家子呢。”
凌菲道:“那,爸,我們先回去了,山兒還在家裡呢。”她看向站在成若身後的吳姨,“吳姨,我爸就麻煩你照顧了。”
吳姨道:“小姐, 你不要操心家裡,你要照顧好自己啊。”
凌菲點點頭,成若對梓慕說:“慢點開車,現在街上亂。”又從衣袋裡掏出一個金項圈塞到凌菲手裡,“這是我給山兒的禮物,這孩子命苦啊,連滿月酒都不能辦。”
凌菲道:“爸,你想他的話,我抱他回來給你看看。”
成若對凌菲的話反應很大,用命令的口氣道:“不要讓我看到他,他跟沂家沒有關係,這個孽種,害得我們沂家差點家破人亡,害你吃這樣的苦,我生了一個混賬的兒子啊。”他握住凌菲的手,眼眶溼潤,“菲兒,自打你到了沂家,沒有過上什麼好日子,是爸爸對不住你啊,是爸爸錯了,爸爸不該瞞你瞞那麼久,你……”
吳姨插嘴道:“老爺,你累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凌菲的心裡犯酸,“爸,你沒有對不起我,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你快去休息吧,我和梓慕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