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這個世上,他唯一栢信的只有自己。
福伯老臉帶憂的走向廚房,不時偷覷身旁的何安。
怎麼也想不到,二少爺會主動開口要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想當初,老爺為二少爺找了不少年輕、貌美的侍女,只求女人的溫柔能讓二少爺冷冽的脾氣稍微和緩,伹事實證明,二少爺不分男女老幼,一律冷臉相向。
尤其他對那些帶著企圖、野心的女人更無好臉色,出口不是冷嘲就是熱諷,直敦所有侍女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落荒而逃。
而今,二少爺身邊唯一的待從,只有自小跟著他的何安了。
“何安,二少爺真的要找侍女?”福伯忍不住好奇,還是開口了。
“是啊。”何安點頭道。
“那……為什麼指名要喜月呢?她才來不到幾日,找資歷深些的侍女,不是比較適合嗎?”福伯心驚瞻戰地問。
何安訕笑,怎能說二少爺看中她,只因為她是大少爺的人呢,當下只敷衍地回道:“就是要新人才好,好調教嘛!”
福伯人老心不老,明白事情必然沒有他說的簡單。
“何安,你老實告訴我,早上你來問我喜月的事,是不是二少爺看到過她?那時候大少爺在嗎?”福伯壓低聲量問。
何安尷尬的摸摸鼻子,同樣低聲回道:“不瞞你說,二少爺昨兒個傍晚在後院瞧見,大少爺和那廚娘說話,這才命我找她來著。”
果然不出他所料,又是和大少爺有關。
哎!一旦被扯進兩位少爺的爭端中,只怕不得善終!福伯同情起喜月,卻又無法責怪二少爺偏激的心態,畢竟他知道二少爺是怎麼熬過來的。
在一群異母手足問,他這個不受正室歡迎的小孩,自然會被欺負排擠。即使大少爺沒有欺負他,但也未曾伸出援乎,也許這才足二少爺會怨恨大少爺的最主要理由吧。
思忖中,兩人已走進廚房,瞧見喜月正在灶邊忙著。
“喜月,你過來一下。”福伯站在門口揚聲喚她。
兩人來的突兀,其中一個又是二少爺的人,引起廚房其他人好奇側目。
喜月放下手上工作,走到福伯面前綻開笑容問好。“福伯,有什麼事情嗎?”
“喜月,我幫你介紹一下,這位小哥叫何安,是服侍二少爺的人。”
二少爺的人?喜月不解地朝何安頷首問好。“你好。”接著,一雙清澈無邪的明眸又移回福伯身上。
“喜月,從明兒個起,你就到朱門居侍候二少爺。”
福伯的話才剛落下,四下隨即響起抽氣聲。
“你說什麼?二少爺要喜月去侍候他?喜月這麼年輕,怎麼會受得了二少爺的脾氣?”
“對、對,二少爺反覆無常、冷傲孤僻的個性,沒有人能適應得了,而且有誰會自找罪受呢!”
二少爺的性子府里人盡皆知,他也從不禁止下人說些什麼,足以眾人雖不敢在他面前說,私底下都知道最好別惹上他。
幾人同時開口,一時間,廚房鬧哄哄得猶如市井街頭。
何安聽得頭昏腦脹的,但那句“自找罪受”他倒聽得一清二楚。
他瞬時垮下臉道:“我服侍二少爺這麼些年,何曾受過罪?你們可不要嚇壞人家。”
的確,他不受罪,因為他早巳練就察言觀色的本事,想他年紀輕輕就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能力,真得感謝二少爺的磨練。
“哎啊!喜月,你也不要擔心,我想你頂多幾天,就會被二少爺給趕……不,給派回廚房,畢竟你是大少爺找進來的人,大少爺不會袖手旁觀,讓你被二少爺給霸佔了去……”有人好心的安慰著,只是聽在眾人耳中,卻覺得她是在嚇喜月。
“劉嫂,你胡說些什麼!”福伯喝住她。“好了,喜月,你今天先去向二少爺請安,明兒個就上工去……”
“福伯,可我只會做菜,能不能不要去?”喜月猶豫的打斷福伯的話。
早在進府時,福伯就警告過她,不要捲入兩位少爺的爭執中,現在又聽其他人說,二少爺的脾氣不好,這讓她更加擔心了。
她知道自己不夠靈活、慧黠,要服侍人恐怕會力有未逮。
更何況,她只是來暫代廚娘位置,最終還是要回迎客居,怎麼能當二少爺的丫頭呢?
“傻丫頭,當二少爺的丫頭,工資、地位可都比你當個小廚娘好,只要用心去做,好好跟著何安學習,一定會做得好的。”福伯慈愛的拍拍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