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預計的很準確,她基本上全身癱瘓。手腳不能動也就算了,連基本的吞嚥能力都沒有,只能給他做了氣管造口和胃造口(沒有吞嚥能力,只能這樣把食物直接人為送到她的胃裡)。
哀家和男狐狸在一旁看著護士將抽氣管從氣管造口伸進去吸走貝貝流溢到肺部的牛奶,因為喉管洞口就在聲帶之下,所以貝貝沒有辦法發出任何聲音。可是不出聲,不代表不難過,貝貝微張著小嘴巴,一開一合發出無聲地哭泣。
第一百零四章 帶電線的電子秤
一聲淒厲的慘叫,貝貝媽在我們身後放聲痛哭,那是一種別人安慰不了的疼。她是全醫院裡唯一一個根本拿老爸忠告當屁放了的人,卻也是受傷最深的人。所有人都知道作為母親她接受不了,她堅持拖著病弱的身體每天都來看貝貝,卻甚至連抱抱她都不可能。
終於在這件事以後,她放棄了,因為那實在是太疼了。
照顧貝貝成了所有腦外科護士的責任,老爸吩咐不要派專人來照看,大家要頻繁換班,以免對這個根本沒有未來可言的小孩迸發出類似母愛的情感,醫生護士也僅僅是個人,同樣也會感到痛苦。後來,老爸連例行查房都極力避免來這間病房,可是明知道這些的男狐狸卻還是每天都跑去看那個明天屈指可數的孩子。他會搖著一個毛茸玩具在貝貝的床前蹦來蹦去逗她開心,貝貝笑起來很好看,充斥著嬰兒肥的臉上帶著一對兒酒窩。
我們出院的那一天,男狐狸又買了個一拍會打呼嚕的玩具豬放在貝貝的床上,儘管她根本沒有力氣拍打它,但是她會對著它笑。好久,男狐狸轉身抱住我,“我好怕貝貝不會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