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改,還依舊堅持自己做的事不犯法,只是手段不太合適;還有兩個開始訴苦水,講到自己家裡有多窮,走上這條路是多麼無奈,由於不懂法才犯法,希望法院從輕處罰……
“被告人金財,請你做最後稱述。”
剛才做最後稱述的被告人,有的強硬,有的哀求,但無一例外,都流露出了恐懼的情緒。
然而金老師卻一臉的淡定,甚至有些得意,扭頭看了看看押自己的兩個法警,咧嘴一笑,朝前走出一步,站在話筒前。
“我認罪,剛才檢查指控完全屬實,我對我自己做下的一切,深感後悔,也為對受害人帶來的創傷感到深深自責……”
金老師的聲音依舊抑揚頓挫,如同在傳銷課的講堂上激揚文字指點江山,雖然口稱‘後悔’、‘自責’,語氣裡卻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意,儼然就把法庭當成了展示自我的舞臺。
說著說著,話鋒一轉:“但是,這一切並非我的本願……”
全場一片譁然!
什麼意思,並非本願?
難道說,整件事還有幕後黑手,這個金老師只不過是個臺前的代言人,眼看著躲不過去了,就當庭開始揭發咬人?
“安靜,請安靜!”法官說:“金財,請你說清楚。”
金老師扶了扶眼睛,輕鬆的笑了起來,看向他的律師:“我想請我的代理律師,出示上週,白河市第四人民醫院,哦,也就是白河市精神病醫院,為我做的精神鑑定。”
“被告人律師,怎麼回事?”法官皺眉問。
金財的代理律師也是鬱悶,他只不過是指定的代理律師,根本不想接這個遭人罵又不賺錢的案子。
他甚至壓根不想出示接下來這份鑑定書,此時卻只能硬著頭皮起身,說:“精神鑑定結果今天上午八點半才出來,之前來不及向法院報告,納入庭審程式。”
法官臉一沉,搞什麼搞,有重要的證據,拖到現在才拿出來?
可當著這麼多媒體,又不能對關鍵證據視而不見,只能點頭說:“那好,請你當眾宣讀吧。”
金老師的代理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