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大鎖,就當沒那回事吧!
“三少你在嗎?”畫樓外,古能雲敲門輕問。
“等一下。”杜孟文一聽見她的聲音,手忙腳亂地將桌上剛畫好的圖藏進櫃子裡,才又應聲,“進來。”
古能雲走進來,一臉的狐疑。“三少在畫樓裡藏了個女人嗎?”
“怎麼可能?”杜孟文翻個白眼,又小心瞄了眼櫃子,一點都不想讓她瞧見那圖。
“那幹嘛一臉的心虛?難不成又拖延了?”她圓眸一瞪,他哪天準時交圖,肯定會下紅雨了。
“我繪圖需要靈感,你天天來煩,我能交才怪呢!”他聳聳肩就是不肯把早就畫好的圖輕易給她。
“那就去找你需要的‘靈感’呀,在這兒蘑菇什麼啊?”
“我去了,你還不是又去打斷我的好事,有差嗎?”杜孟文瞧著她豔色的菱唇,真如紫月所言,吻了就知道答案?他該試嗎?
古能雲一聽才明白他是指上怡紅院的事,臉上堆滿冷淡。“這肯定是小人的過錯了,三少想去就去吧!”
“喔?你不會再去壞事了?”杜孟文揚高了眉。
他想起來了,那天他上怡紅院喝醉了,借宿在上宮修那兒,而她卻一直沒出現,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呢,她真的不在乎了?
“嗯,既然那是你‘靈感’的來源,我再去豈不是和銀兩過不去?希望三少快活過了,別忘了正事,最好明天就能把遲交好多天的圖全生出來,杜家工坊上下都會很感激你的大恩大德。”古能雲說完轉身就想離開。
“古能雲,你把我當什麼了?”杜孟文卻惱火地扯住她的手。
她都聽出來他暗指要上青樓了,居然不阻止?她就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嗎?
“杜家工坊的招牌畫師呀!”古能雲想把手扯回來,偏他握得更緊。
“怎麼我聽起來卻像個生財工具?”
“每個人都是生財工具呀,而你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偏偏就是咱們工坊生財工具裡最重要的一環,你要怪誰呢?”
“你還真是眼裡只有銀兩呀!”她不在乎,他卻已把她擺進心坎裡,這實在太不公平了。
“那是自然,這年頭誰不愛銀兩呢?當然了,若咱們工坊能有其它可以背起招牌的勤奮畫師,你就可以封筆不必再讓人追著要圖了,那樣咱們倆都解脫了。”古能雲一臉無奈地看著他。
“我解脫幹你什麼事?”杜孟文沉下了臉,她就這麼討厭和他相處?
“三少,你要知道,追著一個完全不想努力的畫師要畫,是件很痛苦的事,我也有我的難處呀!”
“那還真是對不起你啊!”她愈想要,他就愈不想給,誰教她居然沒察覺他的心意,眼裡只有錢。
“也沒什麼,這是我的工作嘛!三少可以放手了嗎?”她瞧了下一直被他握住的手。
“你……”只要靠近,那股想實現紫月所言的衝動就浮上心頭,他似乎愈來愈想吻上她了。
“怎麼?”她對上他帶著熾熱火焰的瞳眸,心頭一震,又來?他這火辣辣的視線想幹嘛?
“那天……”瞧著她微張、帶著誘惑的紅唇,他有些分神。
“那天?哪天?”她被瞧得口乾舌燥,也跟著有些恍惚。
“那天隨口責難你,是我不對。”杜孟文的手輕觸上她粉嫩的紼頰,一陣酥麻的感覺竄過他的指腹,令他回神。
他收回指頭,有些詫異地瞧著,那是什麼感覺?居然連帶著心跳也變快了。
“的確是你不對。”古能雲語氣帶點嗔怨,偏開頭去,她倒是沒想到他會主動再提這事,更別提道歉了。
“你不是那樣的人。”
“那當然了。”
“真抱歉。”
“算了,你明白就好了。”她微紅了臉,眼眶有點熱,那股蒙受不白之冤的委屈現在才浮現。
“你真的不再生氣了?”杜孟文不想讓她太早走。
該吻嗎?他實在不確定,卻很清楚自己心中十分渴望和她誘人的紅唇相觸,這實在是太糟糕的發展了。
瞧!她一臉的冷淡,他卻整個人發燙,好想緊緊擁她入懷,此時此刻他若真的吻上去,肯定不是一場決鬥能解決的事。
“唔……算了,那也沒什麼。”她被他眼裡那堆莫可奈何的情緒弄傻了,他幹啥一副她欠他大把銀兩的怨懟神情呀?他不是在道歉嗎?
“沒想到你這麼寬宏大量。”他話裡有些譏誚。
“是呀!”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