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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月沒想到那一幕會被他看見,頰上倏地發紅,尷尬的說:“奴婢……只是實話實說,沒有想討好誰。”
“是嗎?我最討厭別人說『好人』兩個字,這個世上,沒有誰是好人。”南曄眸中寒光凜冽刺人。
喜月呆呆的看著他,好半晌才道:“可是……這世上真的有好人啊,像小曼姐就是好人。”
“小曼姐?她又是誰?”
“小曼姐是奴婢喪父時,幫了奴婢的人。”
南曄眯起眼看著她,再開口時,語氣稍微和緩了些。“哼!施恩於人者,必有所求。即便不求財,也必求恩情。”
“不論求什麼都好,只要當下能有人伸出援手,對窮途末路的人們而言,都是安慰與生路啊。”喜月說不出什麼大道理,所以只能說出她當時的感受。
南曄訕笑道:“你的要求太低了。”
“要求低些,生活才會快樂啊,就好比二少爺放不開心胸,所以才會過得不快樂……”
她不經思索的話,被南曄銳利如劍的視線,嚇得說不下去。
“你說什麼?”他輕輕柔柔地笑,俊美的五官看來卻格外嚇人。
喜月咬著唇,低垂著慌亂的小臉,囁嚅道:“奴婢放肆了,請二少爺原諒。”
“不,你說的很好,繼續說啊,我放不開心胸,所以不快樂,然後呢?”他眯起眼,故意走近她低聲問。
喜月只覺他的氣息壓迫自己,險些喘不過氣,更加不敢抬眼看他,只是結巴的說:“奴……奴婢說錯話,請……二少爺原……原諒。”
“我還道你膽子不小,敢說些旁人不敢說的話,沒想到是個沒用的丫頭。”南曄瞪著她侷促不安的神態,冷哼道。
喜月迅速抬頭瞥了他一眼,又垂下頭,不敢吭聲。
“你當每個人部像你一樣胸無大志?除非我不要,否則沒有任何人可以奪走我看中的東西,明白嗎?”南曄狂傲的揚唇冷笑,似是自言自語,又似說給她聽。
喜月輕咬唇後,才鼓起勇氣抬起頭,支支吾吾的說:“但……什麼都要,不會辛苦嗎?”
“辛苦?我一點都不辛苦,反而高興得很,誰說我不快樂,我樂得很。”他一字一句的咬牙說。
喜月清澈的大眼,一眨也不眨的望著他,他帶笑的表情雖說下上猙獰,可一點也不像是高興。