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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氣壯的轉過身去裝聾作啞,可轉念一想,他忽然害怕起來,這老太太對他態度這麼好,想必是還沒聽說她孫女的事,如果她知道了,她肯定恨不得要把自己碎屍萬段,說不定他們今天再難出周家的門。

周家不是久留之地啊。

他越想越害怕,雙手拍打著房門,“蒹葭,你嫂子怎樣了,她的肚子還疼不疼?你把門開啟,我們馬上回家,我帶你們回家去!”

蒹葭在裡面應,“哥,嫂子的肚子不疼了,大夫在針灸,馬上就好了,你再耐心等一會。”

隔了二十多分鐘,客房門吱呀一聲開啟,路陽疾步衝了進去,從床上抱起虛弱不堪的妻子,心疼的眼圈發紅。他不是一個長情的人,但他在喜歡每一個女人的時候,用的情都是憨厚真切的。

墨茹欲言又止,凌菲低著頭站在邊上也不知說什麼好,在周家,食物中摻雜了藥材的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是無意,是刻意,誰說的清楚,況且剛才傭人們竟然在謠傳銀杏小姐是路少爺的孩子,真是荒謬至極。

路陽抱著趙瑩瑩,用一種近乎勢不兩立的口氣對墨茹說道:“周太太,你們周家的人心狠手辣,先後害死了我兩個孩子,算我路陽以前瞎了眼,枉將滬森當親兄弟,將你周太太當親生母親似的看待,從今往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我路陽欠你們周家再多的情,兩個孩子的命足夠償還了吧!足夠了吧!”

“你!”墨茹瞪大眼睛,追在路陽的後面逼問:“路少爺,你把話說清楚,誰故意要害你的孩子,菩薩在天上看著吶,我們周家誰敢昧著良心做這遭天譴的事情啊!”

路陽走的大步流星,瞬間消失在花壇後面,墨茹這輩子沒對誰點頭哈腰過,因為家傭的過失她放下身份,對一個晚輩畢恭畢敬,卻換來一頓羞辱,氣的陣陣咳嗽。

蒹葭淚流滿面,跪下給墨茹磕頭,“周太太,勞你有心,能想起我這個已是殘花敗柳的老姑娘,不怕你笑話,我這輩子只想和滬森哥結婚,不管是做小、做妾,哪怕沒有名分我也不在乎。我原以為周太太看不上我這個沒有孃的庶出女子,可週太太派人主動上門提親,令我欣喜若狂,我知道如今我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我哥哥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你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我只求你看在我對滬森哥一往情深的份上,能成全我的一片痴心。”

墨茹詫異的問道:“你的哥哥,他對周家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你說!你快說!”

“他……他……”蒹葭支支吾吾無法開口。

“你們呢,你們說!你們誰來告訴我!”她兇狠的眼神從屋中的每一個人身上經過,鴉雀無聲,死般的沉寂。

墨茹氣憤難忍,一揮手將桌上的擺設全部掀翻在地,“出去!你們通通給我出去!”

“周太太,周太太,我願意贖我哥哥的罪過,我願意在周家做牛做馬!”

此時墨茹哪聽的進蒹葭的乞求,傭人們熟知她的脾氣,連忙把蒹葭姑娘扶出了門,凌菲和木琉也自行走開。

兩人邊走邊聊天,木琉道:“我原聽他們說銀杏小姐是路少爺的孩子,還以為傭人們在嚼舌根,可聽路小姐的意思,這事又像是真的。”

凌菲的反應同木琉是一樣的,“我也正在想呢,真是匪夷所思,周少奶奶好歹是劉家的二小姐,論身份論才幹論相貌,那路陽都跟周少爺差一大截,難以理解少奶奶為何要委身與他,她圖什麼呢。”

“是啊”,木琉嘆口氣,“世上不如意的事十有**,能與他人說者不過二三,恐怕周少奶奶有她的難言之隱吧,平日裡覺得她精明過人,氣質輕浮,總有些水性楊花,今天聽說了這樣的事,又覺得她真可憐,徒有一張不饒人的利嘴了,估計周家她是待不下去了,不知道周太太會怎麼處置銀杏小姐。那路少奶奶的孩子沒事還好說,路家倒有可能把銀杏小姐接過去,現在孩子在周家說沒就沒了,兩家人的仇怨就此結下,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可憐那銀杏小姐了,同我的侄子隔山一樣可憐。”

凌菲道:“這兩天木琉姐老是提起我的孩子,不知為何意。”

木琉握住她的手,“大小姐,我是從小與母親分離的人,能體會到骨肉分離的痛苦,你想念你的孩兒,你的孩兒也思念你,沒有什麼比杳無音訊更加的折磨人,之前我們是沒有辦法,可現在不同了,你的未婚夫是國民黨的中校,他的本領可比巷口那位陳先生大多了,你得告訴他你的難處,他是一個具備新思想的開明人,知道你離過婚還有個孩子,卻仍然願意娶你,說明他是不介意你把孩子找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