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向他的懷抱。也只有你做得出這種讓人瞠目結舌的事。幸好,我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你仍是最最清白的,所以我無需對你負任何責任。也許你根本就不屑於我的責任。我給你的愛一次又一次被你肆意地踩在腳下,我累了,我在這裡對天發誓,我不會再去奢求你回頭,也不會再和你有所牽扯。”
容妍雙唇哆嗦得說不出話來,只是一直在搖頭。
“以前的一切,就當是場夢。我不得不承認我們之間的差異實在太大,我不適合你。我不會對雷鑫怎麼樣,他仍會是華語的第一主播。工作歸工作,感情歸感情,我分得清。”隱忍著哀痛的臉上掠過悽楚。
“世傑。。。。。。你不要忙著下結論,”容妍忍了很久的淚還是沒忍住,不爭氣地一顆一顆地往下滾落。她走過去,想牽他的手,他突地拂開,怒火從逼視她的目光中直燒過來。
“你不要再碰我,也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他冷冷地說。
容妍愕然地退後一步,低下頭,抑制著心底的劇痛,“我知道你對我很好,走。。。。。。到現在也很不容易,我也是掙扎了很久,才決定接受你。世。。。。。。可不可以請你重新考慮一下,再作決定。”她閉上眼,由著淚拼命地流下,“我真的真的愛你,你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也是唯一愛著的人,請你。。。。。。平靜下來,聽我把所有的事告訴你,再作決定,好嗎?”
“呵,容妍,我發現你確實不適合讀企管,你應該做個外交發言人。在這種事實面前,你仍能大言不慚地請求別人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把別人當什麼了?我真的是一個被你操於鼓掌之間的人嗎?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呵,機會不等人的,我給過了太多,而這次,我不會給你,也不給自己。我不擅長戀愛,但不代表我不擅長接受教訓。你現在是在同情我,還是在後悔?不管是什麼,統統沒用。我,冠世傑,很正式的在這裡告訴你,我們所謂的戀愛關係就此終結,從此,你與任何人相戀我不干涉,我會娶誰,你也無需知道。不送!”
容妍承受不住,拼命地咬著牙來命令自己撐著。她默默地轉過身,“你現在氣頭上,說什麼我都不去當真。我很珍惜你給我的情意,所以我會等,等你二個月,那時,我給你打電話,如果你的決定不變,我就死心了。”
冠世傑陰沉沉地一笑,“珍惜?你是不是很珍惜我的身家?一邊和我談著戀愛,一邊又和雷鑫牽纏不清。你是又想愛情,又想富貴,世上哪有這麼兩全的事。放棄吧,莫談二個月,二年,我的答案也是不變的。”
一股酸楚的感覺直衝鼻尖,淚水汩汩地流出眼眶,一種一無所有的感覺包圍著她。那一刻,她覺得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二個月,我給你電話!”她努力地吐出這兩句話,拉開門,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冠世傑無力地倒在沙發上,雙目無神。
象個瘋子似的擠上巴黎飛臺北的夜晚航班,就為她想他。十多個小時的飛行,一下飛機,就接到陳特助的電話,雷主播和女友被狗仔隊追蹤,被堵在了公寓裡。
腦中當時就一片空白,他不敢多想,掏出手機,拼命地撥容妍的號,接通了,卻無人接聽。
愛情的變化係數太高,誰也猜不出結局。他也猜不出。。。。。。
直到聽到走廊上熟悉的腳步聲,他終於找到了正確答案。
平生第一次,他輸得如此的慘烈,賠上心,賠上希望,賠上苦澀的淚水。
他只有放手,留不住的終是留不住,也好,以後再也不用受這樣的煎熬。他再強壯,也經不起這樣的幾次拋棄,經不起幾次心被掏空然後狠狠摔在地上的難過。
左手心忽然傳來刺痛,冠世傑緩緩地將左手伸進褲袋,拿出、攤開,是一枚晶亮的鑽戒。因為握得太緊,鑽戒在手心劃出了一道血痕,沁出一顆鮮豔的、彷彿從心臟裡直接流淌出來的血珠。
真好,以後再也不會這樣痛了。他站起身,開啟窗,左手一鬆,鑽戒無聲無息地墜落下去。這裡他特地從法國帶給她的禮物,現在不需要了。
容妍的唇在出血,咬的太狠,血從牙縫中滲了出來,播音助理一看到她這樣,嚇住了,“小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她筋疲力盡地擺手,鑽進車中,“麻煩你送我回臺大。”淚已經哭不出來了。悲痛到極點,是沒有眼淚的。
一路上,她一直看著窗外,看著映在車窗上的自己,雙眼紅腫,疲憊憔悴。很想很想逞強地答應分手,不讓自己成為一個毫無自尊的仁,可是真的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